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天穹组织宿舍区的走廊里静得只剩下空调的嗡嗡声。林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反复回想着今天收到的那条神秘信息。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显示着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加密短信：“神谕少女的代言人，幽影之牙愿为女神献上诚意。”
【幽影之牙？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组织。】
林凡坐起身，打开手机里的解密软件。这是他从李若冰那里学来的技能，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解密后的完整信息让他眉头紧皱：“尊敬的代言人，我们是专业的异能材料供应商。听闻神谕少女降下神谕警告黑市，我们深表赞同。为表诚意，愿为女神提供任何所需资源，只求庇护。明日午夜，废弃码头三号仓库，不见不散。”
【这些家伙转变得真快，昨天还被警告，今天就来求合作了。】
林凡关掉手机，进入冥想状态。意识深处，绫罗的身影比往常更加清晰。她做了个思考的手势，然后指向外面，表示这是个机会。
【你也觉得可以利用？】
绫罗点头，然后做了几个复杂的手势，意思是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更多资源，同时掌握黑市的动向。
【那就试试吧，反正我们也需要更多的强化材料。】
第二天上午，林凡照常参加特训营的课程。张烈教官正在讲解异能实战技巧，但林凡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课堂上。
“林凡！”张烈的声音突然响起。“出来演示一下能量聚集的标准动作。”
【糟糕，走神被发现了。】
林凡硬着头皮站起来，走到训练场中央。他按照记忆中的动作开始演示，但明显心不在焉。
“动作不标准！”张烈皱眉。“你最近状态很不对，是不是代言人的身份让你飘了？”
周围的学员们窃窃私语。王虎在角落里冷笑：“果然，有了特权就开始松懈了。”
苏婉儿立刻为林凡辩护：“教官，林凡最近承担了很多代言人的工作，可能有些疲劳。”
“疲劳不是借口。”张烈冷声道。“异能者的基础训练不能松懈，否则关键时刻会要命的。”
林凡低头认错：“对不起教官，我会调整状态的。”
【看来得更加小心，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下午的自由训练时间，林凡来到图书馆查阅资料。他需要了解更多关于异能材料的知识，为晚上的交易做准备。
“在看什么？”李若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凡心跳加速，但表面保持镇定：“查一些关于能量结晶的资料，想提升一下理论知识。”
李若冰走到他身边坐下，翻开桌上的书籍：“《稀有异能材料大全》？这本书的内容很专业，你看得懂吗？”
“慢慢学呗。”林凡合上书本。“神谕少女有时候会提到一些专业术语，我需要理解她的意思。”
【这女人的直觉太敏锐了，得转移话题。】
“对了，最近有什么新的异能事件需要处理吗？”林凡主动询问。
李若冰推了推眼镜：“倒是有几起黑市组织的异常活动。自从神谕少女发出警告后，他们的行为模式发生了很大变化。”
“什么变化？”
“原本分散的小组织开始抱团，有些甚至主动销毁了违法物品。”李若冰的表情有些困惑。“这种转变太突然了，让人觉得不太真实。”
【看来神谕少女的威慑力比想象中还要大。】
“也许他们真的被震慑了？”林凡试探道。
“也有可能是在策划更大的行动。”李若冰站起身。“总之，你最近要小心一些。代言人的身份让你成为了很多势力关注的焦点。”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如果有任何异常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我。”
【这算是警告还是关心？】
晚上十点，林凡借口去图书馆继续学习，实际上悄悄离开了天穹组织总部。他换了一身黑色运动装，戴上帽子和口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起眼。
废弃码头位于城市边缘，夜里格外荒凉。海风吹过，带来阵阵腥味。林凡按照约定来到三号仓库，发现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待。
“代言人？”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走了过来。
林凡点头，但没有说话。
“我是幽影之牙的联络人，代号蝮蛇。”男人压低声音。“感谢您愿意赴约。”
【这家伙全身都包得严严实实，显然不想暴露身份。】
蝮蛇推开仓库的门，里面灯光昏暗，但能看到摆放着许多金属箱子。
“这些都是我们为神谕少女准备的诚意。”蝮蛇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整齐摆放着十几颗散发微光的能量结晶。
