开学典礼两周后,某件教室内。
“小风思,你确定我们的计划不会导致世界观察?”日月彤罕见地发问了。
我仔细考虑过,如果这么容易就被察觉,第一个遭重的就是那个叼毛”风思答道。
“我每天都把世界是假的摆在嘴上,你就说我死没死吧,嗯?看着我的眼睛,若世界修正是真的,那个叼毛就不可能活着把日记本交给你,叼毛笔记本里消失的就不是那个什么卡,而是你的叼毛同桌。叼毛,你能不能现在被什么黑洞吸走或者格式化在我们面前让我们瞧瞧?”
风思的傲慢源于他对一切科学事物的了解,如果不是他屡屡在高等级数理大赛中惜获金牌,压制住了反对他的老师与学生,他还真是天地任我行,谁来都不怕
“万一你真没了呢?”作为将他们拖下水的人,我有义务对他们负责。
“万一?”小风思点了根蚊香,他说自小耳濡目染他父亲,已经改不过来了。
“我的爱好的就是灵异,我喜欢鬼故事,克苏鲁,喜欢触摸未知,所以我才会用各种各种公式和奖牌堵住质疑人的嘴,这是我的兴趣,如果我的爱好乃至一切是被数据演算出来的,那就如此地死去,回归世界的怀抱,听起来似乎还比较符合常理。”
风思满不在乎地说。
“我会为你加油的。”可心拿着小白旗在一旁摇晃,大概是想缓解紧张的氛围。在商讨军机大事的军营里已经出现了白旗是对的吗?
“我反而觉得紫辰夕的谨慎没问题,虽然说他的日记写的确实烂,但在他周围发现的异常,都是可以再现的,问题是,为什么你没有异常,我没有异常,而中二苦难少年同桌身边有?”
“这就是最大的异常了。”
“照你的逻辑,我是不是该怀疑你们是世界派来的,像那个叼毛一样猥琐地踩水坑,然后发现你们其实都没有倒影的事实呢。”
小风思吸了一大口,往我这里吹了一口,烟雾缭绕,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我能想到他鄙夷的嘴角。
“有没有可能我本人还在这里。”
“就得是你本人在现场骂你叼毛才舒服咧。”
把世界的异常暴露给他们源自于一个意外——
某天体育课,老师说这节课全部在教室上课,不许外出。
我还没上课就跑走了,随便找了个人用了个肚子疼的借口就跑出去了。
我发现单个环境,人数越少的地方,越容易出现系统的漏洞,不只是明明刮风却没有扬起的面旗,和永远不会淋湿的某块草坪等诸多小而琐碎的事情,当然这些都还可以用普通的物理知识解答,面旗没有扬起可能是因为风还不够大,不会淋湿的草坪可能刚好有东西遮挡。
但我在老师禁止操场上大呼小叫,居然没有一个人理我是几个意思?
即使有老师经过,他们也仿佛没有看到我,如提线木偶一般地走进班级里上课。
“哦哦哦哦哦哦,哦咧哦咧哦咧,哦哦哦哦哦哦。”
环视一圈,依旧一个人都没有。
操场上已经积水了,水面的倒影就是现成的明镜,倒映着天空,一直如此。
我一脚踩上去。
水花飞溅而起,没有任何的异常。
“喂,叼毛,你在,干什么?”
终于有人注意到我了。
我回过头,不太远的地方,公共厕所下和我穿着一样校服的学生,少见的红头发,嘴里在吞云吐雾,妥妥的红毛精神小伙,就是不知道他家里有没有鬼火?
我看着地上的倒影,发现他不在其中。
“我在踩水坑。”
我回答他。
“踩水坑,有什么好玩的?”
“你看看我的脚下?”我试着说,看能不能让他产生兴趣。
“你的,脚下?”
他看了看水面,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炫耀你的破鞋啊?老子什么鞋没见.....”
我捂着头。
“水坑,你看水坑。”
从他的眼神里,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喂,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和他同时回过头,熟悉的身影日月彤,没有贵气的大小姐——日月彤。
报考这所学校的人很多,一纵有两列人,她是我的同桌,在此之前,我已经查过了所有的名单。这所学校,没有卡夏。
“玩水啊,同桌,你要不要过来一起。”
“发什么颠,你的叫喊声整个学校都听得见,老师让我去厕所叫你,你怎么跑外面玩水来了,这节体育课老师说不上了。”
我的同桌,日月彤,一位女生,是的,开学典礼上嗑瓜子让我追梦的富婆高中生,这是我除了卡夏外第二个接触的女生,她年龄大我一个月所以我有时叫她彤姐,她反而觉得我把她叫老了。女人的思路真奇怪。
“你听见了吧,小红毛?”日月彤看向站男厕所门口下的小红毛。
“等一下,你别动!”小红毛突然说话了,不符合刻板印象不良学生一脸拽样和不屑的表情,他突然很认真的说。
“怎么了?”
“你现在就站在他旁边别动。”
日月彤好奇地看看了自己的脚下,只有不远处有一个水坑,雨点哗哗地落在里面,不曾搅动起水花和涟漪。天还在下雨,现在还在上课,被雨淋湿后回到教室肯定得被说个落汤鸡什么的。
小红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吸进去了好久的烟,在他慢慢靠近我们的时候从鼻子里喷出来。
这耍帅也不是这样耍的吧,我一头的问号。
但我能够确认了另一件事,除了卡夏与我外,还有人能发现世界的异常。
“你是本来就知道这件事吗?”
“你说什么?”
“装傻?好吧,对于不符合认知的事情,保守或者公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我不逼迫你,我敞开说了吧,叼毛,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对你很感兴趣,你是几班的,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