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接电话?”她温柔地说道。
“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而且我还想问一下这一年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去上学了?而且还整天不回家?”
面对她的诸多问题,张洛不想回答。而且她的一连串拷问让他感到烦躁。
他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起身,推开椅子准备离开。
“你去哪啊?”说着她一只手抓住了他。他恶狠狠地挣脱开,随后朝着门口走了过去。她赶忙的追了上去。
天空已经黑了下来,地上还有雨后留下的水潭。在路灯的照射下映出反光。
唐惜晚一把抓住了他。随后拉着她朝着旁边的小巷里面走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张洛反问道。
唐惜晚温柔的表情瞬间的变了,她恶狠狠的盯着张洛。随后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张洛措手不及。他捂着脸:“你他妈有病是吧!”
“一年没见,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因为我平时不在你的身边导致你成了这个样子是吧?”
张洛不屑的笑了笑随后说道:“我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唐惜晚知道张洛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有点心虚的避开他的视线。
“以后少他妈的管我,而且你离我远点。”
“我的男友现在叛逆期到了,不服从管教了。”
“谁是你男友,我们早就分手了!”张洛吼道。
“是吗?但我没同意。”
唐惜晚的声音冷了下来,那双刚才还带着虚假温柔的眼睛,此刻在昏暗巷口的路灯映照下,闪烁着一种近乎无机质的、偏执的光。她向前一步,几乎贴到张洛身上,无视他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和厌恶的表情。
“分手?”她轻笑一声,手指猛地抬起,用力掐住张洛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张洛,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从你选择我的那一刻起——不,从我选择你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永远不可能结束。除非我说结束。”
“你不感觉到恶心吗?那时候的我无比信任你,可你呢?你也不看看你对我……”说到这里张洛不说了。那一天的情景在他脑海中闪现,直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那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当羔羊的伤疤被揭开的时候诉说着恶狼曾经的罪恶,羔羊曾经对恶狼充满着信任,但是却在这信任下被恶狼给狠狠的侵袭。
唐惜晚无言以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张洛也不想跟她在过多的纠缠准备离开。
最终唐惜晚还是拦住了他,她的眼睛有些红润说道:“到现在你还是这样恨着我吗?但是我是真的爱你啊。”
张洛听到她的话只觉得恶心,所有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暴虐才是她的本性。压抑在她心中的欲望是无穷的,殊不知当他两人相遇灵魂得到共鸣的时候,她心中压抑的欲望和暴虐已经被勾动。
“恶心, 以后离我远一点。”她不能让他走。他走了,就真的可能再也抓不回来了。这一年分离的空虚和焦躁无时无刻的在折磨着她。她快受不了。
他的背影缓缓的离去,她没有丝毫犹豫,像一只悄无声息的猫,快步跟了上去。她的动作迅捷而精准,显然是早有预备,或者这种极端的手段在她脑海中已演练过无数次。
一记手刀打在了他的颈部。张洛突然感觉颈部一阵酥麻,眼前逐渐地发黑。腿部好像没有力气,随后朝着地面倒去。
张洛毫无防备,只感到颈后传来一记精准而有力的击打,一阵剧烈的酸麻瞬间窜上大脑。
“呃……”他连一声完整的惊呼都未能发出,随后便朝着地面狠狠的砸下去。
在他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瞬,他仿佛闻到身后靠近的、属于唐惜晚的,那混合着淡淡香水和一丝冰冷决绝的气息。
唐惜晚在他身体触地前,敏捷地一把捞住了他下沉的身体。她拖着他的身体将他给拖到角落那里。
做完这一切,她微微喘息着,站在他面前,低头凝视着陷入昏迷、毫无反抗能力的张洛。
唐惜晚伸出手,指尖轻轻拂开他额前被雨水和冷汗浸湿的碎发,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她蹲下身看着昏死过去的他。
她的眼神里透漏出一丝的狂热,随后她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脸上抚摸着他的脸颊。
“洛洛,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在国外的日子我真的每一刻都在想你。这次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失去你了。”
她扶起他朝着路边走去,打了一辆出租车。她慢慢的将他给扶上车,他的头枕在她的腿上。她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
上车后,她说出地址是她家——那个在她破碎的人生中养育她的地方。
唐惜晚低头,看着怀中这张毫无防备的脸。他的呼吸均匀却微弱,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没有了平日的抗拒和冷漠,此刻的他,显得异常温顺,也异常脆弱。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毛、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的嘴唇上。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眷恋,也带着一种令人心底发寒的占有欲。
“很快……”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满足的弧度,“我们就能回到从前了。不,会比从前更好。你再也不会想着离开我了。”
这一年分离的空虚、焦躁,她要狠狠的给全部的补回来。
小区里的灯都关了,四周显得非常的黑暗。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目光朝着那亮着的楼梯望去。
她慢慢将他给扶上楼梯,唐惜晚都走得有些吃力,但她的动作很温柔。
“就快到了……”她低声呢喃,像是在安慰他,更像是在鼓励自己,“很快,就只剩下我们了。”
终于,来到了那扇熟悉的门前。她熟练地从他口袋摸索出钥匙打开了门。
屋子里的摆设还和她走的时候一摸一样。家里还和往常一样。
父亲没有在家,不知道这时候又在外面沉溺在那个女人的怀中。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
她将张洛轻轻的放到床上,看着他昏迷的脸庞,这一年的忍耐在这一刻到达了极致。腹部有一股热流在流动。一条苏醒的毒蛇,吐着信子,诱惑着她去占有,去标记,去填补这一年的空虚与愤怒。那冲动如此强烈,几乎要烧毁她的理智。
她来到卫生间,她拧开水龙头,将冷水开到最大,双手捧起冰冷刺骨的水,一遍遍地泼在自己的脸上。冰冷的感觉暂时驱散了身体的燥热和头脑的混沌。水珠顺着她的头发、脸颊滑落,滴落在洗手池中。她抬起头,再次看向镜子。
她穿好睡衣,来到床边。看到熟睡中的张洛。脑海里那个声音不断的在引诱着她。
她的手缓缓的朝着张洛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