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的!”
白牧沐猛地抬起头,直视龙沁语的目光,一直被压抑的委屈终于冲破了恐惧的枷锁,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非要我去图书馆……我怎么会……怎么会吹那么久的冷风感冒!如果不是那次感冒,就不会……就不会欠下你这辈子都还不清的债!你毁了我的一切,还不够吗?”
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咸涩的液体划过脸颊,滴在她的手上。
那一刻,他声音哽咽,
“我……我现在只是想还债,想过正常日子,你为什么……为什么总要这样?”
龙沁语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的狂热更盛,她舔了舔嘴唇,声音低哑,
“哦?终于会反抗了?小牧沐,你哭起来的样子,真可爱,根本不像个男生,你知道么?”
她用力捏住他的脸颊,直视着他,
“哭吧,哭给我看,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傀儡。”
“记住,白牧沐,”
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
“从你在医院醒过来,看到我的第一眼起,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明白吗?说,你是我的!”
白牧沐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不……我不是……放开……”
白牧沐的声音越来越弱,力气在她的钳制下消散。
说完,她不等他回答,便猛地低下头……
………………(删除情节)
白牧沐惊恐地瞪大眼睛,徒劳地挣扎着,双手被她轻易地反剪到身后。
“呜……放……开……”
他的声音被堵在喉中,只能发出闷哼。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漂浮,缺氧和巨大的羞辱感让他阵阵发晕,酒气的味道充斥口腔,让他感到恶心却无力推开,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她终于放开了他,唇间拉出一丝银丝,暧昧而残忍。
白牧沐像断了线的木偶,瘫软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唇红肿,甚至带着细微的破口,渗出血丝。他眼神涣散,脸上毫无血色,胸膛剧烈起伏。“你……你疯了……为什么……”他喃喃,声音里满是不解,
龙沁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随后蹲下身,手指轻佻地划过他脆弱的脖颈,然后低下头,在那片白皙的皮肤上,用力咬下,牙齿的轻咬带来刺痛,像是烙铁烫下。
一阵刺痛传来,白牧沐闷哼一声,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良久,她才抬起头,满意地看着他颈侧那个清晰无比的紫红色印记,
“这是我的标记。”
她用手指抚摸着那个吻痕,眼神痴迷,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这个印记,会陪你好几天,每次照镜子,你都会想起我,想起今晚。”
……………………(删除情节)
在他被折腾得精疲力尽,意识涣散,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力量突然一松,那股狂热如潮水退去,空气中的侵略性消散。
龙沁语的眼神出现了茫然,她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白牧沐,身体猛地一僵,
“这……这是……”
龙沁语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惊恐,她像是触电般从他身上弹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茶几,发出刺耳的声响,茶几上的水杯倾倒,水溅一地。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向地上如同破布娃娃般的白牧沐,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剧烈地颤抖,
“我……我做了什么……你……你没事吧?”
她跪下身,想触碰他,却又缩回手,
“……我不是故意的……天哪,我怎么了?”
白牧沐蜷缩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刚才那个……不是你?”
龙沁语闻言,她猛地转身,冲到酒柜旁,抓起一瓶开封的烈酒,甚至不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口仰头灌了下去,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浸湿了睡袍的前襟,滴在地毯上。
她喝得又急又猛,仿佛想用酒精冲刷掉什么可怕的东西,
“该死……该死……为什么又来了……”
她低吼,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厌恶,
“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
喝了大半瓶,她才停下来,扶着酒柜剧烈地喘息,肩膀微微颤抖,然后,她缓缓滑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冰冷的酒柜,将脸埋进了膝盖里。
压抑的呜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低低地响起,
“……为什么……我为什么总是这样……妈妈……你为什么丢下我……”
(她……在哭?)
