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先等我一下。”
吕良心动了，他现在真地缺钱:
“先点些吃的，边吃边闻吧，你想吃什么？”
“随便。”
何挽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她对吃的不怎么上心，只好奇吕良是否与怪人有关系。
她的嗅觉比平常人要强许多，能闻到普通人闻不到的味道，而正常的怪人身上会分泌一种腺素，产生一种刺鼻的香味，吕良身上虽然也有这股味道，却十分模糊。
正如吕良所猜测那般，何挽现在缺乏证据，但已经开始怀疑起吕良的身份了。
过了一会儿，吕良拿着十几根大肉串过来了，他将其中几串硬塞到何挽手上:
“好了，你什么时候开始闻？”
何挽瞅了吕良一眼，吸了吸鼻子，微微皱了皱眉，吕良身上那股子模糊的香味，如今全被烤肉的味道掩盖了:
“全是……烤肉味道。”
“那我可不管。”吕良笑嘻嘻地咬了一口肉，大张手臂:
“交易达成，你可反悔不了。”
“……”
何挽神情复杂地看了眼吕良，似是被吕良皮赖的个性打败了，她用力抓住吕良衣领一角，仔细嗅了嗅，这副模样更像是来觅食的西伯利亚大仓鼠了。
靠近衣角，抚摸着吕良的衣服，仔细地嗅着上面的气息，在闻不到什么味道以后，何挽索性凑近吕良，拉着吕良的一只手，像树懒般怀抱着他的手臂，随后来一个史诗级过肺。
她似乎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怪人香味，但更多的还是烤肉的刺鼻味道，这让她一时半会不太确定吕良身上散发的是怪虫的味道还是另一股怪人的味道。
如是这般嗅了几次无功而返后，何挽放弃了探究吕良的身份，瘪了瘪嘴，一脸哀怨:
“……坏孩子。”
她瞧出吕良身上应该藏有些秘密，但吕良不想让她知晓。
“你说啥？我没听清？”
吕良假装没听到，当何挽再次张开樱桃小口想要再说时，吕良早抢在那之前用一只大肉串堵住了何挽的嘴。
“……咕。”
“这烤肉味道还不错，怎么样？好吃吧。”
狼狈地嚼着被塞到嘴里的肉，艰难地咽下去，何挽肉眼可见地开始红温了，她轻扬手臂，空间扭曲，形成一个黑洞状的小型漩涡，一只装满福尔马林液体的玻璃瓶赫然穿过小型黑洞出现在了她的手里。
好厉害的能力。
何挽啧啧称奇，何挽这一魔法少女的奇迹力量，可比自己那劳什子的破财能力强多了。
抚摸着玻璃罐子，看着玻璃罐子里上下漂浮的四个褶皱球形，何挽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钱给你……”
抽出自己鼓鼓囊囊的小皮包，何挽点出120张百元大钞，交给了吕良，交易达成。
看来她没打算食言。
“合作愉快。”
吕良笑嘻嘻地将钱收了起来。
一共一万二，总算有笔还不错的收入了，吕良看何挽的目光瞬间柔和了不少。
虽然这妹子行为举止有点奇怪，可她是真给钱啊！
同样是魔法少女，她可比刚一见面就要把吕良当业绩的劈星强多了。
最重要的是，何挽还是个小富婆，若非她是个魔法少女，吕良都想试试能不能和她相处好了。
将要交易的怪虫交给了何挽，何挽盯着吕良，无神无光的瞳孔好似黑洞，能轻易洞穿一个人的灵魂:
“……你有，龙形怪人的信息吗？”
“龙形怪人？”吕良奇怪道:
“你觉得我会有怪人的消息？”
“嗯。”何挽点了点头:
“因为你身上，有怪人的味道，很淡，但是很香……”
何挽似乎咬定了吕良认识怪人。
这种怀疑倒是让吕良松了口气，还好，少女没有猜到他就是怪人，而只是怀疑他和别的怪人有勾结:
“为什么你要找龙形怪人吗？”
按理说，何挽看起来不缺钱，只要她想，什么怪人情报不能买到？但为何一定要是龙形怪人？
莫非是龙形怪人身上有什么吕良不知道的秘辛？
对于吕良的问题，何挽思索了片刻，才慢吞吞地说道:
“因为我想要龙形怪人胯下的龙珠。”
“嗯？”吕良神色一凌，身体瞬间僵硬。
胯下龙珠？
那不就是蛋蛋！
照何挽这么一说，吕良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玻璃瓶里的四颗球形褶皱。
难道这四个球体，就是所谓的“龙珠”？
吕良胯下一凉，瞬间感受到了一阵幻痛。
这么说，何挽平时一直带着四颗蛋蛋招摇过市？
这妹子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吕良瞅了何挽一眼。
不太确定，再问问。
“收集这些龙珠，有什么用处吗？”
吕良艰难地噎了一口唾沫，询问道。
“用途？”何挽歪了歪头，这动作是很可爱，但一联想到她随身带着四颗蛋蛋，就会让人感觉到某种说不出的怪异:
“为了愿望。”
何挽很认真地说道:
“收集七颗龙珠召唤神龙……就能实现愿望。”
她一脸真挚地说出了宛如恶魔一般的话语。
先不说操作的可行性，此龙珠可非彼龙珠啊喂！
吕良瞬间确定，眼前模样可爱的少女，脑子确实有些大病。
而且，病的还不轻。
“作为交易伙伴，我给你个建议。”吕良拍了拍何挽肩膀，一脸同情地说道:
“这样吧，你现在去买一张车票，搭上公交车，去13号地铁，到站后走三条街，转两个弯，再过一条桥，就到了目的地了。”
“那里是龙形怪人的住处？”
何挽眨巴了一下眼睛。
“不，那里是精神病院的地址。”
“……”
沉默片刻，何挽掏出了皮包:
“有龙形怪人的消息，告诉我……我给你钱，很多钱。”
吕良看着那鼓鼓的皮包里红色大钞，只觉得浑身血液上流，心脏喷喷直跳。
吕良双眼微眯，重新审视了一遍何挽。
收回前言，这个女人不可小看，她实在是太懂怎么诱惑人了。
别管她脑子有没有坑，现在的何挽对于吕良来说，就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
“是！金主！你的命令就是我人生的意义！不过，我现在确实没有龙形怪人的消息。”
“有消息，告诉我。”
何挽对此表示理解，反正她现在也不奢求立刻得到龙形怪人的消息。
做完交易没多久后，何挽收到了个电话，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何挽放下手机后，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不愧是魔法少女，还真是个大忙人啊。”
吕良在吃完大肉串后，也正打算离开，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嗯？”
掏出手机，吕良发现了自己关联小号的qq一个很陌生的好友，发来了一条这样的信息:
“亲，我这里有一门这样的工作，钱多，事少，福利好，无风险，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诈骗？还骗到我头上来了？
吕良冷笑一声，这种套路他见过太多了，钱多事少福利好无风险的工作，你听听看这说的是人话？
他果断地回道:
“煞笔。”
还配了一个竖中指的表情。
另一边，警务司，因为下水道捕捉怪虫有功，已经晋升为警务副长的林德清，看着对面回复的嘲讽表情包，一脸黑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