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妹依旧不依不饶,和黛烟十指相扣。
“你敢动手,我给你差评!”然后得意的看向黛烟侧脸,丝毫没注意到黛烟眼底溢出的杀气
“是不是啊!女仆小……啊啊啊啊啊!快放手啊!疼——疼!”
敢和黛烟十指相扣?这种不要命的人还真少见,她的右手猛然发力,将太妹的手指折弯,骨头咯咯作响。
又顺势一脚将她踢翻在地。
被女仆打了,这要传出去还怎么混?
太妹吃痛甩了甩手掌,刚刚戏谑的眼神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服输的狠辣。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明晃晃的指向黛烟。
“小女仆!你现在抱住我大腿求饶,说不定还能放你一次。过了这个点,下场你是知道的!”
女仆美美看到刀就害怕,她慌忙跑到店长面前。
“店长,咱们报警吧!事情闹大就完啦!”
白露微微摇头,她知道黛烟丝毫不惧,报警反而让事态发展不可预测,身为执法官徒手缴械是必修课,刚好看看黛烟的身手如何!
黛烟起身,脖颈的铃铛叮铃作响,目光落在太妹的匕首上。她若是没把刀掏出来,黛烟只当她是个地痞流氓,可现在不同,她是一位持刀行凶的犯罪份子。
可爱的女仆装在此刻根本压制不住她执法官的觉悟。
“束手就擒吧!”
“你做梦”
太妹手持匕首单刀直刺,黛烟侧身闪躲,她又横向挥舞,匕首滑过黛烟脖颈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颤抖。
太妹的攻击手段阴险毒辣又刀刀致命,显然是受过特训,这种毒瘤不能再放任不管。
黛烟主动出击,侧身闪躲过持刀正下劈,右手抓住她手腕陡然发力,太妹吃痛丢下匕首。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她竟然在匕首落下的一瞬间,左手抓住匕首,以一个极度刁钻的角度砍向黛烟。
好在黛烟敏锐捕捉到一细节后跳躲开这瞄准喉咙的一击。
黛烟眉头紧锁,紫色瞳孔灌满愤怒底色。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却换来对方肆无忌惮的得寸进尺。
对方再次单刀直刺,黛烟横掌拨开,反手打在她脸颊。
啪——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被这一下打散披在肩头。
“你敢打我嘴……”
啪——又是一巴掌
重重掌掴在她脸颊。天大的耻辱被一女仆接二连三的打巴掌,太妹的颜面碎成渣掉落一地。
“我和你拼了!”
冰冷的刀锋在刺向黛烟的一瞬间,她转守为攻上前半步,折弯她持刀的右臂,太妹还在誓死反抗,左手接过匕首,准备刺穿黛烟脑袋。
黛烟抬手格挡,万万没想到匕首被打飞,笔直刺向美美。
不好!美美有危险,这个速度肯定会伤到她,白露不能坐视不管。她左臂把美美拨到一旁,飞刀笔直向白露胸口刺来,她右手绷紧形似猫爪,美甲掠过刀刃笔直抓住刀把。
颇有徒手接子弹的极致优雅。
“哇!店长你好厉害呀!飞刀你都能抓得住!”
身为执法官,黛烟敏锐看向白露,二人四目相对,白露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一名普通女仆店长怎么可能抓得住飞刀,这背后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自己安稳生活,全靠咖啡馆店长身份维持,一旦暴露,被执法官扒出她是前扑克喵成员。
又会回到两年前提心吊胆的生活。无奈之下,白露握住刀刃在吧台下方偷偷一剌。
鲜血的铁锈味顺指缝缓缓溢出钻入鼻孔。
“美美,让你失望了!”
白露颤抖抬起右手鲜血淋漓,顺着掌心滴答滴答落在吧台上。
“啊!!!是血!店长你受伤了!”
黛烟握紧拳头,胆敢当着她的面误伤平民,她飞身一脚,所有的愤怒全都积压在这一击上。
“啊——噗!!”
太妹在地上翻滚数圈,一道醒目的血迹在地上流串成线。黛烟的黑发压着阴沉的脸庞黑得吓人。
她顺手拿起金色小叉子来到太妹面前,抓住她衣领,右手持叉狠狠抵在她脖子上。
“不准动!”
冰冷叉子带着死亡的恐惧顺着太妹脖子蔓延到全身。
“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瞳孔里蓄满泪花。更多的是一种耻辱,是害怕死亡带来的痛苦感,而不得不向自己看不起的女仆求饶的耻辱。
“再敢玩刀,我送你到执法局。”
随后起身,居高临下凝视衣冠不整的太妹,她屈辱的握紧拳头很是不甘。
紧接着,黛烟如同踢皮球一样,一脚踢在她腰腹把她扫到门口。
剧烈的疼痛像是针扎在她腰腹,连起身都极为困难,太妹捂住腰腹,抹掉嘴角的鲜血。
手指黛烟。
“你等着,我姐姐可是扑克喵的人你死定了!”
放完狠话,夺门而出,狼狈逃窜。
黛烟朝吧台走去,女仆美美正在给白露包扎,笨拙的样子让人十分着急。很显然她没有系统性学习过如何给伤口包扎。
“美美,你退下让我来”
黛烟说话怎么这个味,一点都不像女仆。美美挠了挠头后没再不多想让出位置。
“店长,我先工作啦!”
“嗯~有黛烟小姐帮我,很快就没事的。”
黛烟从药箱里翻出纱布,倒上些许酒精,轻轻擦拭白露手上的血渍。
这个角度下,白露一低头就能看到黛烟轻颤的睫毛,还有……瞳孔里……少少关心。
“疼不疼!”黛烟轻轻吹一口气。
执法官还能这么温柔?再这样下去,白露可就想入非非了,她干咳两声。
“你干嘛吹气!这手我不要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话听着好耳熟,这不是白露给她喂咖啡时,黛烟嫌弃时说出来的话吗?
黛烟先是愣,露出少见的会心一笑。
“白露小姐,不吹气疼死你啊”
“吉祥物,你好烦啊!不准用我的语气和我说话!”
“是你开的头。”
感觉好奇怪呀,明明被她怼了却很开心,白露感到脸颊烫烫,总忍不住想多看她两眼。
“嘶~疼!”
她声音很小,小到只有黛烟能听见。
黛烟放缓动作,蘸酒精的棉签,像是柔软的舌头滑过白露掌心的伤口,一点……一点……很轻……很轻……。
“还疼吗?”
黛烟抬头,紫色瞳孔里倒映出白露羞红的脸颊。像是雨后的薰衣草花海里披上了晚霞的粉。
“不……不疼……能给我包扎了。”
“你忍着点,包扎有点疼。”
“嗯~你轻点就行。”
白色纱布裹在白露掌心,像是贴在胸口的暖宝宝,很暖……很贴心……
“啊~都……都说了轻点~”
“抱歉,我这次注意”
白露食指缠绕一缕银发,思绪在指尖婉转。
踮起脚——
红彤彤的脸蛋贴在黛烟耳旁。
“这是给你的工资!”
——……
两枚子弹立在桌前,黛烟拿起子弹攥在掌心。
“还剩四枚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