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漆黑的天空下,灯光在一点点的亮起,城市也随着逐渐亮起的繁光点点凸现出它的繁华,这种对一座城市的繁华感到震撼的感觉会比白天更多加几分。从高空望去,从市中心开始往周边蔓延,灯光也随之减弱,但是却可以看到阴暗的一小块地方在不断的闪烁这一红一紫两种火光,让人认为这一片地方也许是在开什么露天派对。
随着几轮交手下来,林晚秋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看着手中布满裂痕的长剑,她狠狠的将其扔在地面上,随后双手合实,眼中迸发出及其闪亮的紫光。
“你这个混账,霸占我妹妹的身体,还将她那为数不多的意识撕碎,你好大的胆子!”
此时,不远处的棕发少女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林晚秋。从自己吃下那颗药丸开始,那种剧烈的头痛和胃痛就不断的侵袭着她,期间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声音在她脑子里不断的响着,具体说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脑子里幻想着将那个发出声音的模糊人影撕碎后,一声惨叫,一切归于平静。
在自己生不如死的时候,这个死妮子还在旁边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什么废话,总之就是砍了自己的一直胳膊连道歉都不说一句,给自己吃了个不知名的药丸让自己生不如死连管都不管,想到这里,一股莫名其妙的杀意从她心底泛滥出来。
林晚秋还在拼劲全力以完成最后一步杀招的蓄能。王,也就是自己的妹妹还在世是告诉过自己,如果哪一天自己的魔能或者灵魂落入歹人之手,自己就要以一半的生命为代价,摧毁这一切。
否则,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也只不过是最好的结局。
尽管不知道白晓凤算不算歹人,但是让王的一切落在他手里,绝对也不是什么好事,先不说他获得王的一切后会不会走上不归路,单单是那个组织,她都不确定会不会插手其中。
但是没有等她想完,她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精致白嫩的手握着,随着力气的逐渐增大,她只感觉到大脑充血,窒息感越来越严重,眼前也在被黑暗逐步笼罩。努力的瞪大双眼,模糊的看见棕发少女那张充满杀意和怒意的脸,那双红瞳在杀意的充斥下显的极具威压。
“王…终究…会回来的…”
随着手中的力不断增大,最后随着“咔叭”一声脆响,她的脖颈被硬生生的掐断,骨头碎片扎穿了她的气管,一口鲜血喷出。那令无数男人垂涎的矫健妖娆的身躯在一瞬间瘫软了下来。
将那失去生机的躯体扔到一边,棕发少女疲惫的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打量自己,浑身酸疼外加上疲惫感直充脑门,随即眼前一黑,也瘫倒在了满是鲜血的院子里。
等再次睁开眼,白晓凤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坪上。微风拂过他的脸颊,也许是透过云朵的缘故,阳光直射在他的身上并没有那种燥热,而是温和。撑起身子,他意外的发现自己那只被斩下的左胳膊完好无损的长了回来,根本看不出有被砍断的痕迹。
环顾四周,一望无际的草原,但是恐惧感莫名其妙的出现,因为除了草原,什么都没有,连一条小河,一颗树,甚至一间小屋都没有。
令人恐惧的广阔感。
“很解恨,对么?”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白晓凤慌忙扭头看去,随后看到了那一席白裙,不知何时坐在他旁边的棕发少女。
从侧面看去,少女的容貌及其精致美丽,棕色的长发带着微微的弧度垂下,更让白晓凤惊讶的是,她的瞳孔不像一般人那样是棕色或者黑色的,而是炽热的红色。看面貌,年龄也许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但是那双长腿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成熟感。
“你是?”白晓凤鼓起勇气张嘴问道。
但是还没等他问完,少女便快速的贴近他的脸,随后用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嘴前期,示意他安静。她贴的如此近以至于白晓凤脸变得瞬间跟猴屁股一样红。对于他的脸红,棕发少女并不在意,只是用那双妩媚的红瞳仍然紧盯着白晓凤,随后,缓缓的说道:
“记住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而我,不是你。”
说完,她收起那只手,随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抵住白晓凤的脑门,轻轻一推。白晓凤只感到一种失重感突然袭来,随后草原破碎,天空和云彩也一通如同一副纸上的画作一般被撕裂,而他掉进了那撕裂的草原的缝隙里,坠落过程中,他没有尖叫,甚至一丝恐惧感都没有,在最后一刻,他只看到,棕发白裙的少女仍然坐在那里,如果有画家看到这一幕并画下来,那注定会成为一副精美绝伦的画作。随后随着天空被彻底撕裂,少女闭上了双眼,身体化作一团团白色光团,随后汇成一条条白色的丝线,融入到了白晓凤的全身各处。
在丝线全部融入到他的体内时,他只感觉温暖无比,就好像是一个在极寒天气冻的瑟瑟发抖的小孩抱住了一个巨大的暖宝宝,但随着白色丝线全部融入到他的体内,失重带来的恐惧感才重新笼罩了白晓凤,他不顾一切的喊叫起来。
“啊!”
