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双手下意识地抓住卡塔尼亚掐住她脖颈的手臂，窒息的希亚脸上只剩震惊。
如果不是窒息带来的痛苦如此真实，那她肯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傻了，还是瞎了。
那个平日里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屑白毛萝莉，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传说中的龙王……那个……暴君……
难道说，一直以来，从她们间的初次见面开始！那个叫做莉莉的样子都只是她的伪装吗？！
这位龙王居然有着这样的一面？！她到底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为此即便是伪装成这个小鬼的样子……
总不可能只是见色起意吧，那样的存在，她需要吗……
“怎么样？希亚，如果你真的这么痛苦，那就现在，立刻去死吧”
卡塔尼亚的语气像是冷冽的冰川，没有温度，没有起伏，只是在宣告。
窒息让希亚的脸颊变得通红，她瞳孔里的血丝变的粗大，双腿在本能的反应下用力挣扎起来。
当然，那都没有用，任她再怎么用力也根本反抗不了对方的力量，那股神话中的伟力，即便是在千年后，也丝毫不减……
“唔——！”
终于，本能的恐惧开始填满希亚的内心，她尝试叫出来，也许是求饶也许只是痛苦地嘶吼。
“你的生命如此卑贱，你应该为我这么大动干戈地询问你而感恩戴德，人类”
呃呃！好难受！
希亚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的眼前开始发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般的痛苦。
那句人类跟奥蕾莎是如此相像，不，大概并不一样，毕竟卡塔尼亚口中的人类真的就只是人类。
没有恭维没有特意的蔑视，她只是在以这个简简单单的名字称呼着希亚，好像她说的就是规则，无法违抗。
呃！呃呃——！
希亚金色的瞳孔几乎开始放大了，她的双腿也不再挣扎，只是一股暖流顺着她的大腿流下，从她的脚踝上滴下，最终落入地面。
“看，纵使你嘴上说你想去死”
“但你不还是这么害怕吗？还是这么卑贱地，想要活下去”
卡塔尼亚松开希亚的脖颈，任凭希亚落到地上，公主最后的优雅驱使她努力避开了那滩自己制造出来的水潭。
她大口急促地喘息着，眼角流下眼泪，既是劫后余生，也是无法掩盖的恐惧。
“这么想死，不妨去试着咬断自己的舌头”
“而连这都做不到，王国的公主，你没有资格背负起自己的仇恨”
“你的父母会在地狱中悲叹，他们的女儿竟然是如此软弱无用之人”
“你也根本，不配继承统治者的位置”
卡塔尼亚仿佛是在审判，她甚至没有低头，只是俯视起自己的瞳孔看向希亚。
“呼——呼——呼——”
自己……真的这么软弱吗……
希亚看着自己还在发抖，想要握起却做不到的手掌。
对比起面前这位千年之王，她是如此的弱小，如此的丑陋。
倘若对方的怒火足以烧尽这整个世界，那她的怒火……
连根火柴都算不上……
“你……是……莉莉？”
“莉莉，你希望我是吗？”
“我……”
什么叫我希望你是吗？难道你还可以不是？
“你到底为什么接近我？莉莉又到底是谁？是你伪装出来的……小屁孩吗？”
“莉莉”
卡塔尼亚的回答迟疑了一瞬。
“我并不是完整的姿态，我寄宿在她的体内以恢复”
寄宿？
虽然信息量很大，但希亚还是明白了，这位龙王在莉莉的体内，看不下去她的丑态所以代替那个屑小孩狠狠教训了她。
“原来是这样……谢谢您最初救了我”
“不必谢我，你应该感谢的是莉莉”
“莉莉……”
“王国的公主，你还不明白吗？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你绝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机会遇到第二个愿意那样子救你不止一次的人”
“我……”
“也许你身为王室的身份让你有一丝傲骨，但你要记住了，在你与她之间，高攀的是你，以无比高尚纯洁的心灵选择了拯救你这个落难公主的人是她，她是你的恩人”
“我……知道……”
“知道？那你就选择用这幅自暴自弃的样子去面对她吗？真让我，恶心”
卡塔尼亚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情感，那是恶心，作呕，她在膈应希亚，仿佛是在看一只蛆虫。
“现在，她已经向你提出了她的告白，如果你不想，那就拒绝，说清楚，你们的关系仅止于这次一夜情，等她帮助你达成复仇，你们间也就再无瓜葛了”
“未来，你最后有机会出现在她脑海中的机会只能是夜晚，当她忍受不了寂寞，也许会想象着你排解自己起来”
“我代她问你，你，喜欢她吗？”
“喜不喜欢……”
希亚终于平稳了呼吸，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双腿间传来的湿润感让她非常难受。
当然那再怎么难受也比不了面前的这位龙王给她带来的压迫感，那并不是龙威，而是某种从心理上压下的重量，她好像在看着一片大海，其中的水流来自亘古以前。
“我对女性没有性趣，我的性取向是男性”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想被插，是吧”
虽然卡塔尼亚面不改色地说出了很不得了的话，但希亚这次没有羞涩，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这个怎么样？”
“哈？！”
您在说什么？什么叫！这个怎么样？！
希亚下意识想要退后，因为卡塔尼亚居然不知何时显露出了那条银鳞的长尾，还把尾巴尖对准了希亚的脸蛋。
“您！您在说笑吧哈哈……”
“不，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接受，我就让莉莉长出尾巴，你自己拿去用就行了”
“啊？！不！不是这方面的问题！”
“不要欺骗我，人类，我看完了你们深度接触的全程，你的嘴角在上扬，眼神很陶醉，是你在扭腰，你在享受，尤其是莉莉用触手把你给”
下一刻，希亚做出了她这辈子最大胆的一个举动，她伸出手，捂住了卡塔尼亚的嘴，阻断了她想要继续说的话。
“请……别再说了……等事情结束……我会全部说清楚……”
“现在就说，这是我的，命令”
现在就……
希亚咽了口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