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雨势渐歇,残月牵着母亲绫月的小手,踏着湿润的青石板路,走向那间熟悉的居酒屋。
绫月依旧穿着那身过于宽大的绛紫色小和服,步伐还有些不适应木屐的磕绊,但那双淡蓝色的眼眸却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喧闹的街市、悬挂的暖帘、食物的香气,这些都是她久违的“人间烟火”。
“母亲,我们去找寺花和森川夜,就是昨天您见过的。”
残月边走边柔声解释,狐尾在身后轻轻摇晃,显示出她的好心情。
能让母亲“见到”并认识她身边的人,这让她感到无比满足。
“嗯,记得。”
小绫月的声音软糯,但吐字清晰,
“那位…猫猫小姐,和…小魔女。”
她努力回忆着,小手紧紧抓着残月的食指。
推开居酒屋的竹帘,熟悉的暖意和食物香气扑面而来。
寺花正在吧台后擦拭杯子,森川夜则坐在角落的高脚凳上,捧着一本厚重的魔法书,眉头紧锁。
“寺花!森川夜!看我把谁带来了!”
残月笑着招呼。
两人闻声抬头。
寺花的黄瞳在看到小绫月的瞬间猛地睁大,手里的杯子差点滑落。
她虽然从残月之前的描述中知道绫月夫人“变小”了,但亲眼见到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还是让她震惊不已。
“这、这位就是…夫人?!”
寺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森川夜更是直接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魔法书“啪”地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
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O型,指着小绫月,结结巴巴地说:
“夫、夫人!?您、您怎么…变得这么…这么小只啊!?好、好可爱!!”
她脸上瞬间涌起兴奋的红晕,忍不住就想凑上前。
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捏捏绫月的脸蛋,却被绫月敏捷地躲开,躲到了残月另一侧,只探出半个脑袋看她。
小手紧紧抓住残月的衣摆,淡蓝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警惕和茫然。
属于御前家主母的矜持让她想开口训斥“无礼”,但幼童的身体和心志让她只是嘟了嘟嘴,小声嘟囔:
“不、不可无礼……”
小绫月鼓着腮帮子抗议,可惜毫无威慑力,反而更显可爱。
残月连忙护住母亲,无奈地对森川夜说:
“森川,别吓到母亲,她还在适应。”
“对对对对不起!”
森川夜赶紧后退两步,手忙脚乱地鞠躬道歉,脸涨得通红。
寺花毕竟年长沉稳些,很快收敛了惊讶。
她绕过吧台,走到小绫月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黄瞳中的神色变得温和而尊重:
“夫人,欢迎您。我是寺花,这家居酒屋的店主。”
她的语气自然,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位普通的、需要照顾的孩童长辈结合体。
小绫月看着寺花温和的眼神,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她学着记忆里应有的仪态,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有些生涩但依旧能看出良好教养的礼,用那软糯的嗓音,略显生涩但极其认真地说道:
“寺花…小姐,日安。小女…绫月,叨扰了。多谢……平日对月月的照顾。还有……森川夜小姐,谢谢你……之前的帮助。”
她微微欠身,动作间还带着孩童的笨拙,却已然有了昔日贵族的风仪雏形。
她用着稚嫩的嗓音说着正式的话语,这反差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莞尔。
残月心中软成一片,蹲下来搂过母亲的肩膀:
“母亲,在这里不用这么拘谨的,寺花和森川都是很好的人。”
小绫月抬起头,看着女儿温柔的脸,轻轻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应道:
“嗯……月月说安全,那就放开手脚。”
那稚嫩的嗓音里,却带着一丝属于成年灵魂的信任与依赖,形成一种奇妙的反差。
寺花看着这奇妙的一幕,摇了摇头,对残月说:
“行了,别堵在门口了。带她进来坐吧。”
她转身走向厨房,
“我弄点热牛奶和甜食,小孩子应该会喜欢。”
残月感激地看了寺花一眼,牵着母亲的手,走到熟悉的吧台前,将她抱上高脚凳。
绫月好奇地晃着悬空的小腿,打量着居酒屋的一切——温暖的灯光、琳琅满目的酒瓶、空气中食物的香气……这些都是她作为灵体漫长岁月中,模糊感知却无法真切触碰的“人间烟火”。
森川夜像只好奇的小狗,围着绫月打转,叽叽喳喳地问着各种问题,虽然大部分都被绫月以沉默或简短的“嗯”、“否”回应,但她依旧乐此不疲。
森川夜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潮,她凑上前,好奇又敬畏地看着小绫月:
“绫、绫月夫人!您、您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啊!比布娃娃还漂亮!”