白牧沐愣住了,他从未见过龙沁语如此脆弱的一面,在他印象里,她永远是强大的、冷酷的、掌控一切的龙家大小姐,此刻这个蜷缩在那里,像个小女孩一样无助哭泣的她,让他感到陌生,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空气中的甜腻香气淡去,白牧沐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靠在床边,看着那个在阴影中颤抖的身影,颈侧的吻痕还在隐隐作痛,
“你……还好……吗?”
白牧沐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但出于本能的,他还是想出言安慰一下此刻悲伤的少女。
龙沁语的哭声顿了一下,却没有抬头,
“你……你走吧……别看我这样……我……我是个怪物……”
她的声音闷闷的,
“刚才……我伤害你了,对不起……我不是人……”
已经站起身的白牧沐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绞尽脑汁,回想白雅小时候哭的时候他是怎么哄的,小雅哭时,他会抱抱她,说“哥在呢,没事”,可现在……他抬起颤抖的手,想要拍拍她的背,却又不敢落下。
最终,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身上那件已经被揉搓得皱巴巴的外套脱了下来,试探性地披在了龙沁语颤抖的肩膀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会……会着凉的……”
他小声地说道,
“你……没穿衣服,容易冷,先……披上吧。”
龙沁语的身体一颤,她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她看到白牧沐那张苍白憔悴的脸,近在咫尺,没有厌恶,没有恐惧,没有恨意。
“你……你为什么不恨我?”
她的声音颤抖,泪水滑落
“我一直……我那样对你……你还……”
“我……我不知道。”
白牧沐老实地说,揉揉眼睛,试图擦掉泪痕,
“那个……不是你,对吧?你平时……你虽然……但不会那样,或许……你有苦衷?”
他顿了顿,声音更小,
白牧沐平淡的话语瞬间击溃了她心里所有的防线,她猛地扑了过去,不是之前那种充满侵略性的拥抱,而是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紧紧地抱住了白牧沐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他单薄的胸膛,放声痛哭起来,哭声不再是压抑的呜咽,而是充满了无尽的委屈、痛苦和……孤独。
“呜呜……我好累……真的好累……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控制不住……”
白牧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撞得晃了一下,险些摔倒,他僵直着身体,双手无措地悬在半空,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了她不断颤抖的背上。
“没……事了……没事了……”
他像小时候哄拍打雷的白雅一样,用最轻最柔的声音,一遍遍地重复着这苍白无力的安慰,
“哭出来……就好……哥……不,我在呢,别怕。”
龙沁语哭了很久,仿佛要把积压了十几年的眼泪一次性流干,她语无伦次地诉说着什么,声音含糊不清,夹杂着浓重的酒意。
“……妈妈……她走了……龙家那些人……都是骗子……混蛋……他们只想要利益……从来没人真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我才八岁……就让我一个人面对那些狼……”
“……我好累……每天装作强大……保护自己……保护公司……但里面那个‘她’……她总想出来……毁掉一切……”
“……白牧沐……你知道吗?救你那天……我其实……其实是想救自己……看到你那么脆弱……让我想起小时候的我……可我……我却变成了怪物……对不起……”
白牧沐安静地听着,虽然他听不太懂那些破碎的词语背后的含义,但他能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痛苦和绝望,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浸湿自己的衣襟,用手一下一下,笨拙却耐心地轻拍着她的背。
他们就这样抱着,时间仿佛静止,龙沁语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细微的抽噎,最终,靠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即使睡着了,她的眉头依旧紧紧蹙着,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像怕他消失。
白牧沐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确认她彻底睡熟,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在地毯上,用自己那件外套仔细盖好她。
白牧沐疲惫地靠在酒柜上,看着睡梦中依旧不安的龙沁语,心情复杂到了极点,颈侧的吻痕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今晚经历的荒诞,但衣服前被泪水浸湿的冰凉触感,却又让他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悯?
