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双马尾绑一对红色蝴蝶结,身穿一件黑色紧身燕尾裙,侧面开叉到腰胯,腿裹黑丝吊带,脚踩高跟皮靴。
再搭配一双蕾丝手套,举止间尽是优雅与致命。
白露自诩怪盗,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但她人口中不敢苟同,她变成人们口口相传的卑鄙小偷和无情杀手。
被冠以这两称号完全得益于白露的两把趁手兵器。
——暗影破空
——双羽渡鸦
前者是一把百发百中的抓钩枪,后者是一对杀人于无声的短刃匕首。
两把武器分别插在大腿两侧,突发危险时能第一时间取出。
戴好蜘蛛给的耳机,乌鸦打开窗户。手拿抓钩枪对准电线杆,食指扳机收放间,乌鸦飞身来到电线杆上。
耳机那头传来了蜘蛛抱怨声。
“乌鸦,跟你说多少回了,别站电线杆上你非不听。”
“怎么讲”
“从前有个代号乌鸦的忍者,喜欢站在电线杆上,然后整个家族全死翘翘。”
“少吓唬我,赶紧讲讲怎么穿过彩虹桥吧。”
乌鸦像是夜空下的鬼影,用一把抓钩枪,穿梭在高楼大厦间。
画面一转来到彩虹桥渡口。
一艘媲美泰坦尼克号的游轮漂浮在天堂岛四周的海域上。阵阵璀璨夺目的烟花争先恐后被射向天空,印染半片月夜。
“要我搭那艘游轮?”
“游轮上在开假面舞会,每隔两小时回一趟天堂岛,还有八分钟从彩虹桥下经过,你找机会溜上去。”
“什么是假面舞会?”
“一群不认识的人在上面鼓掌”
低俗至极,怎么能和不认识的人在船上挥霍呢?对这种行为乌鸦狠狠谴责。
嘟嘟——游轮闪烁彩虹的斑斓灯光从桥下缓缓淌过。
嗖——挂钩的枪声划破空气牢牢固定在船定上,乌鸦瞳孔里闪烁凶恶杀气。
“柳南你等着。”
——空中别墅VVIP520套房
灯光妩媚,气氛妖娆,红色玫瑰花瓣漂浮在浴缸里。
金发与黑发在水中交融——
“嗯~柳导,您~啊——!说过让我~当主演,齁哦~对不对!”
“继续~快!嗯~”
“柳导~可不能~啊!嗯~不能……反悔~啊——!啊~”
砰砰——敲门声
骑在柳南身上的金发美人,在听到突如其来的打扰后,瞳孔闪过害羞神色,灵活的肉臀放慢节奏。
柳南修长纤细的五指挂满晶莹水珠按在浴缸边缘。
——在欲望顶点被人打断,所有性致如泄气的皮球瞬间全无。
“谁啊,给我滚!”
她搂住金发美人的柔腰。
“来,美人,咱俩继续。”
“柳导,你差点缴械呢!”
“再来一次!美人。”
砰砰砰——敲门声更加急促。
“五……四……”
柳南一把推开金发美人,像是落水的野狗从浴缸里慌忙爬出,随手扯下一件浴袍披在身上。
打开门。
“姐姐!你……你怎么来了!”
柳南的姐姐叫柳月淑,花漫集团CEO,黑发职业OL装,一件貂皮大氅皮挂在肩,气场十足。
能让她深夜访问空中别墅,也只有她这位用下半体思考的妹妹才能做到。
“你是不是打伤一名银发女孩了?说话!”
“我送她一辆保时捷,她不让我玩才没忍住动的手。”
“还在狡辩!那女孩把车还你干嘛不收?”
柳南晃悠悠坐到一旁沙发上,端起红酒杯轻轻摇晃,面对姐姐的质问她丝毫不慌,表情中还带有游刃有余的玩味。
“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她在打我脸,该给她一点教训”
柳月淑轻叹一口气,自己妹妹想要什么她十分清楚。这件事没有处理好,日后怕是惹出更大麻烦。
“后面怎么处理”
“我派人送她去医院,没帮她垫医药费,等她没钱看病,就会回来求我,到那时再好好玩弄她一番滋味更爽。”
这种畜生不如泯灭人性的做法,柳月淑实在看不下去,她上前手指柳南鼻头。
“你把人不当人迟早要遭报应!”
“哎呀!姐姐不是有你在吗?谁敢动我。”
“我是你姐姐没错!但你有当好妹妹吗?……我怎么和你说的,你又是怎么做给我看的?让你当导演,给你推最好的资源和人脉是想让你独立,不是让你天天在浴缸里狗刨。”
“姐姐,你懂什么啊?我是在寻找灵感,哪个导演没点癖好?”
柳月淑抬眸望向浴室,瞪一眼金发美人。
“还不快滚”
她捂住胸口,拿起衣物仓皇逃出房间。
柳月淑瞳孔里满是失望,可毕竟是自己妹妹,她权衡再三后,打算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给你三天时间找到她,把对方医疗费垫上赔她一笔补偿金,直到对方满意为止。做不到你就滚蛋走人,花花动漫金牌导演一职我另请高明。”
柳月淑留下一个横铁不成钢的眼神后,摔门而出。
片刻,屋顶的直升机载着她消失在月色中。
“还有三天时间呢不着急。”
柳南没好气坐到床上,那么好看的美人让姐姐轰走了,自己还没发泄够呢。
寂寞的夜晚不能一人度,过得再找一位。拨通手机后,简单调戏两句,美人半小时后到。
啪嗒——房间灯光突然熄灭,伸手不见五指。
“靠!五星级酒店还能停电!”
她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却发现手机莫名显示飞行模式。
仔细一看是没信号,看来整个天堂岛都停电了,对她来说抹黑玩耍反而气氛更足,感受更爽。
但不能一点光没有,那会少一分朦胧的意境,来到窗户前拉开窗帘,屋外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薄纱月光漫过落地玻璃将一黑色人影笼罩在她身上。
——银发黑衣,悬吊在落地窗前,戴在她脸上的面具更衬得几分鬼煞般的恐怖。
——来者正是乌鸦。
她一只手推向玻璃,整块玻璃轰然撞向柳南,把她死死压在地板上。
她双手撑住玻璃,拼死挣扎要推开,乌鸦红底高跟皮靴踩住玻璃。
一步……两步……像是在跳一场死亡探戈。
隔着玻璃一只脚踩在她胸口。乌鸦虽身姿苗条,可落地玻璃有百斤重。
压在柳南身上她整个人好像被按进地缝里,连呼吸都成奢望。
“你……你是谁……”
“……”
乌鸦没有说话。一只脚踩向她脑袋上的玻璃,整个人的重心全压在上面。
咔嚓——好似骨头碎裂声。
鲜血从她鼻孔喷出,柳南像是一滩烂泥躺在地上,胸口的心跳想要撞破玻璃,求一线生的还机。
“啊——啊——我……喘——不”
乌鸦抬起一脚猛然踩下,整块玻璃下压三分后龟裂成碎渣,脚下的柳南瞬间没了气息。
耳机里传来蜘蛛声音。
“怎么样,这个手法喜欢吗?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别说话。”
乌鸦嗅探鼻头,一股别样的妩媚气息钻入她鼻孔,房间里还有其她人?
她掏出匕首,目光在屋内巡视一圈,这种情侣套房几乎没有任何隐私,连浴室都是透明的。
空荡荡的房间内夜雀无声,她收起匕首转身离去,消失在灯红酒绿的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