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哪呢?
晚风划过了我的身体,刺骨冰寒。
——我要做什么呢?
细雨惊扰了将死的蝉,摇摇欲坠,哀鸣真切。
——我是谁呢?
我看着眼前的风景,身体不自觉地战栗。
本该归属于少年挥洒汗水的篮球场,如今却被大片的淡红色所占据,在雨水的冲刷下变成了一片赤潮:数不清的肉块漂浮在这样赤潮上,像是游离的孤岛。
我伸出手指在赤潮中轻轻划动后又放进了嘴中**,雨水与粘腻的铁腥味在我口中迸发。
——本以为是油漆的东西,原来是血。
于是,或许是某个大型艺术创作的想法从我的脑海中被剔除:眼前的一切,毫无意外的是场残暴的凶杀现场。
我的喉咙干涸,心脏也在颤抖,那并非是恐惧所带来的。
愉悦。
只有这个词汇能概括我现在的心情。
可为何我会有这样的心情呢?
透明的雨水与猩红的赤潮间,兀的闯入一抹淡淡的乳白。
我低下了头——红装被雨水褪去了,露出其遮蔽的雪白肉体。
那抹乳白,正是从我赤裸裸的下体中流出。
再抬起头,雨水砸进我的眼睛,流入我的鼻腔,灌入我的嘴巴,冲刷在身上,我想说点什么,可音节都哽在了喉间,于是便化成了婴儿般的呓语。
我看见那只蝉从叶片上坠下,它发出了最后一声哀鸣。
——大概是因为我热衷于折断鲜嫩的花吧?
/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