林凡走近观察，启动绫罗教给他的能量感知能力。这些结晶的纯度很高，品质远超他之前接触过的材料。
【这些东西在正规渠道要花费天价才能买到。】
“神谕少女对你们的诚意很满意。”林凡开口，声音经过特意压低，听起来更加神秘。“但她需要更多特定的材料。”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清单，上面列着二十多种稀有材料的名称。这些都是他从资料库中精心挑选的，对异能者的实力提升有巨大帮助。
蝮蛇接过清单，仔细查看：“这些材料确实珍贵，但我们有渠道获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时间不是问题。”林凡继续扮演神秘的代言人角色。“神谕少女更看重的是长期合作的可能性。”
“长期合作？”蝮蛇明显很感兴趣。
“黑市的存在有其必然性，神谕少女并不打算完全消灭它。”林凡按照昨晚想好的说辞继续。“但她希望黑市能够自我净化，停止那些伤天害理的交易。”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想建立长期的资源供应渠道。】
蝮蛇连连点头：“我们完全理解女神的意思。那些人体实验、器官买卖的勾当，我们也深恶痛绝。”
“很好。”林凡满意地点头。“那么今晚就先拿这些材料，其余的按清单逐步提供。作为回报，神谕少女会在适当的时候为你们提供庇护。”
“太感谢了！”蝮蛇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有女神的庇护，我们就不用再担心那些大组织的打压了。”
【看来黑市内部也有很多矛盾和斗争。】
交易顺利完成，林凡带着三箱珍贵材料离开了码头。回到总部的路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这些材料足够让我的实力再次大幅提升。而且还建立了一个稳定的资源供应渠道。】
刚回到宿舍，苏婉儿就敲响了房门。
“林凡，你刚才去哪里了？”苏婉儿的表情有些担忧。“我去图书馆找你，管理员说你根本没去。”
【糟糕，被发现了。】
“我去了趟市区，买一些生活用品。”林凡随口撒谎。
苏婉儿打量着他的装扮：“那你为什么穿得这么奇怪？还戴着口罩？”
林凡心中一紧，但很快想到了解释：“最近代言人的身份太引人注目了，出门不想被认出来。”
“原来是这样。”苏婉儿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不过你以后出门最好告诉我一声，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这妹子的关心让人感动，但也增加了暴露的风险。】
“好的，下次我会注意。”林凡点头答应。
苏婉儿离开后，林凡立刻锁上房门，开始检查今晚的收获。三箱材料中，有十五种他从未见过的稀有结晶，每一种都散发着强烈的能量波动。
【这次真是大丰收。】
进入冥想状态，绫罗的身影显得格外兴奋。她指向那些材料，然后做了个吸收的手势。
【你也迫不及待了？那我们开始吧。】
林凡按照绫罗的指导，开始吸收第一颗结晶的能量。庞大的力量涌入体内，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随着一颗又一颗结晶被吸收，林凡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异能在快速增强。不仅是力量的提升，连对能量的控制精度也有了质的飞跃。
【这种感觉太棒了，就算不变身，我现在的实力也能达到A级异能者的水平。】
手机震动，显示蝮蛇发来的消息：“代言人，清单上的其他材料我们会在一周内陆续提供。另外，如果女神还有其他需要，请随时联系我们。”
林凡满意地收起手机。这次冒险完全值得，不仅获得了大量资源，还建立了一个有用的合作关系。
【接下来就是如何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继续利用这个渠道了。】
凌晨三点，林凡终于完成了所有材料的吸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强大，仿佛体内蕴含着无穷的能量。
但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林凡立刻警觉起来，悄悄走到窗边往外看。
黑暗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宿舍楼下徘徊。是李若冰。
【她这么晚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发现了什么？】
林凡屏住呼吸，观察着李若冰的行动。她在楼下站了几分钟，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这通电话的内容很严肃。
【看来我的行动还是被怀疑了。以后得更加小心才行。】
李若冰离开后，林凡才松了一口气。今晚的收获虽然巨大，但也让他意识到，在这个充满监视和算计的世界里，每一步都必须谨慎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