“……没得选吗……”
他喃喃,闭上眼睛,他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他甩甩头,不再去想,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耗竭如同潮水般涌来,他靠着酒柜,也渐渐陷入了昏睡,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他仿佛感觉到,睡梦中的龙沁语,嘴角微张,像在说:终于……抓住了你。
……………………………………
白雅正心不在焉地和COS成“哥哥”的吴馨仁合影,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应对闺蜜对自己哥哥那突如其来的兴趣。
白雅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脱离她的掌控,
“馨仁,你真要见我哥?其实……他挺普通的。”
她试探着说。
吴馨仁笑了笑,调整假发,
“普通?小白雅放心啦!我有分寸,来,笑一个,拍完这张,我们去买你喜欢的周边。”
白雅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
晨曦微露,一丝光亮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钻了进来,像金色的丝线,刺破了夜的余晖。
龙沁语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她发现自己睡在卧室的地毯上,身上盖着一件陌生的外套。
那外套带着淡淡的洗衣粉味,她皱着眉坐起身,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昨晚的记忆如同断片的胶片,模糊而混乱。
酒瓶倒在一旁,残酒洒了半地毯,空气中还残留着酒气,她只记得自己好像喝了酒,然后……然后呢?
她转过头,看到了蜷缩在酒柜旁,睡得并不安稳的白牧沐。他脸色苍白,衣衫凌乱,露出的皮肤上布满细碎的红痕,像被风暴肆虐过的花瓣。
“不……不可能……”
她喃喃,记忆如潮水涌来,
“我……我对他做了什么?”
她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冲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拼命冲洗着脸,水流哗哗,砸在脸上像针刺,她闭眼,任水浸湿头发,
“该死……又来了……为什么偏偏对他……”
她低吼,拳头砸在镜子上,却没用力,只发出闷响,水流声中,她看着镜子里那个慌乱的女人,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我……我是个什么东西?怪物……对,他是对的,我是怪物……”
泪水混着水流滑落,她滑坐在浴室地板上,抱膝低泣,
“……对不起……我……”
龙沁语哭了许久,才勉强站起,她擦干脸,用毛巾裹住身体,走出浴室,看着依旧沉睡的白牧沐,她的心如刀绞。
“醒了……吗?走掉?还是……假装没事?”
她喃喃,脚步轻移,蹲在他身边,手指犹豫着,触碰他的脸颊,那肌肤有些凉凉的,
“白牧沐……谢谢你……昨晚……我……我记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唤醒他,
“白牧沐……醒醒,天亮了,你……你该回家了。”
声音温柔得像从未有过的她?
白牧沐缓缓睁眼,看到她的脸,先是迷茫,随即回忆涌来,他本能地缩了缩身体,双手护住自己,
“你……你,昨晚……”
“对不起。”
她抢先说,
“我……我喝醉了,那个样子……不是我,对不起!……我……”
白牧沐顿了顿,看向她,
“……下次,别喝酒了……危险……”
龙沁语愣住,
“你……你傻吗?为什么不跑?”
“……”
白牧沐有些无语,他哪点细胳膊细腿的,反抗都反抗不了,怎么跑?
“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白牧沐试探着问道,回到了以前面对龙沁语的样子,他不确定经历过昨天的一切后,龙沁语会如何对他。
龙沁语看着白牧沐思索片刻,随即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
“叶洁?”
“是的,小姐。”
“来我别墅一趟,开车,送个人。”
“好的,10分钟到。”
说罢,龙沁语收起手机,对着白牧沐说道,
“我叫叶洁来接你,房子还有些衣服,你换一下吧。”
白牧沐听龙沁语的语气不像是假的,他颤抖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谢……谢谢,衣服……就……不用了,我先走了。”
说完,白牧沐就想往房间门口走去,
“等一下!”
龙沁语叫住他,
白牧沐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龙沁语手上拿着的正是他自己的外套,
“你的外套,别忘了。”
PS:已经有点乱了,有点卡文了,尺度太大发不了,不写又感觉不知道写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