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18年冬,皮亚琴察关外100尤格汉尼拔联军驻扎地天气:阴,6:39am——
也许是命运的捉弄,也许是某位存在想让略显平淡的剧本变得惊险刺激,汉尼拔率领的联军绕过北境长城最重要的阿尔卑斯关出现在皮亚琴察城外,驻守在此的罗马军团大为吃惊,毕竟在书记官的设想中没有那个军队能攻破层层设险又有重兵把守的阿尔卑斯关除非……
“驻守阿尔卑斯关的军团呢?”
我看着沙盘语气有些冰冷,汉尼拔的军队能够在我没留意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皮亚琴察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阿尔卑斯关被汉尼拔攻破,要么是……
“*【罗马粗口】*!”
我猛地一锤沙盘怒骂道,第二种可能便是神权的大手发力了,早在几年前我就有限制神权的想法,也许是欧洲神话中没有类似绝地天通的事件所以祭司的权利都隐隐压元老院一头,有的贵族甚至就是神权体制下的世俗代表,世俗贵族本来就不满神权,可不满神权又能怎样?在治世时依然需要神权提供合法性,而这一切在我出现后出现改变,我很清楚我的特殊性,再加上我又是世俗权利的代表罗马众神殿的祭司更是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哈……我说为啥那群神棍愿意让我去前线……原来是摆明了想让我打败仗好让我下台……”
我要紧后槽牙握紧沙盘边缘的木条,眯着的双眼猛地睁开,猩红色的流光时隐时现,我转身走出营帐站在营帐门口看着罗马的方向说道:
“既然你们不愿意安分,那么我不介意让你们彻底闭嘴!”
◇
相较于还有闲情寻思着找祭司麻烦的书记官,驻扎在关外的汉尼拔则充斥着烦恼,根据伺候的情报,阿尔卑斯关那支消失的罗马军团突然出现堵住出关的关口,更糟糕的是方圆百里居然连一个有粮食的村庄都没有,如果不是进关时顺手搬空驻军的存粮或许联军真的不一定走到这。
“……知道了,没想到罗马人居然能狠下心在自己的国土内实施坚壁清野的策略……”
汉尼拔站在地图前疲惫的呢喃道,现在摆在汉尼拔面前的只有一条道路,那就是强攻眼前的关隘,罗马耗的起可汉尼拔耗不起,在这么耗下去军队迟早哗变于是他招来亲兵说道:
“通知下去,明天进攻眼前的关隘,这是我们通往罗马的最后一道障碍了!”
“明白!”
“……希望一切顺利……”
第二天趁着晨雾,汉尼拔亲自领兵强攻关隘,他命令手下放出最后四头战象,我见状只是挥手关隘上的炮兵便整齐划一的点燃引线,伴随着阵阵炮响,厚重的铁球在重力的影响下顺着抛物线砸向还未出阵的战象,战象哪见过这种架势,哪怕铁球没砸到它它依然被吓得不轻,哪怕驾驭象兵的迦太基士兵想控制住战象,可战象已经不受控的在联军阵里四处踩踏。
汉尼拔见状便明白战象已经没用了,于是在战象踩死踩伤近千人后汉尼拔只能命令士兵杀死战象。
仅仅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便付出近千人损伤,不过好处便是吃饭的嘴少了,这是汉尼拔难得的自娱自乐可是现场的形势由不得汉尼拔自娱自乐,眼前的关隘开了。
踏踏踏……
由远及近,由少变多,首先是一匹白马一骑当先伴随着闪着寒光的铁矢划过脸庞命中身后的士兵,一个穿着类似罗马铠甲但又不像罗马铠甲的少女背着左手握弓挽住缰绳,弓右手拿着长柄罗马短剑(?)猛地一刺——他身前的亲兵便被刺穿胸膛,也许是冲的太猛,少女手中的兵器几乎是穿过那个亲兵的身子被带着往旁边跑在跑了一段距离后那个亲兵才被甩下去,汉尼拔被吓懵了,没等他回神他便觉得自己身子一轻,等他回神时他只看到他的无头尸体站在地上……
◇
残阳似血,激战至临近傍晚,在最后一个布匿人放下武器投降后我拉住缰绳让白马慢慢停下,白马喘着粗气,马尾不停的左右摇摆,我翻身下马把马槊插在地上,哪怕有着科技优势,此战罗马骑兵部队依然付出近百人的伤亡,至于战马更是近百匹倒在战场上。
“通知全军,布匿人战俘就地格杀,至于那些高卢人和其他部落的战俘……”
我思考片刻在百夫长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说道:
“在脸上刺字,割去右耳充当奴隶。”
我说完随手牵住缰绳翻身上了一匹棕马朝着罗马的方向一甩马鞭。
“驾!”
马匹嘶鸣高扬马蹄朝着罗马奔去……
——公元前218年冬,罗马中心城区元老院二楼书记官办公室,天气:阴,6:39am——
“今天叫诸位来,是来讨论进军北非的各项事宜,还请诸位尽情发言。”
我靠在椅背上把脚搭在办公桌上询问着眼前面面相觑的元老和执政官,他们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儿一个负责祭祀的苍老元老皱褶眉头说道:
“书记官阁下,请你注意在众神面前的礼仪,然后书记官,我想问你,进军北非,对我们有何益处?”
我看着他嗤笑道:
“益处?用一战彻底解决布匿人难道不好吗?!该不会身为众神殿祭司的你……收了布匿人的好处了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我,那个祭司闻言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喘着粗气伸出手指着我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你……你这个……”
话音未落,他眼白猛地一翻栽倒在地,我满不在乎的招招手让靠近门的几个执政官把那个栽倒在地的祭司叉出去,做完这些,负责祭祀的元老都陆陆续续的告辞离去,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露寒光随后收回视线眯起眼笑着说道:
“碍事的走了,接下来我们讨论讨论如何有效的进入北非,目前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借道埃及二来便是走地中海,不过走地中海海路运兵的话我们得保证布匿人的舰队全灭才行,否则遇上布匿人的舰队对于运兵船便是单方面的屠杀。”
“书记官阁下,走陆路呢?”
说话的是个年轻的执政官,我记得他是尤利乌斯家族的新族长,当然尤利乌斯家族是通过军工升上来的在罗马属于少见的用军工换爵位的家族。
“走陆路我们得保证后勤线不被埃及的统治者托勒密四世单方面切断才行。”
但显然不可能,虽然埃及和布匿只是松散的联盟但架不住托勒密四世不瞎想罗马会借着借道的名义控制埃及,虽然我也有这个想法但目前来讲不合适。
我看着不断争论的众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一想到未来可以不用为布匿人而烦恼就忍不住轻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