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掉暂时的义务警察行为，李明德迈着他沉重的步子走到学校门口。
一直矗立在那，直到外孙女出来。
不过他和她的关系并不算好，当然，也绝对不能说是坏。更像是陌生。
毕竟最近一个月李明德才开始接自己的外孙女，先前都是她爸妈来。
至于她爸妈怎么了，爹炒股失败欠一屁股债现在浑浑噩噩的在出租屋里度日，她的妈，也就是李明德的女儿因为车祸死掉。
她的爷爷奶奶离这里有很远。于是他在悲痛中接过了外孙女的监护权。
“姥爷。”许雅扯了扯李明德的衣角。
“哦，走吧，现在这里的话。小雅你知道吗……”李明德和其他老人差不多，拉着小辈就容易絮絮叨叨个不停起来。
但他明显更加暴躁，性格看起来也更加年轻。不过许雅对此无感，甚至反感。
这个姥爷相于她讲，就是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没见过几面，只是因为父母出了事情才不得不和姥爷住一起。
更实在讲，她挺讨厌这个老头，他脾气怪得很，老讲什么以前怎样怎样。跟他在一个月许雅觉得自己都对“以前”这二字产生了后遗症。
只要一听，就感觉浑身鸡皮疙瘩起来
或许可以用年轻人的愤世嫉俗来说明姥爷的问题。
什么觉得现在英雄不作为，觉得英雄只能由世界政府管理，而不该通过一些公司间接管理。
这种思想真是老古董，这些个公司被公司签约不是好事情吗。
怎么还这个样子，完全不明白。
想到此处，许雅拿出手机，脚跟上李明德。
手机打开后里边有好几个不同的关于超级英雄的抽卡游戏。
至于许雅为啥玩这么多，当然是她喜欢的英雄在各个公司，没办法在一款游戏上玩到，只得一下玩多款。
不过其中倒有一个角色一直陪着她，就是所谓的魔法少女。名字贼怪，叫白色的魔法少女。
但她的颜值和强度又很好弥补了这些缺点。
以及其作为几十年前的英雄目前没有版权，所以各个游戏都直接将这位几十年前的老古董搬进了游戏。
也让许多玩家逐渐爱上这个银发双马尾。
想到此处，许雅已经到了家，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扯扯脑袋上又冒出来的少数银发，自语：“都是银发怎么差这么多，我还要去染发让我看起来不那样怪……”
原因不用多说，自然是她姥姥的缘故，她也知道，自己姥爷的妻子是一位战死的魔法少女这一类变身超能力的超级英雄。
名字她不清楚，反正不是那位白色的魔法少女，只记得是银发。
“小雅，来吃饭。”李明德喊到，他早就做好了饭菜。
许雅从凳子上起来，走到客厅中央的饭桌边坐下，上面两碗饭，以及一荤二素的简谱食物。
一个旧的液晶电视机，里边正放着在播报今天磷化市的遇袭情况的新闻。
还有个八阶的，缠着绷带的英雄在医院病床上接受采访。
“是您杀掉的那个魔物吗，我们在当地……”
“不，不是！是一个天使，不，是一个女孩，浑身都洁白。”
许雅被勾起了兴趣，李明德却直接关掉了电视道：“别看，吃饭就好好吃饭。”
“啧……”许雅觉得这老头真奇怪，明明他自己刚才还在看。估计是看自己难得有一会开心就来给自己添堵！
她想着，多吃了两口饭。荤菜很快就被许雅一个人吃光，就在她想要挑起一个素菜时候——砰砰砰。
大门被狠狠地敲了三下，李明德站起来去开门。一个上身白背心，下身工装裤的光头矗立在外。
“老头，我告诉你，欠钱不还可不是好习惯。今天你必须给我把钱还了！”他直接走进门来，进来时还骂骂咧咧。
“那个小子居然直接喝死了……操，不过还有你，老头，你住在这我们可门清。”光头指着李明德。
“啥？”李明德都没搞清情况，就被人一顿劈头盖脸地骂，感觉有些无辜，以及不知所谓。
“呵，你是那个姓许的岳父吧，那你该知道他欠了一百三十六万，而现在还得翻一番，到两百五十九万！”光头咄咄逼人，他的目光扫视一圈屋内。
看见了许雅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后悔便有邪笑起来：“呵，老头，她该是你外孙女吧，我猜姓许名雅吧，要是……”
他没注意到李明德眉头皱起，或也许已经注意到，只是很不上心，毕竟一个老头能干什么？
“这是高利贷吧，难道不违法吗？况且，人死债消。”李明德皱着眉头，还算礼貌地问。
“哈哈哈哈，违法？你这老头真他*有趣，家里人承一下他的债务咋了，再说就算真违法，我们公司可还有个五阶英雄呢，不想死就……”
“英雄？帮你们这帮子渣子，算个屁的英雄！”李明德很是生气，英雄这个词汇怎么能这样用。
“哈哈，老头，你们这群老东西还以为在以前英雄义务付出的时代呢，我告诉你们，现在强者就该狠狠的羞辱弱者。”
他抬起手，刚想打李明德却被许雅拦住：“大哥，大哥，我们会想办法的。”看清这个小姑娘后，他却加大力度一巴掌扇下去：“滚蛋！”
“唉。”李明德见此叹了口气，支走眼里噙着泪花的许雅，随后道：“我去拿房产证，还有银行卡，这位小兄弟等等。”
“对咯嘛。”
“姥爷，为我爹那个烂东西不值得……”许雅在一边弱弱说道，虽然她不喜欢姥爷，可更不喜欢她爹。
自己母亲死后整天就浑浑噩噩，还去炒股，幻想一夜暴富，在亏欠后也不及时止损，反而去借贷。
直到许雅无法正常生活到姥爷家来，可这才过一个月这群催债的又来了。
她忽地想起那些超英游戏玩家社群内流传着的一句话。
“救救我，白色的魔法少女……”许雅小声喃喃，期望能够机械降神。
原因是有某剧情里，由于表现力太足，以及当时的白色的魔法少女那句：“这里不安全，我带你走。”
配的太好，太让人安心，于是传出这句话来祈祷。不过许雅明白，这只不过是心理安慰。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想要去你们公司当场还债，这样安心。”李明德朝着光头说。
对面哈哈笑着点头，一口答应：“行，这就带你去。”全然没注意到李明德眼中丝毫不隐瞒的对他们的憎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