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很快结束了，在少年们思考出这场考试的用意后，他们开始自己制造「岸」，这样花费的精神力在此阶段是巨量的，但也是不可缺少的。
“呼……”言路和钟宣俞相互搀扶着走出了行星规律厅，他们的精神力已经告罄，没有完成最后一次上岸。
安思危为他们鼓起了掌：“很不错。”
少年们对院长的赞扬没有什么特别反应，都在消化这次考试的见闻。
“成绩出来了。”勘势从后台拿到了两个学生的分数。
钟宣俞的最终成绩比言路要高一些，毕竟天赋之间的差距是摆在面上的。如果不是乔峤的方法，言路感觉自己会被拉得更开。
“其实还不错吧？”言路看见宋贺弦精神就开始恢复了，等到成绩传到乔峤和她眼前时，他已经活蹦乱跳。
虽然他内心在狂呼为什么他一个「主角」会被本地人踩一头，这游戏制作人真是把雷点往玩家脸上带。
乔峤一般都不吝惜对自己学生的夸赞：“可以。”
“很好啊。”宋贺弦也是，况且在她的观察中，他的表现没有什么问题。
她听说过他和钟宣俞之间天赋的差距，100秒…与其说是言路不行，不如说是钟宣俞实在厉害。
我到星律6了，三个月星律6，六个月能不能星律5？
言路对她的赞扬很是受用，所以忍不住幻想自己独自升级的未来。
乔峤一眼看穿了他的妄想，谁在年轻的时候没有这么想过呢？
他毫不客气地泼上了冷水:“你能在接下来的一年内到达星律5，都可以被称作彼岸第一人了。”
“真的？”
“真的。”钟宣俞看过成绩后，放弃了和正在与院长攀谈的老师交流的想法。
因为他们又在讨论他如果留在1院，会不会更好。
分数是百分制，隐藏了他们上岸的数量，他和言路之间的分差是3分。
而他是接近满分的99分，他了解过前辈们的分数，知道目前还没有人能超过99，但是一个297秒的“普通天才”到达95分以上，已经是件离谱的事情。
他在考试时并没有关注言路的表现，只知道结束时他们隔得并不远，所以才能有一起出门的机会。
他的天赋测试出来后，受到了无数人的追捧，他们都说他是绝无仅有的天才，注定要在这样一个充满纷争的世界搅动风云，即使他面上冷淡，也很难不受到影响。
这个时代大概没人会不想要成为英雄吧。
钟宣俞很想进步，其实在知道1院的学生要参加这次考试后，他就知道天赋上的差距已经被拉近了。
8院或许真的不是一个适合「天才」的地方，而1院的好处和弊端都是明显的。
如果是和1院的那群学生一起参加考试，这次过后，不用老师和院长的劝说，他自己就会再行考虑。
而考虑就意味着动摇。
但言路和乔峤的出现，让他知道不是1院的学生也可以，难怪老师会在乔峤进行邀约的时候犹豫，他确实是个好的老师。
“你…”乔峤扭头看到了这个一脸冷酷的家伙，“小屁孩还装酷哥呢。”
钟宣俞被说得脸稍稍发红，他咽了咽口水：“您教言路的方法，可以教给我吗？”
“哦？”乔峤挑了挑眉，显然是想起了那天在飞机上少年说的话，“看到了言路和你之间的差距，还是不想来1院吗？”
“是。”
青年很是开心，一掌拍在了他的肩上：“不错。”
他的方法是他自己悟出来的，不是1院或者其他学院的谁教给他的，所以要让他传给别人，一点心里障碍都没有。
言路和宋贺弦在一边听得很起劲，这个方法他们之间也进行过交流，虽然后者不能使用。
他们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安思危就带着勘势过来了，他手上还拿着一份1月份所有参与彼岸测试学生的成绩：“钟宣俞，你不如来看看这个？”
虽然只是叫了一个人去看，实际上包括乔峤在内的几人都凑了上去。
能在这个月完成考试，分数自然不会低到哪里去，不过都没有超过95的，也即是他们的天赋秒数都高于300。
精神力上涨到一定程度后，将不会再继续增长，所以感觉到精神力停滞后，越早参加考试越好，当然某些特殊的星律除外。
这点但凡是听过公共理论的课都知道。
所以这些学生的初始精神力和方法确实有一样或者都不如言路，而他们与钟宣俞的距离则更加遥远。
“嗯，我看到了。”钟宣俞不太会说话，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思危摇了摇头，语带遗憾：“他们享受了1院最好的资源，有大量前人的经验教训，但他们依旧不如你，甚至不如这位11院的小友，天赋…”
小友？这又不是修仙或者古风游戏，词模块加载错了吧。
无人在意的角落，言路对这位院长的观感非常不好，所以极力吐槽。
这份成绩单上还有学生们的天赋秒数，有两位的秒数比言路的要小，按理说分数会比言路高才对，所以院长话只说了半截。
“…和方法都是重要的。”
“所以你1院的方法不如我11院咯？”
如果在平时，乔峤一定会这么说，但他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把玩手中的打火机。
他不想同1院的人说话。
安思危眯起了眼睛，笑道：“有人在我面前好像成了哑巴？”
宋贺弦观察到乔峤翻了第5次白眼。
“是的，我也明白方法和天赋都很重要。”勘势出来尝试打圆场，“我的天赋，我的方法都不是上乘，即使8院很想留下宣俞，但我们都知道他来1院才是最好的选择，现在也并不晚。”
“当然不晚。”乔峤终于在安思危面前开口说话，“越到后面，天赋带给他们的精神力影响就越强，这是方法都无法弥补的差距。天才们的精神力如同瀚海，而其他人则至多是江河，就算到了同一阶段，庸人与天才的差距依旧大如天堑。”
“你认为你是天才？”安思危的语气在一瞬间冷冽了许多，“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和庸人又有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