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嘛，我可是整个尤弥尔城最强大的女巫！”
虽然，上一次来的时候，丝佩秋显得老气横秋的，但是实际上，那是她在工作时间的特别状态，如果不是因为有哥布林的威胁的话，她的性格的确会比较……
雌小鬼。
沃尔里斯只能这么形容。
“哼哼哼，所以就是说嘛，你想要干什么呢？让我收了你的那个新的奴隶女巫来当弟子嘛？”
“我再说一遍，女仆是我的员工，不是奴隶。”沃尔里斯再三强调，“不要把你们这边的观念带入我这边。”
“我是没觉得有什么区别呀？”
丝佩秋撇了撇嘴，“都不过是服务他人的工作啊？”
“我说难听一点，你们女巫保护他人也是服务业。”
“胡说，女巫保护其他人，这是最为崇高的。”丝佩秋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沃尔里斯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语了，所以自然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你这家伙，之后这种话可不要乱说。”
“怎么，我到处说又怎么样？”
“到处说，那就不好了。”丝佩秋无语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外界而来的，你们有自己的观念，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我又不在乎。”
“别人会在乎，然后就会想着把你给赶走而不是留下。”丝佩秋叹了口气，“你这家伙虽然大逆不道，一点都不尊重女巫，但是，毕竟还是有那么点用呢。”
“随便吧。”
沃尔里斯压根不想搭茬，“所以，你不答应吗？”
“我不打算答应，毕竟我可是这里最好的女巫，怎么能随便哪个女巫找我拜师我都要接受吧？”丝佩秋哼了一声，然后直接跳到了桌子上，翘起腿来，挑衅地看着沃尔里斯。
“意思是要我开价，对吧？”
沃尔里斯也是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的，“上次给你的高浓度巫露，你还要吗？”
“拜托，我是女巫不错，可是不是一般的女巫，巫露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不是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
丝佩秋是真不缺，想要确实是想要，可是要用来交换她收阿莉娅为徒弟，这还远远不够。
“那你想要什么情报，你提。”
沃尔里斯摆烂了，这家伙，看不上人工巫露的话，那他真就只有点情报值钱了。
“哼哼，挺上道嘛。”
丝佩秋思考着，她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目光看向沃尔里斯。
“我的教导可不仅仅是变强这么简单，最重要的是，我的名号就能够让她一飞冲天。”
“别废话，直接开价，不用这么费劲。”
讨价还价什么的，沃尔里斯真是懒得做这种事情了，“你想要多少情报，我看着给，只要不过分我就告诉你。”
“还有过分这么一说吗？”
“当然有，有些情报的价值或许你不觉得，但是我知道那到底有多么重要。”
沃尔里斯顺手弄了一杯新的咖啡，递给了她，这一回算他请了，反正这家伙也不会给钱就是了。
“重要吗？”
丝佩秋抿了抿唇，“那你告诉我，你来的地方到底有多么强大？”
“这可很难说。”沃尔里斯耸了耸肩，“太复杂了，我们比你这里，比整个米茨瓦都要更加强大和繁荣，也更文明。”
“文明，嘛。”
丝佩秋摇了摇头，“所以说，给我个例子来，到底有多么强大？”
“我这样的人，在那边只是普通人。”沃尔里斯坦然说道，“只要受过专业的训练，那种哥布林，是个人都能够干掉。”
“……”
“然后，去年的人口统计，我的祖国现在有六千一百万人口。”
“也就是说，只要是成年人，不是老的不能动那种，也就是差不多有个三千万左右，我这样的战士。”
“不分男女。”
“……”
“噢，我们之中，也有更强大的一些人，比如说，像是洛莎维娜这样的。”
沃尔里斯说着，“他们有很强大的魔法天赋，因此可以走传统的魔法师道路，无论是遵循什么样的路途，古典流派还是战法师流派，基本上都能不弱于你。”
“……”
丝佩秋安静地听着，她出奇的安静，对于沃尔里斯的话，她不会全信，但是，这些信息，她会相信。
“说实话，你的实力放在我们那边确实不算弱，尤其是你的巫术，特别能力的确很强，但是绝对实力上，你也就和洛莎维娜这样的差不多。”
沃尔里斯说着，“而洛莎维娜这样的，不说十万，怎么也有个七八万吧。”
“当然，你更不可能和上一代，还尚且存活着的人们对比，那些人，在我们那边都也是传奇。”沃尔里斯意有所指，“就像是，你是这里女巫的强者一般，在我们那里，也有一些根本无法企及的绝对强者。”
“知道了。”
丝佩秋微微思考着，“这样，原来你们有这么强大吗？”
“当然了。”沃尔里斯耸了耸肩，“所以我们对于米茨瓦的态度——就像是我和你说过的那样，我们是观察者，我们不愿打断你们的独特文明路程。”
毕竟，以女性为核心的文明，真的少之又少，而一些性别研究，正是需要这样活生生的案例来做研究。
更何况，这里的文明水平实在是有点太低了一些，就连以太能源都未曾被利用，甚至还是在用传统照明手段。
因此，按照之前的历史，或者说上一个被强制提升的文明如今的情况，强行将文明介入，那只会让这里的文明毁灭，而人们也因为道德和哲学水平不足，而后陷入混乱和厮杀之中。
这根本不是各个国家想要的。
“所以，你们确定不会干预我们内部的事务吗？”
“一般来说，不会。”沃尔里斯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可以保证，“我之所以出手处理哥布林，也是因为这算是给其他人收拾，尽可能不要影响你们。”
“可是你们进入我们的社会，就会有影响的。”
“那恐怕这个就是所谓无可奈何的选择了，丝佩秋。”沃尔里斯笑了笑，“我们想要观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