猛地坐了起来,消毒水味令他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环顾四周,他认出这里是医院。随后看着自己身上插着的大大小小的管子,白晓凤知道,自己绝对昏迷了不止一天。
刚刚的草原和少女,以及那蔚蓝的天空,原来都是梦么?
打量了一下自己,那细腻滑嫩的手臂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手臂,在看了看,白晓凤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左胳膊居然真的完好无损的长出来了。握了握拳又轻轻的挥了挥,并没有任何不适。
打量四周,各种各样的医疗仪器以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都在告诉他自己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但是按理来说,重症监护室虽然说是医院比较重要的几个地点之一,但是也不至于诺大的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躺着。
人呢?白晓凤心中疑惑不解,下意识想要下床,结果被身上的管子扯的疼得直咧嘴,没办法,只能回到床上躺好。
闭上眼睛,回想着那一天的情景,白晓凤头皮还是有些发麻。在回想林晚秋那把剑砍断自己胳膊的那一刻,自己简直要疼得昏过去了,还有那颗药丸,到最后不知道把自己变成了个什么东西,反正杀心大起,直接把林晚秋杀了。
不过…就凭记忆里那一双白嫩的手以及林晚秋当时称呼自己为“王”的那一刻,白晓凤脑子在笨也知道那玩意不简单。有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做一场关于拍惊悚片自己就是那个误入犯罪现场被罪犯发现的那个倒霉蛋,被杀之后除了父母会痛哭流涕,其他便无人在意了。
就在白晓凤想入非非的时候,监控室内站着5位穿着便服的人,而原本在监控室值班的保安却早已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看着监控画面的白晓凤,其中一名白发女子开口说道:“他就是那个魔女种?”
“根据所长提供的线索,没错。”另一名身着蓝色衬衣的眼睛男说道,“不过他现在是魔女还是白晓凤本人,我们并不知道。”
“要是真是那个混蛋女人,在她醒的那一刻便会把这里的一切全部烧毁。”在这5人中身材最高大威猛的男人平静的说道,“顺便,他还会把这里的所有人顺手杀完,包括我们。”
空气平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屏幕里的白晓凤,直到桌子上的其中一名保安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白发女子皱了皱眉,看向眼镜男,眼镜男摊摊手解释道:“催眠课程里可没有教我怎么让催眠后的人停止打呼噜。”
另外两个迟迟没有说话的两个女子在听到眼镜男的解释后也忍不住乐了出来。
“老徐,怎么说,现在就把他拉进灵域还是?”
“再等等。”被称作“老徐”,也就是这些人中最壮的那个男人,此刻他仍然紧盯着屏幕里的白晓凤。“明天,如果说他是白晓凤本人,拉进灵域,如果说是魔女…”
扭头,老徐看着众人,眼中迸发出及其浓郁的杀意,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杀无赦!”
