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呢,既然你想参与进来,那咱们就得弄得彻底一点。”
沃尔里斯如是说,“不能再把一些事情留到以后了,还是干干脆脆地,斩草除根更好一点。”
“是,老板。”阿莉娅眨了眨眼,轻声回答道,“老板,我们有计划嘛?”
“这还用什么计划。”沃尔里斯无奈地笑了笑,“正常生活就是,对方的一些人员被我和洛莎维娜收拾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就是了。”
这一句话,沃尔里斯倒是没有说实话,不过也不是骗阿莉娅吧,单纯就是希望阿莉娅别太紧张了。
“这样嘛,那好吧。”
阿莉娅也是单纯,沃尔里斯说等他们过来送人头,她就真的以为什么都不用干了。
“不过呢,阿莉娅你也可以调查调查,了解了解这些黑帮的情况和细节。”沃尔里斯如此说着,他眯着眼睛,喝了一口咖啡,“咱们的客人们消息还都是挺灵通的,只不过要注意的是,客人们的信息不一定准确,你要学会从诸多信息之中,拼凑真相。”
听着沃尔里斯这些絮絮叨叨,阿莉娅突然觉得,这好像是自己父母絮叨一样。不过不同的是,父母会更加强势一点,而沃尔里斯的絮叨更多的是引导性质。
也就是说,像是……哥哥这种?
不过她不好说,她是独生女,没有哥哥这种概念,她也只是按照其他人描述的猜测而已。
但确实有一个瞬间,她真的好想叫沃尔里斯一声哥哥,仿佛这样,他就成为了自己真正的亲人一般。
“好啦,小阿莉娅。”沃尔里斯拍了拍阿莉娅的脑袋,却发现阿莉娅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拍头,不由得多拍了几下。
“唔姆。”
“好啦,今天先去休息吧。”沃尔里斯站起身来,他走向了窗户边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把窗户锁上,最近也确实得小心一点点,阿莉娅。”
“好的,老板~”
阿莉娅晃着自己那麦穗般颜色的头发,摇摇晃晃,十分可爱。
……
……
“没想到呀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如此藏龙卧虎,有这种实力的人。”
灰衣的女人,也就是所谓的灰大人,喃喃自语着,“竟然一个活口都没能够逃出来,真是出乎意料。”
她的目光落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一开始,大家对于这件事还是挺热衷的,毕竟一个疑似女巫的小丫头,要被她们抓走当奴隶了——最近,她们这边还得到了一些新的技术,似乎可以直接抑制女巫的巫术——结果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小女巫亲自出手了,居然能够把这么一群精锐的打手全部收拾干净,那这样一来,帮派里面其他人就必须重新思考跟着灰大人干这么一票是不是值得回本了。
她们是黑帮成员,是因为跟着灰大人混有钱赚才当的黑帮,不是来送命的。
但现在,如果说这件事的风险居然有这么大的话,她们可就要好好斟酌一下,怎么推脱了。
而众人的态度,灰大人也都看在眼里。
所谓黑帮,就是这样,真正的忠义什么的,怎么也不可能有。大家都是来赚钱过日子的,自然是找风险最小,收益最大的来。
“影犬。”
“在。”
灰大人身边的那个男人,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他迈出一步,那压倒性的压制力就凸显出来,吓得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底牌,也是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对抗的强者。
即便知道,巫术和巫能只能在女人身上觉醒,但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人,有一些力量是不可理解的。
但是,并非不可掌控。
这个被灰大人捡来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一个掌握着超越了这里一切巫术力量的男人,一个可怕的怪物。
他曾茫然的醒来,身上空无一物,记忆也被彻底掏空。
灰大人曾捡到了这个男人,将他救治,并让他作为自己的副手,跟随自己一起处理各种事情,直到灰衣帮,灰大人本人成为了东部最大的黑帮势力。
这个男人,就是灰大人的底气,就是她的“最终解决方案”。
只要这个男人还在这里,自己就可以面对任何敌人,任何情况。
掌控他,就掌控了暴力,接下来就掌控了权力,这就是她能够将灰衣帮做大做强的根本底气。
如果没有影犬,没有这个威慑力极强的战士,她的事业会因为根基不稳而动荡许多年,或许需要几十年才能有今天的高度。
“一起走一趟吗?”
“全凭大人吩咐。”影犬说着,他仿佛真的是一条忠诚的狗一样,从未拒绝过灰大人的任何一次请求。
虽然他已然没了记忆,可救了自己的人是她,照顾自己,让自己康复的人也是她,给了他武装,让他能够成为一位战士的人,也是她。
这些恩情,影犬不能不报,他必然要鞠躬尽瘁,帮助她,守护她。
这就是自己要做的事情。
即便现在,灰大人要他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很好。”
灰大人笑了笑,她再度看向了自己周围的这些黑帮小头领,对她们的失望简直难以言表。
说到底,一群来赚钱的人,却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忠义,看来自己也确实是,过于在意黑帮的扩张速度,以及成员数量了。
自己真正的亲信,除了自己本部跟着自己从头干的人,就是影犬。她的班底,确实严重不足。
看来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不过,现在,自己还是应当把这个疑似女巫的女孩子抓过来,试一试那最新的,奴隶烙印巫术,说不定,这真的能够把女巫们也变成奴隶呢。
“好了,各位看起来都有自己心底面的小算盘,我也不说什么了,各位各做各的事情就是了。”
灰大人如此说着,甚至说的有点赌气。
虽然确实不该如此,可她如果不这么干,自己心里就永远有一口气发泄不出来,不爽。
但是她确实不想再说场面话了。
“好了,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