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突然发现,挽姐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只要不拿出泡怪人蛋蛋的福尔马林玻璃瓶,也不去切怪人蛋蛋,文静状态下,挽姐其实还算是个标志的美少女。
至少她躺在吕良怀里时,吕良好几次都要禁不住诱惑做出犯法的事情了。
但也就是想想,吕良也不至于抢劫抢到魔法少女头上,但他真得很好奇何挽的小钱包怎么能放得下那么多钱。
艰难地将目光从何挽的四次元小钱包上挪开,吕良掀开了何挽一直穿在身上的T恤衫,露出了她雪白的蜂腰,在那可以拿来拔罐的光滑背部,有好几处正在涓涓流着血液的新发伤口。
令吕良感慨的是,貌似是魔法少女的体质起了作用,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吕良一般不太爱管闲事,但挽姐和他是好几万块钱的交情,看在钱的面子上,吕良做不到对何挽见死不救。
他褪下了何挽浸满血水的衣服免得影响接下来的动作,除了给何挽留了条文胸外什么也没留下。
将何挽的衣服放到一旁,吕良开始处理起何挽的伤口,虽说就这么放着它也会自我修复,可该有的伤口感染不会落下,哪怕是魔法少女也一样。
一般来说,针对伤口感染,最好的方法是用碘伏或者生理盐水给伤口消毒。
条件有限,何挽昏迷前用黑洞传送过来的物品里显然没有这些东西,吕良在一堆东西里找来找去就找着了瓶矿泉水,虽然不好用,但为了避免伤口进一步感染,也只能将就着用下了。
用矿泉水和毛巾等物品给何挽做下了简单的伤口包扎处理,当水均匀涂抹在伤口周围里,何挽的眉毛明显皱了起来,剧烈的刺痛让她短暂地恢复了意识。
疲惫地睁开眼睛,何挽发现此时的自己上身近乎赤裸,吕良则一脸懵圈地看着醒来的何挽。
这时,二人的目光对视,吕良看到了何挽的眼神。
那是种怎样的眼神?要是把白晚晴的眸子比作一只流光溢彩的万花筒,瞳孔转转都好像在说话一样。
那何挽的眸子就是一汪死水,她的眼神,是字面意义上的死鱼眼。
鱼是种很迟钝的动物,吃顿到就连身子被剁成一半上了菜板也不会有任何情感起伏。
而何挽,似乎也对自己几乎赤裸着上身这件事没有什么感受,甚至连几句像样的抗议都没有。
按住吕良的预想,一般的女孩子几乎被男生看光了上身,应该会害羞地大叫起来,然而何挽脸上表情却没有任何起伏。
她只是想了想,随后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
“做得时候请温柔点,我受伤了。”
第二句间隔了几秒钟才出来:
“我还是个处女。”
她显然是误会了!把吕良当成乘人之危欲行不轨的淫贼了!
依旧平淡的口吻,第一句话求饶的点错了,仿佛就认定吕良会对她下手似的,重心都歪了。
第二句话甚至不像是求饶,反倒像是为了引起上位者怜爱让其温柔才说出的说辞。
反正不像是个正经的青春少女能说出的话。
当然,挽姐本来就不是正常的美少女,她是个神经病美少女。
吕良撇撇嘴,虽然知道这情景何挽会误会实属正常,还是莫名感觉有些不爽。
一般来说他是不怎么爱欺负人的,欺负白憨憨是因为她身上有种穷人的倔强,但如今吕良突然也想欺负下何挽了。
谁叫她连解释都不听,就先入为主地觉得是自己馋她身体呢?这谁能忍?
吕良也没想着解释下自己的行为,那种小处男才会做得举动不符合他吕大恶霸的人设。
解释啥?一解释就陷入自证陷阱完事被融成保研丹了,到时候窦娥来了都得让位置给你哭。
再说了,吕良都被当作流氓了,那就干啊!要是不真干些坏事,那他不白被当流氓了吗?
忍一步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思越急。
好好好,下头挽姐,这是你自找的。
吕良决定这次不心软了!就算挽姐很有钱都不行!