到了下午,白晓凤清醒过来的事传到了医生耳朵里,医生立刻赶到病房,在询问过一些情况过后,白晓凤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没了,那条断掉的胳膊从创口出几乎流出了他身体里大部分的血,只要医生在晚到个十几二十分钟,他就会因为流血休克而死。
但是最让医生震惊的是,白晓凤的断臂在他们从现场带回来,手术过程中刚刚接上还未进行血管的缝合时,便已经连上白晓凤的伤口,原本惨白的手臂也是在短短一分钟之内恢复了血色,这个现象让一众参与手术的医生震惊不已。对于此,白晓凤只能惨笑着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是自身恢复能力很强。
“难不成那破东西是再生属性?”他内心的理念在他异想天开的时候还在一点点崩塌,这世界,和他之前所认识的世界,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在对白晓凤进行了一些基础的检查过后,医生发现他恢复的出奇的快,把各种各样的管子之类的东西从他身上拔下来过后,医生表示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家属就可以进行视察了。
第二天,清晨。
白晓凤一整晚上都没睡着,也许是之前昏迷的缘故,此刻他并不感到疲惫和困倦。他一晚上都在回想自己那天下午的经历以及自己将林芝秋的脖子捏成烂香蕉一样的场景,禁不住一阵倒胃口。他一晚上多次看着自己的双手,翻来覆去打量半晌,只看到了左手背上一个浅红色的痕迹。但是仔细去打量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
“见了鬼了。”嘟囔了一句,白晓凤下床,活动了一下左臂,没有想象中那种疼痛以及不适感,看向之前被砍断胳膊的地方,并没有缝合甚至于一丝伤痕都没有,就好像昨天被砍断胳膊的那个场景只是一场梦而已。
由于这几天的昏迷,自己一直都是靠着输营养液度过,自己自从醒来就没吃过任何东西,所以说此时的肚子正在发出剧烈的抗议声,揉了揉憋了的肚子,白晓凤踢着医院的公用一次性拖鞋在病房里转来转去,遗憾的是这种重症监护室并没有会摆吃的地方。
“不对劲。”白晓凤重新坐到床上,整理起来思路。按理来说,自己昏迷这么多天,母亲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就算真的不知道,学校也一定会通知她自己没有去学校。具体昏迷的几天自己并不清楚,但时间一定不会短。还有一点,自己之前进过重症监护室,虽然说管理十分严格,即使是家属进入也需要严格的把控数量和时间,因为重症监护室本身就是一个无菌的环境,因此可以最大程度上确保病人的安全,但是不至于一个看管的护士都没有。上一次进重症监护室还是在小学的时候,自己一个关系比较近亲戚病危,自己作为家属之一一同进入其中,他很清楚的记得,进门的左手边,就有一个护士坐在桌子后面,负责看管所有病人的情况以便可以最快速度向医生汇报病人的各种突发状况。
但是自己这里,除了自己躺的这张病床以及病床旁边摆放的各种生命体征维持和检测的机器,便什么也没有了,空旷的地方摆上三四个瑜伽垫去跳瑜伽都不为过。
任然…不知道怎么样了,白晓凤想着。那天胳膊在被斩断之前,消息他很确定已经发出去了,后来林晚秋想要去杀掉任然也被他拖住了,想想自己的作为,他心里甚至还有一点点的自豪。
自己可是救了兄弟一命啊,甚至还差点搭上自己的小命,看来自己在游戏里看上很久的那款刀皮在任然了解事情原委过后一定会程双手奉上。
此时此刻,医院监控室内部。
白晓凤一夜未眠,坐在监控屏幕面前的老徐也是一夜未眠,手中的香烟点了一根又一根,早上眼镜男打着哈欠推开监控室房门的时候差点被刺鼻的烟味冲的呛死过去。看着老徐仍然手里紧紧握着那把战术匕首,眼睛一刻没离开过屏幕里的白晓凤,他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来一瓶眼药水直接丢给老徐。老徐看都没看,反手接住,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然后滴完眼药水闭上眼。座子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香烟头,有的烟头甚至被挤出了烟灰缸掉落在了地上。
“老徐,真的。”眼镜男无奈到,“我也知道当年那件事你放不下,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不是魔女,那个女疯子的意识体估计被他扯个稀碎不知道丢那个角落里了,你这看了一晚上,要是真有什么端倪我那里也早都检测到了。”
“不放松警惕。我自从参军直到退役,我都没有把这句话移出我的脑子。”也许是抽了一晚上烟的缘故,此时老徐说话的声音显的极度沙哑,“来找我什么事?”
