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警官。”秦发说着，手里不知何时又多出两张票子。
“呵，呸！”
一口暖热的口水吐在姬绪明身上。
紧接着中年警察的声音。
“这个该死的贱东西居然骗我，真是*蛋！”
【太吓人了，你蠢成这样，还相信他们会为你做主？你到底怎么顺利给自己系鞋带的。】
我本来就不会系鞋带，那玩意总是被我打个死结。
【......看来你能进屋子已经是天大的，好运。】
不过我还是相信他，真心的，明明报纸和周边人都说最近他们越来越好了。
近一个月欺负我们这种流浪汉的时间也少不少。
【你觉得最近地面清洁那么好，是因为你的缘故，还是市长的缘故？】
我觉得，还是得看看吧。
姬绪明仍然嘴硬，他对于这位中年警察的期待就像人落水之人抓住任何一件东西。
拼了命的想要上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好，让我来搜搜身。看看这个贱人身上有什么凶器没有。”
中年人说着，手伸到姬绪明衣服包里，裤兜里。
力气用得很足，这套被生命公司赠送的衣服很快就被扯开一个大口子。
一千多的钱也露了出来。
“他妈的，这人一定是个贼，不然哪来这么多钱！”
中年警察一把抓住钱，又用脚狠狠踩在姬绪明身上。
和先前被抢钱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同，姬绪明一点都找不出来。
明明都说最近在越来越好，他们在越来越成为这城市真正保护者。
为什么，我一天被抢两次？之前林警督说的话难道也是真的？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那个女人给我钱是在羞辱我？不可能吧。
姬绪明想着想着，眼泪很快便从眼眶里流出来。
“呜呜呜...”
姬绪明哽咽着。
“你们松开手一下，松开，让我听听这个小东西想说什么爱与正义的话。”
秦发这样说，拍拍手叫俩小弟少用了劲。
于是姬绪明便抬起来脑袋，呜咽一下后。
【你很想杀了他们，这种感觉在我“进化”之前我就能很容易感受到。】
“操，我他妈真恨你们。”
“哟，居然是顶嘴，长出息了。长官，还有你们两个，给我打他，但别打脸！”
身体上感受到拳头像雨点般袭来，如果换作其他人早就昏死过去了吧。
好在姬绪明已经习惯了，就像进化论一样，进化出了对这种事情免疫的特长。
可作为普通人的话，挨这么久的打，是不是该啪嗒一下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你已经在心底里给出答案了，普通人是会昏死过去的。换句话说，抗过这一遭，你就不会是普通人了。】
操，我真恨这里。
姬绪明感觉到酒劲上头，意识逐渐恍惚。
他瞬间起身把两个用手把他压在地上的混混拽到地上。
就像是涂抹黄油和番茄酱一样顺滑，两个男人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
“他*的，他力气怎么突然这么变大了...”一个混混吃痛叫骂，中年警察忽然傻了眼。
这东西不该呀，要是有这样实力，前面不会挨那么惨的打吧！
想到这，他用手上的枪瞄准起来姬绪明。
砰！他没开枪，他的肚子结实挨了姬绪明一拳头。顿时叫他肚子翻江倒海。
火辣辣的疼在肚皮，酸的肠胃像醋一样，嘴里比吃苦瓜还苦。
“呕呕——”中年警察不禁呕吐，呕吐中带着一抹红色。
“蛤？”
秦发刚反应过来，姬绪明就用两根手指戳进他眼洞里，挤果冻似的挤出俩圆滚滚的东西。
又揪住还在呕吐的中年警察头发，把俩人脑袋撞在一起。
一瞬间，黄的，白的，红的，碎的，黏糊糊的都炸开来。
“饶命，饶命，饶过我吧，他才是出主意的那个，他叫我来的，我是无辜的啊！！！”
一个混混求饶，同时用手指向另一个人，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姬绪明没说什么，把手放在说话的脖子上，逐渐用力。
噗嗤，手指在他的脖颈里交汇，食指触摸到大拇指。
那个混混面色痛苦，跟铁差不多颜色，只不过多了一抹人体的红。
但是很快，这种脸色也消失掉，因为姬绪明把手种他的脖颈里一伸回来，他的脑袋就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还剩一个。
咚咚咚，他在那里磕头，看起来极为恭顺，若不是姬绪明才挨了欺负。
恐是要认为他才是个受害者。
姬绪明依旧什么都没说，从中年警察身上拿起警棍。
铛！
对方的后脑勺被打凹陷下去一大块，人瞬间没了生气。
脑袋在地上重重发出一声吭响。
可姬绪明还在用力砸，不停的砸，直到最后只让地上剩下一抹血红。
......
【你还好吗？】
“我还好，旁白。”
再次回过神来，姬绪明酒醒了。手上黏糊糊的鲜血滴答，滴答的点缀在地上，地上躺着四具死状惨烈的尸体。
他脑袋生疼，旁白也没再说出除那句还好吗的任何一句话。
他丢掉警棍，瞅瞅地上尸体。
死得惨烈，是医生一看就知道死活的程度。
“钱，我他妈的钱。”
姬绪明捡起来散落在地上的一千多块钱。
至于其他人的，他没有去拿，此刻他认为自己不该拿。
“喂，你那边发生啥了，我在往这边赶来，你说句话。”
尸体上的对讲机响了，是徐玖的声音。
姬绪明认识，他坐在地上，想着要不要就这样自首。
然后被枪毙，结束这样的一生。
直到徐玖赶过来，他满是鲜血的脸和她对视一眼。
求生的本能战胜了此刻的他所有的思考，撒腿就跑。
而且捡了地上所有人的钱包，他放弃不了这些钱。
至于怎么跑掉的，他登上了徐玖身前，姬绪明身后的墙壁，像是蜘蛛，瞬间就翻墙过去。
徐玖缓缓走过来，眼里是难以置信和恶心。
“呕——”明明尸体还没有腐烂发臭，可她一见到这场面就忍不住干呕。
她很冷静，拿着对讲机，先是靠住缓了缓，然后换了其他人的频道。
深呼气。
随后道：“发生紧急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