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铜镜前,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紧抱着头,满脸惊恐地发出尖锐的暴鸣。
原因无他,眼前的事实实在难以接受——她不知怎的,竟变成了自己的小师妹白苏苏的模样。
昨日,她还是天阳宗林峰的首席大师兄顾笃,今日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自己的小师妹,这种荒谬之事,谁能接受?
“幻术,一定是幻术。”顾笃不死心地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却发现周遭环境毫无变化,除了舌尖那剧烈的疼痛感外,再无其他。
“完了,我的人生。”顾笃感觉自己被天道做局了,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大师兄!”
一个穿着里衣的俊朗少年突然跌跌撞撞地冲进门,一把抱住了顾笃,原本出尘的气质被眼角的泪水和那带着哭腔的声调破坏殆尽,只见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大师兄,是你吗?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大师兄。”
“你是苏苏?”顾笃试探性地问道,但还没等白苏苏回答,顾笃就已经确认了自己身体里的灵魂正是白苏苏本人。
就这哭腔,如果不是白苏苏那个小哭包,还能是谁呢?
交换了身体吗?顾笃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用自己平时的语气说道。
“好了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说说,昨天晚上有没有接触什么东西。”
果然,顾笃那令人信服的大师兄语气一出来,白苏苏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只不过此刻那奶声奶气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人看了大概会觉得有种反差萌的味道。
白苏苏吸了吸鼻子,努力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也,也没有接触什么啊,噢,除了,除了......”
“除了什么。”顾笃的眼睛一亮,红宝石般的眸子一闪一闪的直勾勾地看着白苏苏。
一瞬间,白苏苏整个人都呆住了,许久才蹦出了几个字。
“好可爱......”
“什么好可爱。”顾笃烦躁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我问的是昨天晚上你接触了什么,什么可爱不可爱的。”
“啊,现在的大师兄好可爱。”白苏苏紧紧地搂住了顾笃,像是抱着毛绒玩具一样使劲地蹭着。
“喂,白苏苏,清醒一点,唔。”
白苏苏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顾笃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想要用手推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但这幅身体太过年幼,力量差距过大,根本没有办法。
“白苏苏,都几点了,还不起床练剑,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屋外一道不满的女声传来,下一秒一个倩影走入屋内,一眼就看到了白苏苏紧紧抱住顾笃的模样。
当然,在顾笃的视角中是这样的,但在二师妹江初雪眼中则是只穿着里衣的大师兄紧紧抱着自己的小师妹白苏苏,嘴中还念念有词,一口一个好可爱,而自己的小师妹则是满脸不情愿,甚至还在不断地反抗。
顿时,江初雪的眼眸一下子就空洞了,仿佛没有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机械般地转身朝着屋外走去,口中还假模假样地念叨着。
“奇了怪了,苏苏跑哪里去了呢。”
直至走出了大门下一瞬就御剑飞遁大喊,“不好了师尊,大师兄对小师妹出手了!”
“完蛋了。”顾笃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就被抽干了力气。
人可以死,但是不能社死,顾笃已经能想到整个宗门里都会流传出林峰首席大师兄顾笃其实是一个内心阴暗的变态萝莉控的留言满天飞的景象了。
“白苏苏。”顾笃一字一顿,像是要一样,声调逐渐变大。
“怎,怎么了大师兄。”或许是顾笃那快要溢出的杀气,让白苏苏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就松开了顾笃,下一秒一只无情的小手就狠狠地掐住了白苏苏的脖颈。
“等一下,大师兄,我,我不能呼吸了......”
总之,在一番大师兄对于亲亲小师妹亲切的教导和关怀之后,顾笃总算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昨天,白苏苏不小心把二师妹江初雪屋内收藏的法宝阴阳转轮伞再没有通知江初雪的前提下借了出来,又一个不小心拿到了后山把玩又一个不小心把它弄坏了,因为害怕被追责又一个不小心偷偷地放在了自己的房间之内希望大师兄也就是自己一个不小心认为这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弄坏的。
“你挺不小心的啊。”
顾笃坐在椅子上,面上低沉得快要滴出水出来,只不过由于身体的互换所以现在的景象有种小孩子装大人的模样反观白苏苏,占据着顾笃原有的身体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得揪着自己的耳朵,一句话也不敢说。
虽然顾笃表面还是生气的模样,但是在内心里已经在计算着这发生的一切。
奇了怪了,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的啊。
江初雪的那个法宝阴阳转轮伞顾笃并不陌生,因为这个法宝就是自己在江初雪入门的时候送给她的见面礼,里面的阴阳二气甚至是自己亲手收集的。
不断怎么了,阴阳二气也不可能让两个人交换身体啊。这种事情就好像别人告诉你饭里煮熟的肉自己长腿跑了一样荒诞。
“算了,不想这些了。”顾笃摇了摇头,不再想着这些事情,眼下这些事情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名声问题。
江初雪这个大嘴巴顾笃了解的很,别看只是过去了这么一点时间,除了师尊之外自己的三师妹,四师弟和五师妹估计都知道了,如果再给她一点时间,不仅是自个的宗门,就连整个东域都会知道这件事情。
“白苏苏,你害苦了我了。”想到这里,顾笃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现在给你一个补救的机会,一会师尊肯定会叫我们两个过去,你就按我说的,听好了.....”
白苏苏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过来许久才重重地点了一次头。“好,大师兄,你说的苏苏都记下来,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