“你没看手机吗?”眼镜男疑惑到,“所长6点给你发信息,说今天上午就把他拉进灵域,越早越好。”看了看老徐旁边那被烟头堆积成山的烟灰缸,眼镜男便知道他没看手机。
“他身边的人呢?所长怎么处置的?”
“和以往惯例一样,暂时性的抹除他在这个世界的存在呗。”
老徐无声的笑了笑,抹除一个人确实容易,其他不管在和白晓凤要好的人,记忆在被抹除后不会影响他们的任何生活和日常,但是从一个母亲的记忆中抹除她的子女的记忆,只会让她变成疯子。
“至于她的母亲,所长说她自有安排。”
听到这句话老徐不由得皱了皱眉:“上一个‘自有安排’导致一个无辜的母亲为了她的孩子牺牲,这也导致那孩子直接疯了,杀了差不多十几个人同样无辜的人,包括他自己的亲哥。最终他自己也落个当场死亡的下场。”
顿了顿,老徐接着说,“不觉得讽刺么,对抗了一辈子的东西现在在领导我们对抗,现在还要再来一个。”
听到这眼镜男推推眼镜,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看了看表。随后又指了指监控屏幕下方的时间,接着把一根针剂放到他的手旁,转身便推门离开了。
老徐看了看屏幕中间躺在床上发呆的白晓凤,接着目光下移,看向左下角的时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原本还含有憎恶的目光暗淡下去,笼上一层薄薄的雾。
看不清,真的看不清。思索过后,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强力麻醉药针剂,推开监控室的门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白晓凤停止了毫无意义的发呆,开始琢磨怎么把身上的这些一起搞掉,仪器按理来说还是很好整掉的,但是右手手背上扎了一根针连着旁边的一小瓶药剂他是真的不敢乱碰,生怕自己没搞好把肉给翻开了,那种疼痛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正在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发狠把针剂拔出来的时候,门响了,吓得他手忙脚乱的盖好被子,争取不会让来者看出什么端倪。躺好后,白晓凤看向门口,心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里。
门开后,一位身着标准护士服,带着白色帽子和口罩的女护士推着一辆摆满了医疗器械的小推车走了进来。白晓凤立刻装作十分虚弱的样子,艰难的从床上支起来身子,目光看向那位女护士。
“躺好,不要乱动。”不等白晓凤开口,护士的一句话直接再次把他压回床上,“我来给你的药瓶里补充一些药剂,能够有助于你更快更全面的恢复。”
听到这,白晓凤简直想直接脱口而出告诉她自己已经痊愈,但是一想到被人知晓自己这惊天的痊愈速度,怕不是会像电影里那样被人关紧实验室里,做各种各样致命的实验来观察自己身体的情况,整的他生不如死,那张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你有什么不舒服吗?”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那女护士问道。
思索半响,直接说没事估计还是太尴尬,于是白晓凤用一种很虚弱的声音轻声说道:“水,我需要水…”
护士听到这点了点头,将针剂从下面注入到白晓凤的药瓶里,以此防止药水泄露,在做完这一切后,她转向白晓凤,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看。被盯得心虚,他连忙移开目光,看向那输液管中刚刚注入到药水缓缓的流进自己手背处的血管中。
“这塑料管可真像塑料管啊。”
女护士注视了他一会,白晓凤在这段时间全程堪比专业演员,恨不得虚弱到90岁的老奶奶来了看到他都能觉得自己能一拳给他打断气。
“等药液注射完后两个小时。”女护士说道,“到时候你按床头上的按钮,我们会给你送水来。”说罢,护士转身,径直走出了房间。
白发?白晓凤在女护士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她头发的颜色,是那种很自然的白,而不像那种特地染的白发那种耀眼的白。这年头,白发的年轻人真的不常见,听那护士的声音,似乎年龄并不大,也许就二十多岁。并且她的声音让白晓凤联想到了自己之前听小说时那个女一号的配音演员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
