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五節 萬劫深淵,誓心不破
血色原野崩碎後,眼前出現的是一片無盡的深淵。
深淵之上,黑霧翻湧,宛如萬鬼齊呼,發出刺骨的嘶吼。每一縷霧氣,似乎都帶著吞噬神魂的威力,試探著二人的道心與愛意。
嵇無瑤握緊劍柄,白衣被風撕裂,長髮如黑夜的瀑布般散落。
晏孤絕並肩而立,冷冽的眸光掃過深淵,語氣沉穩:「瑤兒,這就是萬劫之心,三界的天道將在此測試我們的信念。」
嵇無瑤點了點頭,低聲而堅定:「無論多少幻象,多少生死,我都不會離開你。」
黑霧中,似有無數手影伸出,想要拉住他們。
嵇無瑤劍尖微光閃爍,每一揮,便斬斷一縷欲侵入神魂的黑氣。
晏孤絕伸手覆在她背上,掌心如鋼,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瑤兒,不必分心,跟我走!」
一道黑色巨影忽然自深淵中竄出,身形如百丈巨蛇,全身纏繞著魔紋與火焰。
「你們的逆天之道,將在此終結!」深淵回響著震耳欲聾的低吼。
嵇無瑤與晏孤絕對視一眼,眼神中皆有無盡堅毅。
「來吧!」嵇無瑤輕喝,劍光如流星破空,迎向巨蛇。
晏孤絕同時揮掌,掌風如寒冰裂空,二人合力將黑影震退。
然而,黑霧不息,深淵彷彿活了過來,四周裂口忽然化為一道道恐怖幻境。
幻境中,嵇無瑤看見自己倒在血海之中,晏孤絕則化為深淵之主,冷眼看著她消亡。
她心頭一顫,想要衝過去,但晏孤絕伸手攔住:「瑤兒,這只是幻象!不必被它迷惑!」
嵇無瑤深吸口氣,心神如止水,她明白:唯有信任彼此,才能突破這萬劫之境。
「孤絕,我信你!」她低聲道,劍尖化作一道銀色光芒,將幻境斬開。
二人並肩飛奔,深淵之中,無數黑影化作實質,化作鎖鏈欲捆住他們的腳步。
晏孤絕將嵇無瑤攬入懷中,冷聲喝道:「瑤兒,跟我來!」
他掌心一握,血色火焰與寒冰掌風同時迸發,鎖鏈在瞬間崩碎。
就在此時,深淵中央,傳來一道空靈而詭譎的聲音:「逆天之人,既以愛為刃,便以情為劫!」
一道光芒自深淵最深處升起,猶如天樞落下,映照血色。
嵇無瑤與晏孤絕同時抬頭,光芒中隱約顯現出三界的天象:仙界的白光、魔界的赤焰、人間的青雲。
三界皆注視著他們,彷彿要以天道之威將二人徹底粉碎。
嵇無瑤握緊劍柄,低聲呢喃:「孤絕,不論仙魔如何阻我,我心已定。」
晏孤絕微微點頭,眼神中充滿決然:「瑤兒,無論生死,我們共渡此劫!」
二人身影緩緩浮起,銀光與赤焰交織,劍氣化為屏障,抵擋三界之威。
血色深淵震動,轟鳴如雷,四周黑霧與天道之力衝撞,掀起滔天風暴。
嵇無瑤忽然伸手覆在晏孤絕胸口,低聲道:「孤絕,我怕……」
晏孤絕將她攬入懷中,指尖輕輕撫過她的手背,聲音低沉而堅定:「瑤兒,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
這一刻,二人的心神完全交融,愛意化作逆天的力量。
血色深淵轟鳴不息,卻漸漸平息。天穹上的三界光芒微微顫動,似乎承認了他們的決心。
嵇無瑤微笑,眼神如星火般閃爍,手握劍尖指向深淵最深處:「走吧,孤絕,前方,才是我們真正的劫心!」
晏孤絕輕輕握住她的手,點頭:「一起。」
二人並肩,踏入深淵之心。
血色與黑霧將他們完全籠罩,但在這絕望的盡頭,只有彼此的信念,如星火不滅,照亮萬劫。
深淵之心,黑霧盤旋,如潮水般湧動,將嵇無瑤與晏孤絕包裹。
「瑤兒,這黑霧……不只是幻象。」晏孤絕低聲說,眼神如刀刃般銳利,「它……能感知人的神魂,直入骨髓。」
嵇無瑤眉頭微蹙,手中長劍微顫,似乎感覺到每一縷靈氣被黑霧勾引,心神被牽動。
