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静心泉冒着白雾,林溪正趴在暖玉台上,看白砚演示天狐族的“敛息术”。尾巴刚跟着晃了晃,院外突然传来苏轻瑶清脆的喊声,还夹杂着陈瑶的笑声:“阿溪!快出来!有好东西给你!”
林溪立刻蹦起来,九尾一甩就窜出院子。只见苏轻瑶拎着个竹篮站在门口,里面装满了灵犀宗特有的“凝露果”,晶莹剔透的果子上还挂着水珠;陈瑶手里捧着个新做的布偶,是只带着九尾的小狐狸,比上次的精致了不少。
“这果子超甜,我特意给你摘的!”苏轻瑶把竹篮递过来,眼睛弯成月牙,“对了,我师父说,下个月灵犀宗要举办‘灵溪试炼’,能拿好多修炼资源,我来喊你一起去!”
“试炼?”林溪叼起一颗凝露果,甜汁在嘴里爆开,“好玩吗?”
“当然!”苏轻瑶拍着手,“里面有灵泉、仙草,还能跟其他宗门的弟子比试过招,赢了有奖品!”
沈清寒这时走了过来,刚练完剑的白衣还沾着晨露:“灵溪试炼我知道,是灵犀宗每十年一次的盛会,只是往届不邀请外门弟子。”
“这次不一样!”苏轻瑶晃着铃铛,“我师父说阿溪帮我们修复了护山大阵,算灵犀宗的恩人,特意给了上清宗五个名额!”
这话刚说完,墨渊和冷轩也凑了过来,眼睛都亮了:“能拿修炼资源?那必须去!我正好缺块炼体的灵玉!”
苏灵月则摸着下巴:“听说试炼里有罕见的‘云锦花’,能做最软的衣料,阿溪穿肯定好看!”
几人正说得热闹,白渊突然从旁边的树后走出来,手里还拿着片刚摘的竹叶:“灵溪试炼没意思,下个月青丘要举办‘圣狐传承试炼’,比灵犀宗的规格高十倍,溪儿得回青丘参加。”
“啊?”林溪愣住了,嘴里的凝露果差点掉下来,“可是我答应轻瑶了……”
“那有什么!”白渊满不在乎地摆手,“青丘的试炼里有上古灵泉,泡一次能抵得上修炼十年,还有你爹娘当年留下的本命狐丹,能直接提升血脉纯度,灵犀宗那点东西根本没法比。”
苏轻瑶瞬间急了,挡在林溪前面:“你怎么能抢人!阿溪都答应跟我去了!青丘的试炼再好,也得问阿溪愿不愿意吧!”
“小孩子懂什么。”白渊斜了她一眼,“天狐族的传承大事,哪能由着她胡闹?再说,圣狐试炼必须嫡系参加,错过了要等一百年。”
“你这老头不讲理!”墨渊的黑气立刻在掌心凝聚,“阿溪想去哪去哪,青丘又不是你的一言堂!”
“就是!”冷轩也帮腔,“阿溪刚跟爹娘团聚,才不想去什么青丘!”
白渊刚要发作,白砚和苏婉走了出来,后者拉着林溪的爪子笑了:“别吵了,溪儿自己选。圣狐试炼确实重要,但灵溪试炼能跟朋友一起去,也挺好。”
林溪看看苏轻瑶期待的眼神,又看看白渊严肃的脸,尾巴不自觉地晃了晃:“能不能……两个都去呀?”
“不行!”白渊和苏轻瑶异口同声地喊出来,前者皱着眉,“两个试炼在同一天开始,根本赶不及。”
这下林溪犯了难,蹲在地上用尾巴卷着凝露果,半天没吭声。沈清寒蹲下来,轻轻碰了碰她的耳朵:“别纠结,想去哪就去哪,我们都陪着你。”
“可是……”林溪抬头,眼里满是犹豫,“青丘的试炼有爹娘的狐丹,灵犀宗的试炼能跟轻瑶玩……”
就在这时,玄虚长老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封信:“灵犀宗李宗主派人送了信,说灵溪试炼里发现了‘影魔残魂’的踪迹,让我们帮忙探查。”
“影魔残魂?”所有人都愣住了,白砚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那东西不是被彻底消灭了吗?怎么会有残魂?”
“信里说,试炼秘境的深处有黑气异动,感应起来跟影魔的气息很像。”玄虚长老把信递给白砚,“李宗主担心是影魔没死透,想请我们帮忙确认,顺便净化。”
林溪立刻站起来,尾巴绷得笔直:“那我去灵溪试炼!影魔的残魂很危险,不能让它伤害别人!”