门关上,屋里再次归于平静。白晓凤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等确定没有动静了,他把被子掀开,把各种各样的仪器推开,下意识低头寻找拖鞋。按理说这种没有床头柜的病床下应该会放一双一次性拖鞋供病人穿,方便其能够解决上厕所等一系列简单的生理问题,但是寻找半天发现没有拖鞋,他只好叹了口气,直接光脚踩向地面。
只是一瞬间,白晓凤就感觉到不对劲,原本撑着床榻的右手开始一点点失去知觉,而那只手,正好扎着输液针。
“不对!”白晓凤顾不上疼痛,直接一把将针从手背上扯出来。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爆发到他的手背上,但鲜血还是在一瞬间喷涌而出。令白晓凤惊讶的是,只是刹那,那个还在冒着血的针孔便立刻痊愈,看不出一丝痕迹。
来不及为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细细观察,白晓凤惊恐的发现那种失去知觉的感觉正在从手上开始迅速蔓延,不过短短几秒钟,整个右胳膊便失去知觉,无力的搭在一旁,跟不属于他的一样。
完蛋了,被做局了。这是白晓凤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估计自己在醒来就是在实验台上了。
一分钟后,随着一阵“咔叭”声响起,身着护士服的白发女子举着一份病历表缓缓走进病房,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见没人回答,她把目光从表上移开,随后转向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白晓凤。
“睡得挺香啊。”白发女子摘下口罩,一脸戏谑的打量着昏迷的白晓凤,随后将手伸向耳朵上的通讯设备,“老徐,人我搞定了,等程序把路子铺好了,让白柏和方程溪过来把他带到车上送过去。”
“嗯。”
“又抽烟了?”听着那边混浊无比的嗓音,白发女不耐烦的说道,“所长都劝你多少回让你戒烟,你到好,又抽了一晚上?”
设备那一头沉默了一会,随后响起了老徐无奈的声音:“小方,回去再说。”
被称作“小方”的白发女冷哼一声,手从耳朵上拿下来,随后靠着墙,静静的盯着地上的白晓凤,随后想到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的场景。
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本来以为又是骚扰电话,刚要挂掉就看到了“所长大大”4个字,受宠若惊之余也是不由得有些不安。
所长亲自打电话过来,只有两种可能,犯贱和重要的事情。
很明显,这次是后者。
在接到任务后,她所在的战斗小队快速在规定地点集合,随后前往了指定任务位置。一路上她还在忐忑不安,因为所长特意叮嘱过:生命第一,任务第二。以往再高难度的任务,所长也只会淡淡的抛过来一句话:尽力而为。
很明显,这次的任务及其困难。
但他们晚了一步,等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只留下血液组成的河流和各种各样惨不忍睹的尸体,两个女孩子被吓得不敢睁眼在一边瑟瑟发抖,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徐也皱起了眉头,在院子正中央,5人看到了让他们感到疑惑的一幕。
整片院子血流成河,唯独中间这一片的地上变得黑漆漆的,很明显是血液变干后因为高温碳化在了地板上,而这个黑色的小圈子里,躺着两个人,一个脖子歪到了一边,骨头碎片刺破脖颈而出,很明显能看出来已经没气了。而另一个赤裸的棕发少女躺在一边不知生死,打发走老徐和眼镜男,三个女孩子捂着鼻子,七手八脚的将地上的棕发少女扶了起来,而她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这女孩披了上去。正当三个女孩掺着这个棕发少女往外走时,其中一个女孩突然站着不动了,她盯着棕发少女的脸,脸色由于惊恐变得阴暗无比。
“怎么了,白柏?”
不远处,原本被她赶跑的眼镜男和老徐见衣服已经披好,也走了过来,老徐板着脸说道:“刚刚就听到警笛声了,速战速决,不然被警察看到不好解释。”
被叫作白柏的女孩子颤抖着移开目光,没有听老徐的话,结结巴巴的说道:“阿方姐,她,她刚刚,睁了一下眼。”
“不就是睁一下眼么,说明还有生命体征,至于吗?”
接下来白柏的话,让其他四个人脊椎骨都犯冷,一股绝望和极致的恐惧席卷了这个小组。
“她的瞳,瞳色,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