「原來……這就是我升仙時,為何會有黑氣穿體。」她低聲呢喃,回憶起那一天踏入神魂感召陣的瞬間。
那縷黑氣,是天道的試煉之一,也是三界設下的檢核。每一位想踏上仙道的人,都必須面對「心魔的影子」。唯有在愛、信念與道心之間選擇,才能讓靈魂完整承載天命。
「你……那幻影女孩,為什麼會出現?」晏孤絕的眉心微皺,目光掃過深淵之中忽然浮現的少女影子。
黑霧中,一個面容與嵇無瑤一模一樣的少女走出,衣袂如水,神色哀傷。她的目光如鏡,映照出嵇無瑤心底最深的恐懼與孤獨。
嵇無瑤眼底閃過一絲心痛,微微低聲:「她……是我的幻影,也是我曾經的‘如果’,如果我選擇了逃避,沒有血修十年、沒有獨闖萬蛇谷,她可能會成為我此刻的我。」
幻影伸出手,輕觸她的心口,聲音柔若幽風:「無瑤,你害怕了嗎?」
嵇無瑤抬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不怕,我已不是曾經的我。」
黑霧再度洶湧,這一次,從深淵最深處傳來一股強烈的魔息。
「嵇無瑤,我要與你締結血契!」低沉如雷的聲音震裂黑霧,帶著無限壓迫感。
晏孤絕握緊拳頭,眼神如冰:「是魔尊……她為何看中你?」
嵇無瑤心中微動,低聲:「或許……我體內那股黑氣,與魔界有緣。當初渡天命試煉被黑氣侵體,不只是試煉,也是魔尊的覬覦。血契,或許是他想將我引入魔界,成為控制三界的棋子。」
黑霧中,幻影少女輕輕飄動,手中長劍與嵇無瑤本體同步揮動。
「無瑤,若我血契成型,你會失去自由……你會成為三界的槍尖與盾牌。」幻影低聲道,眼神哀傷。
嵇無瑤與晏孤絕相視一眼,彼此的手緊緊扣住,心神完全交融。
「那便不讓他得逞。」嵇無瑤冷聲,「我們共同承受血契,也共同逆天!」
血契之力轟然降臨,深淵之心的黑霧被強行撕裂,血色光芒與銀色劍氣交織,如星河碎裂。
晏孤絕揮掌,掌風如鋼,將黑氣壓制住,同時將嵇無瑤護在懷中。
「瑤兒,緊握我的手!」他低吼。
幻影少女猛然間低頭,發出一聲尖嘯,消散於空中。
「她的幻影……是天道,也是魔界對你的考驗。」嵇無瑤心中明白,她的每一步都是三界焦點——仙界想測她道心,魔界想奪她血脈,人間則暗暗牽動萬物因果。
晏孤絕看著她,語氣堅決:「瑤兒,你的心不屬於任何界,你我以愛為劍,逆天而行。」
嵇無瑤握劍,眼神如星火:「那就讓三界來試試,我們的誓言能不能燒穿萬劫!」
深淵轟鳴,血色光芒化作通道,直通未知的深淵核心。
黑霧、幻影、血契、三界威壓,如重錘一般一波波襲來,但二人的心神完全交融,愛意與信念化作銀光與赤焰相互守護。
「孤絕,」嵇無瑤輕聲,指尖貼近他的胸口,「無論是仙、魔,還是三界之力,若阻我,我便斬破它!」
晏孤絕將她緊擁,冷聲低吼:「瑤兒,我們不只是走出黑暗,更要讓三界明白,誰也阻不了我們!」
血色深淵震動,黑霧如怒潮般翻滾,卻在二人信念下緩緩平息。
天穹光芒微微顫動,三界的仙、魔、人間,皆在注視著這對逆天之人。
黑霧中,血契的印記閃爍,魔尊的氣息隱約波動,但二人的意志如鋼鐵般牢不可破。
嵇無瑤握劍,步伐堅定,銀光與赤焰交織,映照著二人的面容。
「孤絕,前方,才是真正的劫心,我們要自己走出萬劫!」
晏孤絕微笑,手緊扣住她的手:「一起。」
黑霧再度湧動,但此刻,它已無法撼動二人的心。
愛意與逆天之力交融,猶如星火在深淵中燃燒,照亮萬劫。
血色深淵的核心,等待著二人去挑戰最終試煉,三界共同的極限考驗。
黑霧再次翻湧,血色深淵的核心在前方隱約閃爍著幽光,像是古老世界的心臟在跳動。嵇無瑤握緊長劍,微微抬眉,深吸一口氣。
「孤絕,你準備好了嗎?」她低聲問,聲音在深淵中迴響。
