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东西都好吓人呀。”
阿莉娅再一次把咖啡送到之后，回来便和沃尔里斯说道，她略带忧心，“老板，他们这样不会导致这里本地查封吗？”
要知道，市民是不被允许讨论政治的，谁敢讨论，就会被无名卫士抓走。
毕竟，他们无名卫士动不了士兵，动不了军队，难道还动不了开店的人吗？
“放心，这也是咱们店的最大特色，而他们是这家店最多的收入来源。”
沃尔里斯安慰着阿莉娅，“我这边也是有准备的，一般无名卫士不敢来这里捣乱。”
“那三十九女士还……”
“她是客人。”
“噢，好吧。”
阿莉娅瘪了瘪嘴，“他们还要拉着我说各种东西，我哪里懂这些呀。”
“洛莎维娜偶尔会陪他们聊聊。”
“前辈怎么什么都会呀……”
“我也是。”沃尔里斯耸了耸肩，说道，“陪着聊两句而已嘛。”
“……”合着只有阿莉娅听不懂。
“总之，就当普通客人接待就好了。”沃尔里斯说道，他拍了拍阿莉娅的肩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本来打算早点去找无名卫士一趟的，所以把巫露给洛莎维娜，让她转交你来着。”
“诶？”
阿莉娅呆住，“前辈没有给我……”
“因为我也没想到，三十九女士会这么早上门。”沃尔里斯耸了耸肩，“所以还在是我那边呢，我这就去给你拿。”
“真的吗？！”阿莉娅感到震惊，“这么快就有了吗？”
“嗯。”
沃尔里斯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之后说道，“如果有新的客人来，让洛莎维娜代班做咖啡。”
“好的！”
……
……
沃尔里斯来到了后厨，从后厨的隐藏门走入了地下，在通讯室的另一边转弯，来到了洛莎维娜的实验室。
“身份已验证。”
大门缓缓滑动，而屋内的灯光也接连亮起。沃尔里斯走上前去，随手戴上了实验手套，打开了操作界面，而后点开了洛莎维娜的笔记。
“巫露，米茨瓦地区女巫体系之中的，用于维护人体内在以太平衡的反应物质。根据现有基本情况分析，女巫体系下以太以一种尚未完全解明的方式形成巫能，从而通过巫能释放巫术。”
“然而，将以太转化为巫能的结果并非永续性的，巫能会随着时间逐渐衰竭，直至无法释放巫术为止。据推测，疑似存在巫能存量下限，但目前为止，并未找到更多证据，需要进一步的观察验证。”
“巫露分析：根据观察，巫能的形成以以太为基础，但从巫能枯竭的人体观察之中可观察到其人体内仍然蕴含大量的以太，据此推测，巫露是一种以太转化反应剂。”
“可通过通用的以太原料，以一比一百到一比二十的比例加入水中，在高压环境下溶解制备以太催化剂，用于作为替代品。”
“署名：洛莎维娜·菲斯德盖尔。”
沃尔里斯的手指摩挲过了屏幕，而后摇了摇头，发出了无声的叹息。
就这东西，拿回去在学术界发表，很难不让人认为这是哪个学生在水论文。
想要申请专利？那必然没有可能了，这种以太溶剂三岁小孩都会做，发给专利委员会也会被当做垃圾投稿扔进垃圾桶。
不过，分析逻辑倒是还可以，确实可以作为解明米茨瓦地区的巫能巫术力量体系的一篇基础性研究。
沃尔里斯想了想，还是把笔记上的分类从专利申请，改为了研究型论文。
“拟生智能，登录沃尔里斯·菲斯德盖尔的账号，为这篇论文附加附录。”
“收到。”
随着沃尔里斯的命令，毫无感情的电子声回答道，“请添加附录。”
“该论文中，对巫露物质的还原过程基本成立，已通过两百次独立复现试验标准，成功率为百分之九十八点五。”
“能量实验已通过，实验后产物可以达成与巫露一样的，达成将以太转化为巫能放的效果，该结果于女巫面前持续性展示，且并在几天时间内未引起任何怀疑。”
沃尔里斯说着，思绪回忆起一开始，阿莉娅刚刚来到咖啡厅的时候。
“阿莉娅的反应看起来，她确实把洛莎维娜当做是女巫了，她身上携带的那些试剂的确让她散发了女巫的气息。”
沃尔里斯由此确定，将那些以太能源与这些溶剂调和之后，这的确展现出了巫能反应的气息。
“生物实验已通过，通过注入溶液，可以观察到具备巫能的女巫对其有一定反应，具有感知巫能的生物，也表现出了对受实验个体的畏惧。”
沃尔里斯看了一眼一边，被他注入了“巫能溶液”的小白鼠，以及被一只小白鼠吓到瑟瑟发抖的本地仓鼠。
之前，他就用这样的一些小动物，用来投放在一些街道，尤其是阿莉娅所负责的街道内，这也的确引起了一些住户的反应，认为是有恶魔入侵。
只不过后来发现真的有哥布林泄露，这一点他是没有想到的。不过，在哥布林未曾污染的地区，也有报告，就证明了这种溶液确实在生物体内是可行的，可以引导生物产生巫能。
“下一步进行人体实验，通过让女巫使用原始巫露和实验巫露，感知其区别。”
沃尔里斯说罢，而后他将那些自己调配好的，以防剂量过大而导致不适的，较低含量的巫露拿了起来。
“人体实验将进一步验证其可行性，并更进一步完善研究成果。”
沃尔里斯说罢，“结束附录。”
“已登记。”
“好了，该给我们的小阿莉娅拿去试一试了。”沃尔里斯微微笑着，而后说道，“如果可以，下次可以给她加大点药量。”
实验就是这样一步步进行的，虽然可能有些步骤有点不太严谨，但是，毕竟这也是非常低浓度的以太溶液，就算没有用也不至于有什么副作用。
毕竟，天花板上的灯泡辐射出来的以太浓度都会比这个高呢，没道理人体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