小绫月被森川夜直白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小声说:
“不、不可妄语……可爱什么的……过誉了。”
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她的一丝开心。
她偷偷打量着森川夜,对这个活泼热情的魔女似乎产生了一点好奇。
寺花端来温热的牛奶和一小碟精致的糯米丸子,放在绫月面前。
绫月看了看食物,又看了看残月,在残月鼓励的眼神下,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串,小口咬了一下。
软糯清甜的口感让她眼睛微微一亮,虽然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吃相,但速度明显快了些。
看着母亲能享用食物,残月心中一块大石稍稍落下,眼中满是温柔。
她轻声向寺花和森川夜解释了带母亲出来“透透气”的想法,以及月神提及的“副作用”。
“……所以,母亲她现在大概就是……嗯,生命中最无忧无虑,也最纯粹的一段时光的模样。”
残月看着小口吃着丸子、偶尔偷偷打量森川夜魔女帽的母亲,语气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寺花靠在柜台边,看着这对跨越了生死和形态的母女,黄瞳中的神色柔和了些许。
“也好,总比困在那片废墟里强。既然出来了,就让她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
她顿了顿,补充道:
“不过,看好她,这么特别的小家伙,容易惹人注意。”
森川夜则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吧残月小姐!我会帮忙照顾夫人的!啊,夫人~要不要试试我新学的魔法?可以变出会发光的小蝴蝶哦!”
说着就拿起了靠在吧台边上的法杖。
残月连忙制止:
“别!母亲她……”
她担心魔法波动会对状态不稳的母亲产生影响。
然而,小绫月却对森川夜手中发光的法杖产生了兴趣,淡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忘记了害怕。
“好呀好呀∽月月也想看吗?母亲陪你看哦。”
小绫月抬起头,看了看盯着自己笑的残月,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森川夜,轻轻点了点头,用那奶声奶气却努力保持仪态的语调说:
“开始吧。”
“好的,夫人夫人!你看你看!”
森川夜献宝似的,用基础魔法在指尖凝聚出几个闪烁的、如同萤火虫般的光点,它们在空中笨拙地飞舞,划出歪歪扭扭的轨迹。
小绫月的淡蓝色眼眸立刻被吸引住了,随着光点的移动而转动,甚至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想去触碰。
当光点在她指尖消散时,她脸上露出了混合着惊奇和一点点失落的表情,可爱得让森川夜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呜……太、太可爱了!残月小姐,夫人她真的好可爱!”
森川夜压低声音,激动地对残月说。
残月看着母亲难得流露出符合外表的童真,心中软成一片,狐尾在身后轻轻摇晃。
她伸手理了理母亲有些散乱的鬓发,柔声道:
“母亲喜欢吗?”
小绫月轻轻点了点头,用那奶声奶气却努力保持仪态的语调说:
“嗯……甚是有趣。多谢森川夜小姐,我喜欢!”
寺花在一旁看着,黄瞳中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转身从后厨又端出一小碟刚炸好的、金黄色的豆腐皮,撒着细碎的海苔丝,放在残月面前:
“差点忘了你的,小心烫。”
食物的香气和周围友善的氛围,让绫月彻底放下了属于“御前夫人”的包袱。
她学着残月的样子,用小手拿起筷子,有些笨拙却异常认真地夹起一块豆腐皮,吹了吹气,然后小心地放入口中。
酥脆的外皮和柔软的豆腐里在口中化开,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像只被顺毛抚摸的猫儿。
看着母亲能这样自然地享受“活着”的乐趣,残月只觉得眼眶微微发热。
她想起月神的话,或许这“副作用”并非全然是坏事。
至少在这一刻,母亲不再是那个被困在悲伤和执念中的幽灵,而是一个能够感受温暖、品尝美食、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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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满月这边……
檐下的风铃被晚风拂过,发出清凌凌的脆响,像是在为满月引路。
槲奈子牵着她的手,指尖温热,步伐却比平日急促几分,穿过蜿蜒的回廊,向着灯火通明的餐厅走去。
“母亲,我们来了。”
槲奈子拉开雕花木门,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暖融的灯光与食物香气如潮水般涌来。
餐厅中央的桧木长桌上已摆满了精致菜肴,咕嘟冒泡的寿喜锅蒸腾着白雾,映得桌旁众人的脸庞都有些模糊。
鸳鹭椿——槲奈子的母亲,正跪坐在主位旁的蒲团上。
她闻声抬头,目光越过女儿,直接落在满月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往日看待女儿好友的温和,而是带着审慎、探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她身姿丰腴匀称,扎着松散的大麻花辫垂在左肩,发尾点缀着几朵小菊,淡米色的友禅染和服更衬得她温婉持重,眉梢眼角虽带着笑意,却比以往多了几分郑重。
“满月家主,欢迎。”
椿的声音依旧柔和,却用了更正式的称谓。
她微微颔首,目光在满月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一瞬,说道:
“身体可好些了?”
