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是为什么来的？只是和我闲聊天吗？”
在满足了丝佩秋的欲望……求知欲之后，也得到了她对于收阿莉娅为徒的承诺，沃尔里斯这才慢悠悠地问道。
“呃，我一开始是看到有黑帮的人朝着你这边来了，想来想去，就怀疑她们是冲着那个小姑娘来的。”
丝佩秋这一回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论多不熟悉，她现在也是尤弥尔城的女巫了，我这个当长老的，怎么也得顾着点。”
“谁想得到你们俩动手这么快。”
“原来如此，下次还找你当保镖。”
“滚啊，我堂堂女巫集会的长老，怎么可能天天给你当保镖啊！”丝佩秋气得恨不得拿杯子砸沃尔里斯，但是她还是忍住，又忍不住喝了一口咖啡。
女巫集会组织十分的松散，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一个集会，不同城邦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沟通，除非城邦之间爆发战争。
因此，并不存在一位最高的领导女巫，基本上就是每个城市大家各过各的，而后由推举推出一位实力最强，也考虑年龄最大的女巫，作为本地的长老女巫。
虽然听着老气横秋，但是实际上对于长老的年龄并没有什么严格的限制。非说有，就是这位女巫已经成年，度过了“成长期”。
女巫自从觉醒后，就会被划分为“成长型女巫”和“非成长型女巫”。听着高大上，实际上就是成没成年。
前者随着年龄的成长，巫能会自然而然地增加。而后者，就必须靠着吸收巫露才能增加了。
“能够让这么一位有天赋的小女巫穷困潦倒，我看你这个长老当的也就那样。”
沃尔里斯面对丝佩秋，不仅现在，以前还有以后都不会客气的。
没办法，这货吃饭喝咖啡完全不给钱，要钱的时候转头就钻进玻璃镜子然后润了，抓都抓不到。
“那能怪我嘛？我是长老又不是她爸妈，我没理由给钱吧？”
“你们这个集会就不能拉着大家，给大家安排安排工作嘛？”沃尔里斯非常无奈，这么松散的组织，要他何用。
“女巫又不是贵族，我们又不能被选举为城邦领袖，我能把她们安排到哪里呢？”丝佩秋摊了摊手，“自求多福吧都。”
这位是真的相信无形的大手，相信自由竞争，让女巫们自求生路啊。
沃尔里斯暗暗腹诽着，虽然可能丝佩秋并不知道什么叫作自由放任，但是她在安排女巫这件事上，确实挺摆烂的。
“更何况，我们女巫是保护者，从人们这里拿走巫露就已经是绝对的特权了，人不能不知足。”
沃尔里斯从这一句话里，似乎听到了丝佩秋的弦外之音，不过，他直当做没听见，“那么，之后怎么说？你打算怎么来接触阿莉娅？”
“直接来不行吗？”
“那显得很突兀，而且，阿莉娅平日里是要上班的。”沃尔里斯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在接客，你要是以女巫身份来了，那她可就会被彻底暴露了。”
“她以前一直隐藏女巫身份，就是为了你口中说的，保护者的威严。”沃尔里斯摊了摊手，“所以，你是不是该想想别的办法？”
“我周末也不想来呀？我也想休息……一周七天干五天，还不一定能准时下班，毕竟恶魔可不等人。”丝佩秋很无奈，她这萝莉体型和身材却在说着老气横秋的话语，让人反差感巨大。
“所以我周末也没空，我要睡觉。”
“那就很简单了，你平日里来。”
“你不是说我不能以女巫身份来嘛？”
“你也可以在我这里当个女仆，然后陪着阿莉娅教学。”
“？”
沃尔里斯觉得自己说的没什么问题，“而且就你这个体型的，很多客人都好这口。”
“滚啊！你这臭男人，还想让我也给你当奴隶是吧！”
丝佩秋大怒，她抓起一个杯子丢向了沃尔里斯，但是沃尔里斯稳稳将其接住，然后放在手头。
“女巫们这一点也是挺有意思的，巫术这东西好不好用完全取决于自己，但是好用的东西也不一定什么时候都好用。”
沃尔里斯微笑着说道，他知道丝佩秋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
穿越镜面的能力很强，甚至在逃跑和躲避上都是强大到不讲理的程度，但是在单人战斗上，那真是一丁点攻击力都没有。
“而且再重复一遍，她们是我的员工，不是我的奴隶。”
沃尔里斯淡淡地说道，而丝佩秋也因此冷静了一些，“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来你这里当女仆的。”
“哦。”
“你这是什么反应？！可恶……”
丝佩秋咬着牙，而沃尔里斯也不明白，自己想让她当女仆她不干，不想让她当，她也不干。
女人真极其麻烦的生物。
“哼，你这家伙真是会做美梦。”丝佩秋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你别管了！我自己有办法！”
“那随你了。”沃尔里斯懒得和她吵，没意思。“你还是照顾好女巫们比较好，不然你的女巫们迟早有一天全都会因为没钱来我这里打工的。”
“略略略，鬼才信你！”
丝佩秋做了个鬼脸，而后将咖啡一饮而尽，下一秒便转身钻入了身后的玻璃之中，剩下了沃尔里斯一个人。
“我可没说假话。”
沃尔里斯淡淡说道。
他的确是想要招揽丝佩秋，这样卓越的能力，谁能够不渴望拥有呢？
不过，他这一回也确认到了不少的新的信息，比如说，女巫们是“占有了”巫露。
巫露看起来不像是完全自然形成的，而且，还是被女巫们给垄断的。
或许，巫露这种东西本身还有一些别的，自己还不知道的作用吗？
亦或是巫术本身，和巫能，还有自己没有完全解明的成分或者效果？还是说锻炼渠道上，有什么特别的吗？
沃尔里斯思绪万千，可他从来不去透露这些内容，这些东西，只会被他悄悄地记下来，直至一切变成他所希望的情况。
为了那个时候，他会做好一切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