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人分不清是非黑白，也分不清谁强谁弱，谁需要看人脸色呢？”
沃尔里斯如此说着，他看着正在打扫房间的洛莎维娜，非常无辜地说道。
“别说了，过来打扫。”
洛莎维娜面无表情，对于沃尔里斯这家伙很是无语，“都跟你说了，拖出去开枪，血别溅出来。”
“太不爽了，一不小心就下手了。”
沃尔里斯悠然说道，不过慢吞吞地动作让他在拿到拖布之前，洛莎维娜就已经把地板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了。
这里毕竟是咖啡厅，不是什么黑店，怎么能够有血腥气息呢？
“哎呀，洛妲你的动作太快了……”
“别装了，去拿空气清新剂。”洛莎维娜面无表情，对于沃尔里斯这偷懒行为非常不满，“我要回去补觉了。”
“现在睡得着了？”
“好歹是活动了一下。”
“确实，睡前稍微运动一下有助于睡眠，就像是喝酒有助于睡眠一样。”沃尔里斯笑了笑，而后便得到了洛莎维娜的白眼。
“不许喝酒。”
“知道了，知道了。”
沃尔里斯摊了摊手，他也没有什么打算喝酒。事实上，他很长时间都不喝酒了，自从之前不再消费军需品之后，他连酒精都没有碰过。
酒这东西的味道，嗯，只能说能接受的人就能够接受了，不能接受的人是真的受不了那个味道。
沃尔里斯还好，不过洛莎维娜是从来不喝酒的，她甚至会嫌弃酒精味道。
“那么晚安。”
洛莎维娜说着，而后便把沃尔里斯的外套丢了回来，自己则是走上楼梯，头也不回地回去睡觉了，只留下了沃尔里斯一个人在楼下给各个角落喷空气清新剂。
毕竟来来往往的人们里面，还是有不少人都会对于这种气味比较敏感的，为了让客户们有最好的体验，他必然得把这些味道给遮掩住。
至于说会不会有人进来调查……什么声音都没有，这种情况下怎么调查？本地也没有血液指示剂，而且就算想查也查不出来。
沃尔里斯如此想着，在朝着另一个角落喷完了空气清新剂之后，他便坐回了自己的躺椅里面。
而下一刻，和某一双眼睛对上目光。
“……客人，来这么早可不好。”
沃尔里斯有些无奈，却也不得不感叹，面前女子的潜行本领确实很强，自己一开始竟然真的没有发现她。
自己看起来也是过于放松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觉得弄死一批人之后，就放松下来了。
“我看到了。”
来人，正是无名卫士，三十九女士，她仍然是一袭黑衣，以及白色的面具，遮住了脸的上半部分。
“那您也应该能够看得出是非曲直。”沃尔里斯无奈，“我们完全是自卫而已。”
“确实。”三十九并不会对这件事有太多的看法，“无论如何，夜间私自闯入民宅，这件事本身就是犯罪，被当场格杀也不是什么事情，老板您做的很对。”
“……那么问题是？”
问题是三十九到底看到了多少。
铳枪这个东西毕竟是超越时代的科技，沃尔里斯不好解释。毕竟，三十九并不是阿莉娅，并不是自己名下的女仆。
如果有必要……
沃尔里斯的眸光微微一暗，但三十九立刻察觉了他的变化，“老板不必担心，我只看到了您收拾房间的样子。”
面对这位来历不明的老板，三十九心底是很清楚的，他的能耐很强，而且，就上次行动之后，她大概也能够猜得到，这位饿哦来自其他地方的老板，肯定是有自己战斗的手段的。
因此，他不希望别人看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她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沃尔里斯打完收工擦血喷药的时候了。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您是怎么一个人干掉这么多有巫能的战士的，当然，如果您不愿意透露，我自然也不会追问。”
三十九还是很清楚的，这些人本质上都是黑帮，黑帮手段怎么样，她很清楚。因此，能够干掉黑帮的力量，绝对算不上弱小。
但是，你要是说这是什么可以威胁到整个城邦的力量，那还真不至于。一方面，她们这些无名卫士的装备会更好，训练也更强。另一方面，军队和女巫们也是托底的力量，沃尔里斯再怎么强大，他也不可能和整个城邦对抗。
另外一个角度上说，沃尔里斯老板对她的帮助也确实不少。上一次，自己因为过度劳累晕倒，是老板救助了她。倘若自己当时是在战场上，恐怕自己早就遭了毒手。
以及，老板还开导了自己，让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让自己也心里舒服了不少。
这一份恩情，三十九必然会还，更是不可能让她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因此，三十九完全没有任何，向上面举报的想法，无论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
“这样吗。”沃尔里斯点了点头，“那我还是请客人保密一下。”
“明白了。”三十九点头，然而，面对沃尔里斯那略带警惕的目光的时候，从某一个瞬间，她的心底略微浮现了一些难以言明的情绪来。
她分不清这是什么，于是，她只是抿了抿唇，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所以，老板，您是否需要我来帮忙？”
“您知道这些不速之客的来历吗？”
“看服装，她们像是黑帮人士。”三十九说着，她从衣服中拿出了一卷卷轴，“灰衣帮是东部地区最大的黑帮之一，什么都干，放贷，人口贩卖，什么都做。”
“这样吗。”
沃尔里斯点了点头，“那我就更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的确，她们属于社会公害，但是又长期游离在城邦之外，躲藏在乡村和山间。”三十九说着，“只是因为管理她们实在是不容易，因此城邦才默许了。”
“原来如此。”
所谓默许，那就是有分一杯羹。
沃尔里斯对此了然于心，“感谢您的信息，女士。”
“只是回报您的医治之恩，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