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房是何清砚帮忙找的，据说是她的妈妈的表妹的邻居的同事的女儿男朋友的姑妈...
虽然不清楚与她是有什么关系，但这交际能力过于恐怖。
嗯，尤其她是敌人的情况下。
当然，因为满城都是敌人，白知苦也已经摆了，能活一天是活一天，活不了天地同寿。
“小苦儿，要去买一下日常用品吗？”
“其实我带了，牙刷牙膏杯，还有毛巾。”
“那被子之类的？”
“衣服叠在身上当被子。”
“你...”
何清砚有些无语，“我记得你都有打工，要这么省钱吗？”
“还有几月高考，之前那些要作为大学的学费要攒起来，而且这段时间可能不能再打工了，我得抓紧时间学习。”
“哦。”何清砚摸摸下巴，“高考确实很重要呢～”
“小苦儿，你是打算考本市，还是外省？”
“这个...没想好，最后还是要靠分数。”白知苦如此说道。
这座城没有人类，那去其他城市会不会有？
白知苦最终还是没有磨灭最后一丝希冀。
高考是唯一出路的含金量再次上升。
就是不知道那时，这城里的怪物会不会放她离开。
希望渺茫，不如说，她能回到高考那天吗？
“要是就在这里读大学吧！我家也有点人脉...”
白知苦手指抵住了她的唇，“好了，这种事不要再说。”
“我想和清砚做朋友，而这会破坏我们关系。”
何清砚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就是舍不得小苦儿你～”
“那一起努力？考上同一个大学？”
“嗯...也不是不行，要不，知苦老师给我补课，我给你补课费？”
“补课费就不用了吧？”
“不行，补课费要得，这是你应得的。”
白知苦犹豫一下，没有拒绝，认真说了句，“谢谢。”
“哈哈，能请到小苦儿大学霸补课，人家还是赚了呢～”
“清砚，为什么叫我‘小苦儿’？”白知苦看着笑眯眯的少女，问道。
“欸？什么为什么？”何清砚愣了愣。
“嗯，我的名字是院长妈妈取得，其实我不是很懂为什么叫‘知苦’，最近也听到一些话，比如‘只要你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白知苦竖起食指。
“哦，小苦儿讨厌这个名字吗？”
“我只想找到喜欢这个名字的理由，但院长妈妈已经不在。”白知苦摇头，一想到那温柔的院长妈妈也是怪物，自己的名字是否没有祝福，而是恶意呢？
“......”何清砚抓抓头发，一时想不出这名字的寓意，去想古诗，最后也就冒出‘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而这古诗一冒出，何清砚忍不住咽咽口水，所以这是在提醒不要浪费食物吗？
可是...
这寓意实在是...
“清砚想到什么？”
“不，没有，小苦儿这大学霸都想不到，我怎么能想到呢？”对着白知苦期待眼眸，她心虚别开视线，“但一定有着美好的寓意，小苦儿不是说院长妈妈是很温柔的人吗？”
“嗯...嗯。”点头。
“为什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大概因为离开福利院了吧～”白知苦随意找了个借口。
“这样啊...哈哈～”
何清砚又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
...........................时间的分割线～..................
何清砚还是买了一层夏被和一层冬被加上席子，以着预支补课费来说。
午后，白知苦给她补了一下午的课，等到课程结束，对方道别，便快速骑着自行车就飞走了，说不定这和法拉利竞速不是空穴来风。
“话说，小黑，都是怪物，为什么还要维持人类的生活？”
“伪装是他们狩猎的一门学问，也是本能。”小精灵平静端着一杯茶水喝着。
“除了吃人，别的食物，他们还能吃吗？”
“当然能啊！不然这座城就你一个人类，过了十多年，你还活着，那他们不得饿死？”
“也是。”点头，“那都已经这么多年，我...”
白知苦眼前浮现一个光幕，小黑淡淡说道，“这是贪魇的料理论坛截图。”
“人类的最佳赏味期18岁～25岁，辅以高浓度的情感作为佐料，然后最高端的食材，用最简单的料理手法，建议...生吃，保存食材原汁原味。”
“......”
白知苦眼睛眨了又眨，张口想说什么，又默默闭上。
累了，毁灭吧！
很遗憾，她已经成年了。
“呵～”
人在无语时候，是会笑的。
“小黑，没有别的金手指让我杀穿这个世界吗？”
“你要的，系统商城都有，但宿主你没有积分。”
“积分怎么获得？”
“做任务。”
“那任务是？”
“杀一只低级贪魇。”
“嗯...低级的话...”
“胜率多少？”
“三七开。”
“这感觉也...”
“三分钟，对面七分饱。”
“系统，就没有什么新手大礼包吗？”
“有啊！”
“在哪？”
小精灵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白知苦，静静微笑。
“艹（一类绿色植物的统称）！”白知苦明白了什么。
“这可是能完成任务的大保底，很难不心动，宿主，我只是做了一个系统都会做的选择。”(˘̩̩̩ε˘̩ƪ)
“......”假哭敢不敢再明显一点？
这天崩开局。
白知苦摸了摸脸颊，眯起眸子，“小黑，只要那低级贪魇是因我而死，就算是我做的吗？”
“这...”小精灵弯起眉眼，“自然是如此。”
......
深夜，
24小时便利店制服小哥舔了舔嘴角，看着面前微笑着礼貌道谢的少女。
“小妹妹一个人住啊！这大晚上可不太安全～”
“谢谢您的担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白知苦离开便利店，听着‘欢迎下次再来’的电子提示音。
而这提示音，很快又响起了一遍。
“这条路应该能快点回到小区。”
她这样说着，选择一条没有监控的小巷穿行。
一路平安回到了出租房。
小精灵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看向白知苦，“叮～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务，击杀一只低级贪魇，奖励100积分。”
......
小巷，碎块到处都是，无邪的小女孩，踏着血泊，露出甜美的笑容，踩着水，“真讨厌，外面的怎么都是不长眼的家伙，衣服都脏了，明明...”
“姐姐是我的，谁都不该惦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