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若初的话，林清雪的小脸露出了礼貌的微笑：
“客人说笑了，报告……自然是写您风趣幽默，出手大方。”
不过她的声音干巴巴的，很难让人信服：“如果您能给我一个好评，我会非常感谢。”
这话说得言不由衷，连她自己都觉得虚伪。
“呵呵，好评啊……”
苏若初玩味地上下打量着她，目光从她泛红的耳根一路滑到紧绷的锁骨，最后停留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那么这个好评，应该印在哪里，才显得更有诚意呢？”
话音未落，苏若初忽然俯身靠近。
林清雪只闻到一股淡淡的、似白茶的温润香气瞬间将自己包裹。脖颈处传来一瞬间的温软与湿热。
“啾~”
一个轻柔却无比清晰的吻，就这样落在了她颈侧的皮肤上。
林清雪的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像是被通了高压电，脑袋“嗡”的一声，彻底宕机。
热气从脖子一路烧到头顶，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头顶仿佛在冒着白烟。
后面几人聊了些什么，林清雪没有精神去在意。满脑子都是被这个坏女人给亲了的抓狂。
好在在月神厅的会面，并没有持续太久。
苏若初以“身体不适”为由，很快就结束了这场各怀鬼胎的“下午茶”。
林清雪得以解脱，一溜烟跑了出去。
柳思涵没有挽留，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苏若初一眼，说了一句“随时欢迎你来”。
她也需要时间，去消化今天得到的这个惊人消息。
苏知微则是全程如坐针毡，直到走出那栋黑色大楼，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姐，你刚才和柳思涵说什么了？她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没什么，交流了一下育儿心得。”苏若初随口敷衍。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苏知微跺脚。
苏若初没理会妹妹的抗议，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第三空间+”的大门。
“你先回去。”
“啊？姐你不回去吗？”
“我还有点事。”苏若初摆了摆手，“晚饭不用等我。”
说完，她就转身走进旁边一条昏暗的小巷，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苏知微回想起姐姐刚刚的眼神，浑身一个哆嗦，知道这是又有人要倒霉了。
……
林清雪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
她换回自己的衣服，领了第一天的薪水。
不算小费，日薪就有四位数。这笔钱，足够她支付一个月的房租和画材费。
姚姐对她今天的表现还算满意，虽然全程冷着脸，但那位神秘的苏小姐似乎就吃这一套，临走时还给了她一笔数目可观的小费。
“小雪啊，好好干，我看好你。”姚姐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天记得准时来。”
林清雪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把钱塞进包里，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上班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她低着头，快步走出后门，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
就在她准备拿出手机叫车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来。
“下班了？小冰块。”
林清雪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惊恐地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黑暗中，一个人影斜斜地倚在墙上，指尖一点猩红的火光，在夜色里一明一暗。
是那个坏女人！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她！
她居然在这里等自己！
“你……你想干什么？”林清雪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手悄悄伸向口袋里的紧急呼叫器。那是管理局发给每个魔法少女的，一旦按下，指挥中心就能立刻定位。
“别紧张。”苏若初将指间的女士香烟在墙上摁灭，慢悠悠地朝她走过来，“我没有恶意。”
她站定在林清雪面前，那双在黑暗里亮得惊人的赤瞳，紧紧地盯着她。
“今天在房间里，你都听到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清雪强作镇定。
“是吗？”苏若初笑了，“‘污染’、‘半成品’……这些词，对你来说，应该不陌生吧？魔法少女小冰块。”
她……她知道我的身份？！
林清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都被彻底撕碎。
小冰块毕竟还是个未成年少女，怎么玩的过坏女人苏若初呢？（悲）
她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戴着眼镜，气质普通，却让她感到无比危险的女人，大脑一片空白。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苏若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进林清雪怀里，“重要的是，你今天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懂吗？”
信封很沉，里面是厚厚一沓毛爷爷。
“这是什么意思？”林清雪捏着那个信封，感觉自己被对方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封口费。”苏若初说得理所当然，“我知道你缺钱，里面有五万。这些，应该够你买很多画材了。”
”你怎么知...“苏若初用食指堵住了林清雪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顿了顿，又往前凑了一步，几乎贴着林清雪的耳朵，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如果你非要给我制造麻烦……我不保证，你的那些队友，比如某个治愈系小可爱，她每天放学最喜欢去买的那家‘甜蜜工坊’的泡芙，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小意外呢？”
林清雪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女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她此刻身上那股黑暗而混乱的气息，比她见过的任何魔物都要恐怖。
“你……”林清雪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样。”苏若初直起身，后退了两步，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摊了摊手，“你看，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也没兴趣毁灭世界。我们和管理局，只是……理念不合而已。”
她转身，准备离开。
“记住我的话，小冰块。”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只留下一句话，在夜风里飘散。
“还有，那身女仆装，挺适合你的。”
林清雪一个人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边是管理局不可动摇的“正义”，一边是同伴近在咫尺的安危。
自己该怎么办？
思索良久，小冰块看向手里捏着的信封。
事已至此，先交房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