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远东的祥和不同,帝国圣都奥奇里希堡,正被一片绝望的黑暗笼罩。
升天节的庆典刚拉开帷幕,圣都的街道上就挤满了朝圣的百姓。禁军统领乌卡卡尔站在城楼上,眉头紧锁——他总觉得今天的圣都,安静得有些反常。
“大人,圣都的人数是不是太多了?”禁军连长低声说道,“往年升天节也没这么多人,而且……审判庭那边一直没动静,我安排下去查探的人,也迟迟没有消息。”
乌卡卡尔抬手,揉了揉眉心:“建国百年,升天节与百年庆典撞在一起,人多也正常。继续查,人手不够就从军中调,一定要摸清审判庭和圣教会的底细——他们最近太安静了,安静得像在谋划什么。”
“是!”
话音刚落,远处的圣都大教堂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乌卡卡尔猛地抬头,只见教堂的穹顶之上,竟裂开了一道黑色的裂缝,浓稠的黑雾从裂缝中涌出,像一条毒蛇,迅速蔓延向朝圣大街。
“不好!”乌卡卡尔的瞳孔骤缩,“是混沌!阿如娜,调集所有圣都禁军,堵住裂缝!乌纳尔,带300人跟我上!”
“遵命!”禁军三排长阿如娜和连长乌纳尔齐声应道,转身就往城下冲。
朝圣大街上的百姓彻底慌了,尖叫着往外跑,人挤人,人踩人,惨叫声、哭喊声混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黑雾越来越浓,里面传来恶魔的嘶吼声,一只只扭曲的混沌恶魔从裂缝中爬出来,见人就咬,鲜血瞬间染红了石板路。
乌卡卡尔提着双刃战斧,率先冲进黑雾,白金铠甲上的符文亮起耀眼的光芒,硬生生劈开一条通路。300名禁军紧随其后,组成防御阵列,长枪朝外,将涌来的恶魔一次次逼退。
“杀!”乌卡卡尔怒吼一声,战斧劈出一道金光,直取穹顶下的一尊古老大魔。那大魔刚从裂缝中爬出,还未站稳,就被战斧劈中脖颈,头颅“咕咚”一声掉在地上,黑色的血液喷溅而出。
“大人威武!”禁军们士气大振,攻势更猛,圣都城防军也陆续赶到,与禁军并肩作战,一时间,混沌恶魔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可就在这时,裂缝中突然涌出更多黑雾,五只长相更为扭曲的大魔爬了出来,每一只都比之前的古老大魔更加强壮。它们猩红的眼睛盯着乌卡卡尔,发出刺耳的嘶吼。
“不好!”乌卡卡尔心中一沉,刚想下令调整阵列,三只大魔突然扑了过来,利爪带着黑雾,直取他的要害。另外两只则绕过防御阵,扑向禁军的侧翼。
“拦住它们!”乌卡卡尔挥斧挡住三只大魔的攻击,余光却看到侧翼的禁军被大魔撕开防线——一名禁军士兵反应迅速,挥枪砍断了一只大魔的手臂,可另一只大魔却趁机一脚将他踹出防御结界,符文光芒瞬间黯淡。
“轰!”
防御阵列彻底崩塌,混沌恶魔如潮水般涌了出来,禁军士兵们寡不敌众,一个个倒下。城防军虽然奋勇抵抗,可他们的铠甲远不如禁军精良,被恶魔抓伤、咬伤后,不到10分钟就化为灰黑色的肉块,彻底失去了生命。
乌卡卡尔拼尽全力斩杀了两只大魔,可身边的禁军越来越少,黑雾也越来越浓。他望着远处依旧没有动静的援军方向,心中明白——圣都,守不住了。
“撤!全线撤离!”乌卡卡尔嘶吼着,挥斧劈开一条通路,带着剩余的禁军往城外突围。
当他们终于逃到安全地带时,300人的禁军,只剩下不到80人。而圣都的方向,已经被黑雾彻底笼罩,再也听不到一丝人声。
“大人……”一名禁军士兵浑身是血,声音颤抖,“圣都行省、诺安平行省、阿洛卡拉行省……都遭了混沌入侵!格鲁图大人去北边集团军调兵时,遭遇混沌偷袭,重伤昏迷,刚被救回来……”
乌卡卡尔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去卡地亚,召开12议会,通知军务部大元帅调兵。”
“大人,通讯已经全断了!”士兵哭喊道,“一路上全是混沌,帝国军和行省军团都在各自为战,根本联系不上!”
乌卡卡尔沉默了,他望着被黑雾笼罩的圣都,忽然猛地攥紧拳头:“写一封信,用我的名义,发往远东!”
“远东?”士兵愣住了,“可是帝皇祖训……”
“祖训是死的,人是活的!”乌卡卡尔的声音带着决绝,“如今帝国只有远东能抗衡混沌,黎卡尔他……一定会来的。他是帝皇的老部下,是人类的守护者,他绝不会看着混沌吞噬帝国!”
士兵咬了咬牙,转身去写信。乌卡卡尔望着远东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黎卡尔,你一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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