晏孤絕的目光如寒鋒,手指再次與她交扣:「瑤兒,這一途,無論是仙還是魔,都阻不了我們。我們一起走。」
黑霧之中,仿佛有數萬雙眼睛注視著他們,每一步都像踏在無數的審判上。深淵核心隱約浮現出一個個影像似仙似魔,似真似幻,每一道都在挑戰他們的心神。
嵇無瑤心中微動,輕聲低喃:「這是……天道的極限試煉?」
晏孤絕冷笑一聲:「也是魔界設下的血契之試……我們要在這裡,證明誰也無法控制我們!」
黑霧突然收縮,化作一條巨大的暗影巨蛇,盤踞在二人前方。蛇眼血紅,瞳中映著他們的倒影,彷彿看透了每一絲恐懼與疑慮。
「嵇無瑤,你可知道,若退一步,便是永墮?」暗影低沉嘶吼,聲音直入心魂。
嵇無瑤抬頭,眼神如星火般清冷,劍尖微顫卻指向巨蛇:「孤絕,我們不退!」
晏孤絕身形一動,掠到她身側,銀光與赤焰交織,環繞在二人周身,抵擋巨蛇的壓迫。
「瑤兒,緊握我的手!」他低聲喝道。
二人手心交握,心神完全融合。血色劍光與銀白靈氣如同波濤撞擊,巨蛇的每一次攻擊,都被二人的逆天之力抵消。
黑霧中,一個熟悉的幻影女孩緩緩浮現,她的身影與嵇無瑤重合,卻散發出冷漠與哀傷的氣息。
「瑤兒,如果你選擇放棄,我便會取代你。」幻影低聲呢喃,像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警告。
嵇無瑤抿唇,眼中決絕如冰:「你不是我,我選擇自己的道路!」
幻影微微一顫,手中的劍光閃爍,如同要與她交錯,但終究被嵇無瑤心神的光芒逼退。
黑霧再次翻湧,深淵內似乎有無數生靈低吼,化作形形色色的幻影,試圖將二人分離。晏孤絕低聲道:「瑤兒,別看它們,看著我,我在這裡!」
嵇無瑤心頭微動,將視線與心神完全投射在晏孤絕身上。瞬間,銀光化作屏障,赤焰如鎖鏈般將二人緊緊捆住,將外界的黑霧完全阻隔。
「這黑霧……」她心中明白,「它吞噬的是孤魂與迷惘的念頭,只有心神交融,才能抵抗。」
晏孤絕握緊拳頭,銀色掌風與紅色焰火交織:「瑤兒,無論三界如何阻我們,我們都不分離!」
黑霧再次翻湧,形成一個巨大的魔影,像是一個魔尊的化身,血色眼眸中閃爍著渴望與威脅。
「嵇無瑤,你的血,我要掌控;你的命,我要綁定。」魔影低吼,聲音震碎深淵空氣。
嵇無瑤的劍光忽然大盛,刺破黑暗:「不可能!」
晏孤絕的拳影與她交錯,兩人的力量如同天雷地火,在深淵之心轟然碰撞,震碎四周黑霧。血契的力量與魔影氣息交織,卻被他們用心意壓制。
「瑤兒!」晏孤絕低聲喊,將她攬入懷中,二人心神再度融合。
「孤絕,我信你,我們共同走下去!」嵇無瑤回道,劍光如星河,將魔影的血色眼眸刺得潰散。
深淵轟鳴,黑霧逐漸退去,幻影女孩微微低頭,化作一縷輕煙飄散。魔尊的氣息隱隱退去,但仍在暗處凝視。
「三界……你們仍在乎我們?」嵇無瑤輕聲呢喃。
晏孤絕握住她的手,眼神堅定如鋼:「因為我們的道路,不僅關乎自己,也挑戰了仙、魔、人間的規則。他們想看到,我們能否以愛逆天!」
嵇無瑤心頭微暖,目光如星火般閃爍:「那就讓他們見識,我們的誓言!」
血色深淵中,銀光與赤焰交織,二人的身影如同流星般穿透萬劫,踏上真正的逆天之路。
而這一刻,萬劫情緣,正式點燃。
黑霧逐漸散去,深淵的血色光芒漸漸收斂,只剩下二人的身影矗立在無邊的深淵之上。銀色與赤色交錯的光芒,像一條無形的鎖鏈,將天地束縛。
嵇無瑤微微抬頭,望向那似乎無底的深淵,心中仍有些許波動。
「孤絕……這裡真的可以走下去嗎?」她低聲問,聲音微顫,但仍帶著堅定。
晏孤絕緊握她的手,指尖傳來沉穩的力道:「瑤兒,只要我們心意相通,便無路不可走。這深淵,不過是心的試煉。」
