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华此刻待在一旁,满脸惊愕地看着彼岸。
“这是什么环节?”在先前沙华完全不知道柯娅的身份是礼葬者,如今柯娅自报身份属实是让她感到意外,此刻的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柯娅同学是礼葬者的话,那楚玉星同学……”
“他不是礼葬者,别想那么多。”彼岸当即打断了沙华的话。
一旁的楚玉星正满脸尴尬地看着沙华,“来到圣使院,身边的人都是礼葬者还真有些意外。”
“等等,你看起来像是早就知道我是礼葬者?我明明没有透露我的身份啊?”
“那个……是彼岸同学先暴露自己的身份的,然后我是根据你和他的关系来推导出沙华同学是礼葬者的结论。”
楚玉星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着。
不过沙华听到这里,仿佛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憋着笑容看向了彼岸。
“诶呦,怎么我可爱的彼岸乖儿比我还先暴露身份呀。”
柯娅虽然一旁冷着个脸,但是她的面部肌肉也是有些蚌不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她平常所认识的礼葬者吗?
不过彼岸依旧是保持着一副稳重的姿态,手指轻轻一抬,数道咒文出现在了沙华的舌头中央。
看到彼岸的动作,沙华立刻察觉不妙,但是一切为时已晚。伴随着她的舌头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顷刻间她的声音就被咒文封锁,同时自己的四肢也莫名不听自己的使唤,笔直地站立在彼岸身旁。
“好了,不用在意她刚才的话,我们继续……” 说到这里彼岸将目光投向了楚玉星。
“作为知晓我们身份的你,应该如何处置呢?”
楚玉星:???
“彼岸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楚玉星有些不能理解,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恐惧之色。
事实上彼岸只是简单地吓吓他,又不会真的伤害他,只可惜楚玉星并不这么想,他迅速起身后退了几步,右手紧紧按着心脏处,眼睛死死盯着彼岸。
彼岸也被他的反应惊讶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楚玉星的反应这么大?
“刚刚是开玩笑的,我怎么会伤害我们的队长呢。”彼岸操控者血液,又迅速将楚玉星拉了回来。
“肆意开这种玩笑,人心可是会散的。”柯娅在旁边平静地提醒彼岸。
彼岸自然意识到自己对楚玉星有些过分了,双手合十,满怀歉意地向楚玉星道歉。
“是我不对,楚玉星同学。”
楚玉星也明白刚才那个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自己确实是有些激动了。
“没关系的,彼岸大哥,是我有些应激了。”
“这下你也看到了,他确实是和常人有不一样的地方,不是吗?”柯娅没有关心楚玉星的反应,而是将视线径直投向彼岸,观察着彼岸的反应。
沙华由于被彼岸禁言,加上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默默在一旁表示震惊。
彼岸微笑着看向了楚玉星,还是决定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在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后,你似乎并没用对于礼葬者的恐惧,但是刚才——你却害怕了?你似乎是能够感受到什么,对吗?”
楚玉星不由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彼岸。
“彼岸大哥,没必要弄这些弯弯绕绕,我直接告诉你就行了。”楚玉星有些失落地低起了头,“我拥有能够感应到恶意的能力,每当有人对我释放出了杀意时,我全身都会感到一定程度的不适,而这一切全都源于我身上的诅咒——有关教国神明的诅咒。”
“神术的力量也是来源于所谓的教国神明吗?”彼岸不禁皱起了眉头,无聊的神明为何会闲着没事干对楚玉星施加这种东西?
“所谓的教国神明想必就是那个神葬了,那个生杀掠夺全凭借自己心情的疯子。”
听到神葬这两字,彼岸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那个家伙啊,我和他还有一场恩怨,如果有能力的话,我要一定要……”
“不可以!”楚玉星突然激动地大声喊了出来,这让彼岸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彼岸满脸茫然地看着楚玉星。
“我……”楚玉星有些支支吾吾,这让彼岸更加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就涉及教国的秘密了。”柯娅不禁冷笑一声,“现在的教国能够有这么安定全靠神葬在施舍权能。”
听了这话彼岸和沙华无一不是瞪大了双眼,楚玉星则用着嗔怪的视线看向了柯娅,只是柯娅没有完全理会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彼岸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平静地看向了柯娅。
柯娅瞥视了一眼楚玉星,见他迟迟不开口,最后还是决定自己来讲。
“教国的人民从出生开始就被决定了一切,父亲可能是皇帝,儿子又可能是奴隶。他们的一切自降生起全靠着神葬当日的心情。神葬一高兴,你就是皇宫贵族,一失落,你就是下等草民,这一生都要规定做这种工作。”
说到这里,彼岸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那些生来下等的人不反抗呢?即使是神葬也……”彼岸立刻意识到了原因。
“正如你所想,人类都是自私的,由于身份的非世袭性,这导致了每个人都可以靠着神葬让自己的子嗣成为了新生的权贵,没有权力的垄断,每个人都有可能获利,自然就不会有人做出这种侵害别人利益的事情。这样不仅反抗的人很少,而且还会被不反抗的人制裁,而且神葬的实力众所周知,这样敢反抗的人就更少了。”
“神葬已经能够做到把控教国全国人口的运转了吗?”彼岸的面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不只是教国的所有人,整个国家的一切全都是由神葬来运作,天气,疾病,生灵……无一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一切,因此神葬在教国的重要性便不言而喻了。可关键是神葬太随心了,权能若是开始侵蚀,他便降下数以万计的灾厄。可笑的是教国的那群人还以为这是普通的天灾。”
“不是这样的!”楚玉星此刻的情绪有些激动,“神葬的事情远比你们想的复杂。”
“那么事实又是什么呢?是否应该说出你的观点,向彼岸同学解释呢?”
听了这话,楚玉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眼神有些犹豫地看着彼岸。
“如果不想说就算了,我大致也能猜到了,你和神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