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群软脚虾最后到底找到他们各自的路没?”酒馆内,矮人铁胡子·啤酒桶的咆哮震得吊灯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他“哐当”一声把铁锤砸在橡木桌上,震翻了三个酒杯,麦酒在桌面上肆意横流。“要我说,就该先来一记矮人式‘智慧启迪’——”他抡起锤子作势要敲旁边打瞌睡的兽人脑袋,兽人醉眼惺忪地咕哝了一句:“再吵就把你塞进啤酒桶里发酵。”
吟游诗人优雅地侧身避开飞溅的酒沫:“亲爱的铁胡子,故事里他们确实——”
“哈!”矮人突然用锤柄猛敲铜盾,声波震得墙上的醉獾招牌歪了角度。“听见没?这就是矮人祖传的‘思路疏通法’!”他醉醺醺地跳上长桌,铁靴在**火腿和奶酪盘上留下清晰的鞋印。“第一步!把铁颚那个硬汉莽夫的机械臂卸了当开瓶器!”
“我就知道矮人说的话永远离不开肌肉、锻造和麦酒。”睿智的侏儒学者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他们脑袋里存储的知识量还没我们书籍一页的知识量多”。
角落里,地精工程师“吱”地尖叫一声,抱紧自己的工具箱:“你们矮人除了砸东西还会什么?!”他尖声反驳,“故事里的那个绿皮小地精似乎只会搞些奇怪的发明,那机械臂要是交给我改良,至少能加装十七种功能!”
“比如加上一个自爆开关?”暗夜精灵少女的幻影在诗人琴弦上轻笑,诗人顺势拨出一个俏皮的颤音。
矮人充耳不闻,继续他的“战略部署”:“第二步!用老子的锤子给精灵妞的弓弦调音!”他扯着破锣嗓子吼起《熔炉之歌》,跑调程度让墙角的人鱼美女痛苦地捂住耳朵:“海神在上,你似乎比故事里那位骗子诗人还迅速,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学会了声波魔法……”
“第三步!”铁胡子突然掀开外袍,露出自己健壮的肌肉,“看见没?肌肉才是真正努力者的证明!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路,必须得有肌肉来作为他们努力的证明!”
人类骑士的虚影在烛光里摇头:“野蛮,但……莫名有趣和有理。”他手中的骑士长剑投影优雅庄严地划过矮人的麦酒杯,杯沿立刻出现一道平滑的切口。
“第四步——呃……”矮人突然卡壳,打了个震天响的酒嗝。
“第四步是赔钱。”酒馆老板从吧台后探出脑袋,手里的羊皮纸账单长得垂到地上,"铁胡子·铁桶!你上个月砸坏的桌椅够买下一座地精飞艇了!"
矮人豪迈地挥手:“记我账上!”然后“噗通”一声栽进猪油派里,举着沾满奶油的粗壮手臂:“他们首先得有肌肉才能走更多的路,才能百分之百地找到自己的路。”(密码的,不知道这位矮人是喝醉了还是单纯的脑子没思考,真的以为艾瑞斯他们在迷宫冒险找出口呢?)
“也百分百矮人卫生标准。”有洁癖的森林精灵法师捏着鼻子点评,指尖闪烁的清洁术光芒迅速在矮人周围形成隔离屏障。
整个酒馆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地精趁机往矮人的麦酒杯子里掺水,免得他继续喝下去,大醉后开始胡乱砸东西。而吟游诗人悄悄踩住从矮人裤袋里滚出的最后一枚铜币,酒馆老板则默默记录着这场"史诗级"的战术研讨会--“铁胡子打翻猪油派x1。”
火光摇曳中,真正的冒险者们或许正走在某条路上——但至少今晚,全酒馆都深刻理解了为什么矮人语里“解决方案”和“铁锤敲打”是同一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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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莎凝视着剑锋的颤鸣,忽然笑了。她松开剑柄,任由长剑"锵"地一声插进地面,双手在晨光中缓缓摊开——掌心布满的茧子像是在低声诉说着这段时间的传奇冒险。
"以前的我总是在他人身后,原以为自己是恐惧死亡,原来是恐惧死亡后谁来守护我身后的人...而现在...谢谢你,铁颚,谢谢你们,原来我想要的答案如此简单--守护的意义就是让所有人都变成彼此的盾牌。"她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个基础起手式,剑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从接过'星辰咏叹'以来......它从未像现在这样回应过我。"
莉娜的弓弦突然发出清越的嗡鸣。精灵松开紧绷的手指,看着自动凝聚成型的晶莹月光光箭"啪"地射穿三十步外的落叶。她蔚蓝色海洋般的瞳孔微微扩大:"原来弓术真谛不是'精准'......"被箭风掀起的银发下,尖耳朵激动地抖了抖,"是'信任'?"
卡洛斯的卷轴"哗啦"一声展开,古老的羊皮纸上浮现出他最熟悉的金色纹路。法师学徒的眼镜滑到鼻尖:"这些......"他颤抖的指尖悬在《基础火球术图解》上方,"这些笔记我抄过两百三十七遍......,既然这些我都有毅力能抄写下去,为什么不可以像是抄书一样去不断锤炼我所会的全部低阶魔法?"
赛伦的指尖突然划出一串完整的音阶。优雅诗人呆滞地看着空气中凝结成形的音符像铃兰花般次第绽放(这次没有用上地精科技),他腰间的鲁特琴仿佛自己在和音律共鸣一般:"见鬼!之前为了骗...追女孩子...我可是写了八十首情歌的,怎么都没发现......"琴弦自动调整着松紧,"原来音律需要的是'呼吸'?"
暗影中的艾瑞斯突然踉跄现身,匕首上缠绕的黑雾像退潮般缩回刃口。暗夜精灵盯着恢复银亮的刀身,阴影下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暗影......不需要'驾驭'?"他试探性地松开手指,匕首却悬浮在空中划出忠诚的守护弧线。
铁颚用机械手臂挠着下巴发出金属摩擦声:"哈!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家伙......"他弯腰捞起半截酒桶,残余的麦酒滴在发红的机械关节上滋滋作响,"老子打铁的时候就知道——"
"烧红的铁坯不会骗人。"艾莉莎突然接话,她的剑尖正挑起一抹朝阳。
"拉满的弓弦不会说谎。"莉娜的光箭在树梢爆成星芒。
"羊皮纸的墨水痕迹......"卡洛斯推眼镜的手终于不抖了。
"走调的琴弦......"赛伦拨出一个完美的C和弦。
"还有月光下的阴影。"艾瑞斯的匕首精准插回鞘中。
矮人咕咚灌下混着铁锈味的残酒,机械手臂上的汗水闪闪发亮:"早该这样!变强哪需要什么狗屁捷径——"他喷着酒气举起机械臂,晨光在关节缝隙间流淌,"听见没有?这是老子的肌肉在唱歌!"他挠了挠头,继续说道:"所以你们刚才文绉绉的发言代表着你们找到自己想要走的路了?决定怎么去实践了吗?"
"当然,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只有抓住现在,才会有未来,所以我们决定从最基础的锻炼开始!"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这时远处传来噗噜的尖叫:"我的"自动调酒师"怎么变成废铁了?!"地精抱着一团冒烟的零件从废墟里钻出来。
铁颚哈哈大笑,指着冒烟的地精说:"那么你们的第一项训练,先收拾这个毒瘤家伙,记得帮我狠狠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