满月能感觉到那份微妙的变化,她稳住心神,依着记忆中的礼仪,微微躬身:
“承蒙关心,已无大碍。”
“您能来,我们很高兴。”
椿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她入座,动作优雅流畅,指间的素银指环在灯光下闪过微光。
“奈奈,还不请满月家主坐下?”
槲奈子连忙应声,引着满月在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樱希子和槲洛子也乖巧地坐在对面,两双大眼睛好奇地在满月和母亲之间来回打量,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父亲和屹岁呢?”
槲奈子环顾四周,问道,试图打破这微妙的凝滞。
椿执起酒壶,为满月面前的空杯斟了一小杯清酒,声音平缓:
“你父亲和屹岁,今日一早便动身前往南边的藩国了,那边有些要紧的事需要亲自打理。这个月,家里就只剩我们几个了。”
她说着,目光再次落回满月身上,意有所指,
“也好,有些话,女人们在场更方便说。”
满月心头一跳,指尖蜷缩。
她接过那杯酒,冰凉的瓷壁让她清醒了些。她明白,这并非一次简单的家宴。
用餐伊始,气氛尚算轻松。
樱希子叽叽喳喳地说着町内趣闻,槲洛子偶尔小声补充,腰间的铃铛叮当作响。
槲奈子不时为满月夹菜,动作体贴,眼神却总带着点挥之不去的欲望。
然而,随着用餐进行,椿的话语渐渐转向了正题。
“满月家主……”
椿放下筷子,用怀纸轻轻拭了拭嘴角,姿态无可挑剔,
“听闻……御前家近日已有决定,将由你接任家主之位?”
她的语气听似随意,眼神却锐利如针。
满月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咽下口中的食物,才抬头迎上那道目光:
“对,这是残月……和大家的决定。”
“哦?”
椿微微挑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御前家是传承悠久的名门,家主之位非同小可。满月家主虽能力出众,但毕竟……并非出身御前一族,亦非‘御三家’之列。想必,平安京内已有不少非议之声吧?”
这话语直指核心,带着一丝不容回避的压力。
槲奈子忍不住开口:
“母亲!满月她是为了保护月月才……”
“奈奈……”
椿淡淡打断女儿,目光依旧停在满月脸上,
“我只是在询问满月小姐。”
满月感到后背有些发凉,并非因为恐惧,而是感受到了那份属于家庭主母的、维护自身阶层与规矩的天然警惕。
她深吸一口气,紫瞳中闪过一丝坚定:
“非议自是难免。但我既已答应残月,便会承担起这份责任。能力与决心,并非仅由血脉决定。椿夫人,您说是吗?”
她的回答不卑不亢,带着属于“满月”的锋芒。
椿凝视她片刻,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欣赏,但面上依旧不显山露水。
“但愿如此。”
她轻轻放下茶杯,发出细微的磕碰声,
“鸳鹭家作为御前家世代联姻的御三家之一,与御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自然希望新任家主,能带领御前家走向安稳,而非……引来更多的风波。”
她的话语意味深长,显然指的是满月身上那股不属于凡俗的力量,以及她与残月那惊世骇俗的关系可能带来的影响。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气氛明显沉闷了许多。
椿偶尔会问及满月对家族事务的看法,或是对未来的一些打算,问题看似家常,实则步步深入。
满月谨慎应对着,既不过分显露锋芒,也不失却自己的立场。
她能感觉到,这位人妻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衡量她、评估她,审视她是否真的有能力、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是否……配得上她的女儿。
餐毕,侍女撤下碗碟,奉上清茶。
槲奈子明显松了口气,刚想拉着满月离开这是非之地,椿却再次开口:
“你究竟能在这位置坐多久?满月家主。”
“能坐多久,取决于我能做到什么程度,而非他人议论。”
满月的声音清晰而稳定,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
“至于方向……稳定内部,清除积弊,让御前家不再是依靠血脉维系、固步自封的腐朽幕府,而是能真正守护其领地与子民的家族。这是我对残月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能力的认知。”
她没有夸口宏图伟业,只是陈述着最核心的决心。
这份务实,反而让椿眼底的锐利稍稍缓和了一丝。
“清除积弊……谈何容易。”
椿轻轻叹息一声,那叹息里带着些许疲惫,也带着对世事的洞明,
“牵一发而动全身。鸳鹭家作为御三家之一,世代与御前家共进退,希望你的‘新气象’,不会带来无法承受的动荡。”
她的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母亲……”
槲奈子忍不住再次插言,语气带着恳求,
“满月她不是莽撞的人,她还有月月,还有……我们。”
她的话语里,“我们”二字咬得格外重。
椿看了看女儿,目光在她与满月之间流转,最终,那紧绷的氛围奇异地松弛了些许。
她忽然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水化冰,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风韵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包容。