于是吕良在包扎何挽伤口的时候,怀着报复的心思稍微一用力。
“嗯哼。”
何挽吃痛,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娇喘,引得人浮想联翩。
何挽的双腿微微夹起,又很快放下,平躺的位置因为双腿动作,工装裤一下子紧绷了起来,紧贴着拟合出了臀与胯那诱人的弧度,使人一眼看去便再难以挪开视线。
小女初长成的胸脯因为疼痛惊讶而一起一伏,虽然谈不上巨大,却很有发展的潜力。
似乎是意识到了吕良的用意,在第一次做出了难得可爱的举动后,何挽就再没有发出过类似的娇喘,不管吕良怎么使坏心思,都没有再得逞。
何挽就好似一只面容精致的娃娃般,不管吕良如何摆弄,都使用保持着一个模样的姿势,活像是jm里来到宅男家里面无表情看漫画的辣妹一样。
要说唯一会变动的姿势,大概就是何挽实在疼急时,那偶尔抽搐的手指吧。
欺负了何挽好一会儿,等到给何挽处理好伤口以后,何挽脸上已浮现出了一层冷汗,称得上是香汗淋漓,看吕良的目光也不再是单纯的淡漠,而是淡漠中夹杂了些幽怨。
似乎是察觉到了吕良的动作并非色欲,而是在给她伤口消毒,何挽大概放下了对吕良的成见——她的表情虽然没变,但那审判似的死鱼眼再没有对着吕良,而是看着自己抽搐的手指。
那柔长的手指在风里如狗尾巴似得,轻轻地左摇摇、右晃晃。
用了张纸巾帮何挽擦干净了脸上的虚汗,吕良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何挽的烧已经不如一开始那么地发烫,也不知道是吕良做的举措发挥作用了,还是她魔法少女体质有了成效。
处理好了何挽伤口,为了避免那些污血再次沾染上何挽的身体,吕良没有给何挽重新披上她那件沾满鲜血的外套,而是褪下了自己的衣服。
这一幕自然逃不过何挽的眼睛,于是她左右摇晃的手指又僵硬地立住了。
待吕良褪下最外层的衣服,又把穿在里面,最保暖的那层内衫脱了下来,直至只剩下一件淡薄的背心时,何挽已经忍着身体的疼痛,再次使用了她的奇迹力量。
这次她招出了黑洞,从黑洞里取出了一只杜蕾斯,面无表情地说道:
“要做的话戴上,怀孕很麻烦。”
天知道为什么她的黑洞空间里会有这玩意!
瞥了眼杜蕾斯,吕良笑了。
释怀地气笑了。
他没好气地弹了下何挽的脑壳。
“咚”地发出一声空心的脆响。
很好,精神病美少女的脑壳果然是空空荡荡的。
“挽姐。”
吕良把自己那件保暖内衫往何挽身上套,边套边说道:
“你那小脑瓜子都在想啥啊,难道我看上去就很像是个流氓吗?”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酷的女孩子,爽利给钱时的模样又飒又帅,可你这样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够了挽姐,不要用那种死鱼眼审判我了!是我先脱下你衣服不好,可那也只是出于好意给你的伤口消毒……就算是我不对,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了吗?”
何挽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手指像打了焉的茄子一样垂在白皙的手边,她难得地低下了头,微弱地说了一句:
“抱歉。”
尽管何挽还是那副无口脸的模样,但吕良已经感受到了何挽真切的悔意——通过她从钱包里掏出的一沓百元大钞。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舒畅地接过了那沓钞票,吕良的心情顿时美丽起来:
“对了挽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动用你的奇迹能力送我回去?”
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这地方偏的一眼看过去,愣是没看到半点城市的建筑,吕良怀疑他现在是被传送到了某个打车都打不到地的穷乡僻壤。
趁着何挽现在醒着,吕良问起了何挽的状况。
“魔力消耗过度,如果我能休息片刻,应该可以。”
何挽看上去有些犹豫。
吕良耸了耸肩,倒是看出了何挽在犹豫什么。
她恐怕是在担心自己如今的状态一睡下去就自然醒不起来吧,而偏偏天上有只小龙人在找她麻烦……从见到小龙人时它展现的手段来看,它恐怕也有空间系的奇迹力量,就是不知道它有没有追踪位置的手段。
“你先睡吧,挽姐。”
吕良取出了睡袋:
“出了什么事情我叫你。”
何挽看了看吕良,又看了看吕良打开的睡袋,说了一句好。
她的身体确实太疲惫了,为了获得第五颗龙珠,何挽与一只实力强劲的龙形怪人大战了三天三夜,手段用完,魔力见底,虽然最后侥幸得到了第五颗龙珠,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只能说是险胜。
要不是有吕良在,她恐怕都很难醒来。
现在的何挽,太需要休息时间,缓慢恢复自身的魔力。
见吕良保证会在危险来临时叫醒她,何挽也放下心来,不知为何,经过了吕良刚刚那一波操作,何挽对这一痞里痞气的男生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放心感。
“交给你了。”
何挽闭上眼睛,在几日连战未睡的疲惫下,很快睡去了。
待何挽睡着以后,吕良则守在她旁边,无聊地坐在地上,看天上的月亮消磨时光。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何挽大底是太累了,还没有要醒来的痕迹,倒是天空中,突然堆积起了一重重的乌云,将原本晴朗的天空催得黑压压一片。
吕良不动声色地点起了一根烟。
在白晚晴家鬼唱大河向东流的那晚起,他就爱上了这玩意。
天空逐渐阴沉,明明是白天却恍若黑夜般漆黑,此情此景,吕良突然想起了一首诗: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现在,刚好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