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卢斯者,马尔库斯·弗瑞里乌斯之子也。出身贵族,善兵事,五任独裁官,四行凯旋式,时人尊为“罗马第二国父”。
初为军政官,征维爱人十年。创地道攻城术,陷维爱城,获朱诺神像迁罗马。然功高遭忌,被控侵吞战利品流放。临行曰:“罗马必有需吾之日!”
果应其言。前三百九十年,高卢人陷罗马,残军退守卡庇托林山。国危时召还,任独裁官。夜训新军于维爱城,闻圣鹅惊鸣知敌夜袭,急驰援。破高卢军于罗马广场,敌酋布伦努斯叹曰:“罗马虽败犹有完卵!”
复国后,民惧高卢再犯,欲迁都维爱。卡米卢斯慷慨陈词:“诸神护此七丘,焉可弃之?”遂重建城垣,改军团编制,以重盾短剑代长枪方阵,后世谓“马其顿方阵克星”。
晚年平埃魁、沃尔斯奇诸乱,收拉丁盟邦。前三百六十七年,以八旬高龄大破高卢于阿尔巴山,完成第五次凯旋式。次年疫卒,遗命薄葬,棺覆战袍一袭、断剑一柄。
史曰:观卡米卢斯一生,救亡图存,挽狂澜于既倒。其用兵如神,而恪守共和本分,胜则归权于民,较之后世苏拉、凯撒,岂非真罗马脊梁?尤可贵者,流放时不怨,危难时不辞,胜而不骄,诚所谓“武德昭昭,共和典范”。然其重筑之城墙,终不敌后来者权欲攻心,岂非历史反讽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