“好了,正事说到这里。”
她放下茶杯,优雅地站起身,
“说了这许久,满月家主想必也累了。奈奈,带她去偏厅休息一下吧。希子,洛子,你们也去出去玩玩吧。”
她绕过桌案,走到满月身边,丰满匀称的身姿带着一股温和的性感。
出乎意料地,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满月的手腕。
那触感温暖而柔软,带着持家女子特有的薄茧。
“来吧,孩子,放松些。至少在这里,暂时忘掉家主的身份。”
椿的语气变得异常柔和,拉着满月起身。
槲奈子立刻会意,也上前挽住满月的另一只胳膊。
母女二人一左一右,几乎是半搀半拥地将满月带离了餐厅,走向一旁更加私密温馨的偏厅。
偏厅内灯火温馨,铺设着柔软的垫褥,熏着淡淡的安神香。
椿拉着满月在软垫上坐下,自己则挨着她一侧坐下,槲奈子立刻占据了另一侧。
椿摘下了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银戒,轻轻的放在了矮桌上。
“这个月,家里只剩下我们几个女人了……”
椿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满月的耳廓,
“濑名和屹岁去了外藩处理事情,倒也清静。”
她话语间,身体不经意地更靠近了些,满月的手臂几乎都陷入身子里。
槲奈子见状,也不甘示弱地贴近,从另一侧抱住了满月的胳膊,少女的体香与母亲的温婉气息交织,将满月包裹在中间。
“母亲说得对,满月你别总绷着嘛。”
槲奈子撒娇般蹭了蹭,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哦∽”
椿接了下句话,满月瞬间陷入了柔软的“包围”之中。
满月被夹在母女二人温软的怀抱间,鼻腔里充盈着两种不同的香气——椿身上成熟的檀香混合着槲奈子发间清甜的皂角气息。
她感到椿的手指正轻柔地梳理着她后颈的发丝,而槲奈子则像只撒娇的小猫般用鼻尖蹭着她的锁骨。
“所以…….”
"鸳鹭家世代侍奉御前家,”
椿在亲吻的间隙低声呢喃,麻花辫扫过满月的脸颊,
“但这一次..我们想用不同的方式,向新家主宣誓效忠。”
“不行....”
满月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她想抬手阻止,手腕却被槲奈子轻轻按住。
“别怕……”
槲奈子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灼热的呼吸,她学着母亲的样子,低头吻了吻满月的锁骨,留下湿润的触感,
“母亲和我……只是想让你更放松些。"
“身为家主,总要知晓如何……接纳臣属的‘忠诚’。”
椿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她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缓缓抚过满月的腰腹,指尖在紧绷的肌肉上流连,带着一种评估和占有的意味。
满月的脸颊如同火烧,心跳如擂鼓。她并非无力反抗,体内月蚀之力稍一涌动便能将两人震开。
她能感觉到,无论是椿看似强势实则带着试探与某种“认证”意味的举动,还是槲奈子毫不掩饰的爱慕与亲近,其中并无真正的恶意,反而是一找过于热情的接纳方式。
满月被这对母女一左一右地围在中间,一时有些无措,这让她束手束脚。
“椿……这不合礼数。”
她试图搬出规矩,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颤。
“礼数?别逗你椿姐笑了。”
椿轻笑道,手指轻轻拂开满月额前的刘海,动作温柔。
“在鸳鹭家,对待最重要的客人,尤其是.....成为家族未来紧密纽带的家主,我们有自己的‘待客之道'……但也只有你,能让我跟奈奈都看上的女人。”
她的话语意味深长,目光扫过女儿,又落回满月脸上,
“况且,这里没有外人,只有女人之间.....增进情谊的小秘密。”
说着,她的手指缓缓下移,隔着衣物,轻轻按在了满月的心口。
那里,心脏正剧烈地跳动着。
"看,你的心,可不像你的嘴那么抗拒呢。”
樁夫人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仿佛能穿透衣料,直接触碰到满月敏感的肌肤。
衣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偏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随之而来的并非寒意,而是两具温热躯体的紧密贴合。
椿夫人俯下身,那对柔软的“丰满”紧紧贴住了满月的臂膀和侧胸,沉甸甸的重量和惊人的弹性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诱惑力。
她的吻不再局限于耳廓,而是沿着下颌线,一路向下,落在满月的颈动脉处,舌尖感受着皮肤下急促的搏动。
她闭上眼,任由那陌生的、汹涌的浪潮将自己吞没,只在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娇羞的呜咽。
偏厅内,烛火摇曳,将三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模糊了界限,只剩下温存与欲望无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