嵇無瑤點了點頭,劍尖微顫,靈氣在指尖翻湧,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魂正與晏孤絕完全契合。這一刻,無數年孤獨修行的痛苦與磨難,像潮水般湧上心頭。
「我……從未想過,會有人與我共赴這條逆天之路。」她的聲音輕柔,卻又透出一股無法掩藏的情感。
晏孤絕凝視著她,目光深沉如夜,伸手將她臉頰輕輕捧起:「瑤兒,無論前方是萬劫還是魔淵,我都會陪在你身旁。」
二人並肩踏出一步,深淵中的黑霧突然翻湧,化作無數鬼影,哀號聲如潮水般撕扯心神。每一道鬼影,都是嵇無瑤曾經的懷疑與孤獨,是她被逐出內門的痛苦回憶,也是她曾在冰雪崖下三年打坐的血淚幻象。
嵇無瑤緊握劍柄,心神一震,血色靈光如潮水般衝擊而出,將身上的黑紋震得微微閃動。
「孤絕……看來,我的過去,還沒完完全全放下。」她低聲說。
晏孤絕緊握她的手,聲音低沉而有力:「不必放下,你的痛苦與磨難,都是你的力量。我們不只是要走過萬劫,更要將這份力量轉化成我們逆天的底氣。」
黑霧鬼影如潮水般湧來,每一個影子都像在質問她的決心,質問她與晏孤絕的血契是否牢不可破。
「瑤兒!」晏孤絕低喝,銀光化作劍影環繞全身,「別看它們!」
嵇無瑤深吸一口氣,劍尖微微顫動,血色光芒從心口洶湧而出,與晏孤絕的銀光交融,瞬間將黑霧擊散。她閉上眼,心神凝聚,口中低喃:
「我嵇無瑤,從此逆命而行,不為仙,不為魔,只為守護你……守護我們的誓言。」
黑霧如浪般退去,鬼影消散,只剩下深淵的幽光。二人站在深淵中心,彼此凝視,目光中有寒星般的堅定,也有火焰般的熱情。
「孤絕……」嵇無瑤輕聲說,手仍緊握他的手,「這條逆天之路,我們要一起走到最後。」
晏孤絕微微一笑,伸手撫過她的長髮,低聲道:「瑤兒,無論三界如何阻撓,無論魔尊如何血契,我們都不會回頭。」
這一刻,他們的心神完全交融,血色深淵中的每一縷靈氣都在為他們震顫。天穹之上,三界光芒微微顫動,像是在默默觀望這對逆天戀人的決心。
「看來,三界……真的在乎我們。」嵇無瑤輕笑,眼中閃爍著星火。
晏孤絕收回視線,凝重地說道:「他們在乎,因為我們的愛,挑戰了仙的高潔、魔的霸道、人間的規則。他們想看到,是否有人敢逆天以愛,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嵇無瑤低頭看著手中劍尖,血色光芒閃爍:「那就讓他們見識,我們的誓言!」
二人並肩踏出一步,深淵的血色光芒轟然擴散,如同洪流般沖擊而出,將周遭黑霧完全震散。深淵之心被他們的信念照亮,血色、銀光、赤焰交織成一道耀眼光芒。
在這光芒中,他們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如同洪鐘,力量如潮水,無論前方是萬劫、魔尊還是天道試煉,他們都將攜手跨越。
「瑤兒,記住,無論前方多麼險惡,我都會在你身旁。」晏孤絕低語。
「孤絕,我也一樣,永不離開。」嵇無瑤回應,目光堅定如星火。
血色深淵中,二人的身影如流星般穿透萬劫,向深淵更深處邁去。這一次,沒有黑霧可以阻撓,沒有幻影可以分離,唯有他們的誓言與愛,照亮前方的道路。
深淵轟鳴,血色光芒逐漸穩定,三界光芒微微顫動,似乎承認了這份無可動搖的決心。
嵇無瑤微笑,眼神如星火般閃爍,手握劍尖指向深淵最深處:「走吧,孤絕,前方,才是我們真正的劫心!」
晏孤絕輕握她的手,點頭:「一起。」
二人踏入深淵核心,血色與黑霧將他們完全籠罩,但在這絕望的盡頭,只有彼此的信念,如星火不滅,照亮萬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