白渊刚要反对,苏婉拉住他:“去吧,溪儿说得对,影魔的事更要紧。圣狐试炼等下次也不迟,孩子的心意比传承更重要。”
白渊看着林溪坚定的眼神,终究叹了口气:“行吧,但得让白砚跟你们一起去,万一有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消息传到灵犀宗,苏轻瑶特意让人送来了五套试炼用的服饰,全是用天蚕丝做的,还绣着小小的狐狸图案。林溪穿上粉色的小裙子,九尾从裙摆后面露出来,晃来晃去的样子格外可爱,惹得苏灵月忍不住拍了好几下手。
出发前一天,冷轩把一整个锦盒的丹药塞进林溪的小背包:“这里面有避邪丹、疗伤丹、凝神丹,每种都给你装了二十颗,不够还有!”
墨渊则给她挂了个黑色的小香囊:“这里面是我炼的‘驱虫粉’,试炼里的毒虫都怕这个,别弄丢了。”
沈清寒最细心,给她准备了个折叠的小绒窝,还在里面垫了暖玉片:“晚上睡觉用,别着凉。”
林溪被宠得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挨个蹭了蹭他们的手,又叼了颗凝露果递给白渊:“长老,这个给你吃,等我回来再跟你去青丘~”
白渊接过果子,嘴角难得勾起一丝笑,却嘴硬道:“赶紧走,别在外面给天狐族丢脸。”
第二天一早,五人一狐外加白砚,跟着苏轻瑶往灵犀宗出发。灵溪试炼的秘境在灵犀宗后山的“浣灵谷”,远远就看见谷口站满了各宗门的弟子,热闹得像集市。
李宗主亲自在谷口迎接,看见白砚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拱手:“没想到白兄也来了,有你在,我们就更放心了。”
“分内之事。”白砚点头,眼神却警惕地扫过谷内——里面确实飘着淡淡的黑气,和影魔的气息一模一样。
试炼开始前,李宗主站在高台上喊话:“秘境里的资源随便拿,但记住,遇到黑气异动立刻退出,千万别硬拼!上清宗的小友会负责净化,大家听她指挥!”
弟子们纷纷好奇地看向林溪,有惊叹她九尾的,也有小声议论“妖兽怎么能当指挥”的。苏轻瑶立刻瞪回去:“阿溪比你们厉害多了,玄夜都是她打跑的!”
话音刚落,秘境入口的光柱亮起。林溪纵身跳进光柱,沈清寒几人立刻跟上。秘境里的灵气果然浓郁,随处可见发光的灵草,远处的灵泉冒着白雾,还有不少小兔子、小松鼠在草丛里窜来窜去。
“哇,这里的灵草都是千年份的!”冷轩眼睛发亮,立刻掏出药铲开始挖,“这下炼丹的材料够了!”
苏灵月则盯着不远处的云锦花,拉着林溪跑过去:“阿溪你看,这花真好看,我给你做件新裙子!”
林溪刚要点头,尾巴突然绷紧——西北方向传来浓郁的黑气,还夹杂着弟子的惨叫声!“不好!有人遇到危险了!”她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冲过去。
几人赶到时,只见三个穿灰袍的弟子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眉心缠着黑气;旁边的大树上,一团黑色的雾气正缓缓凝聚,正是影魔的残魂!
“终于等到你了,小狐狸。”残魂发出刺耳的笑声,“没想到你真会来,省得我去找你。”
“你想干什么?”林溪展开九尾,圣火瞬间亮起,“影魔都被消灭了,你这残魂还敢作祟!”
“作祟?”残魂狂笑,“我是来告诉你,影魔大人根本没死,他的本体藏在‘无妄海’,很快就会回来!这只是开胃小菜!”
他突然冲向倒地的弟子,黑气就要往他们体内钻:“先吞噬这几个神魂,给大人的回归献礼!”
“不准碰他们!”林溪的圣火猛地甩过去,却被残魂轻易躲开。这残魂比之前遇到的邪气灵活多了,根本抓不住。
白砚立刻出手,九尾的狐火与林溪的圣火交织成网,挡住残魂的去路:“这残魂吸收了秘境的灵气,变得更狡猾了,得用封印术!”
沈清寒立刻掏出玄虚长老给的封印符,与墨渊、苏灵月结成三角阵,将残魂围在中间:“阿溪,我们困住他,你趁机净化!”
残魂被阵法逼得连连后退,却突然冷笑:“想封印我?没那么容易!”他猛地炸开,化作无数小黑点,朝着四周逃窜。
“不好!他要分散逃跑!”苏轻瑶急得大喊,立刻甩出银铃,铃声形成音波,暂时困住了小黑点。
林溪突然想起《天狐典》里的记载,眉心的圣印亮起,第九尾的白光扫过四周:“天狐圣火,净化万物!”白光所过之处,小黑点纷纷被净化,只有最中间的一点黑气逃过一劫,钻进了地底。
“别让他跑了!”白砚立刻追上去,狐火砸向地面,黑气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倒地的弟子被救醒后,脸色惨白地说:“我们只是路过,突然就被黑气缠上了,脑子里全是噩梦……”
林溪用第九尾的白光帮他们净化了残留的黑气,又递了颗凝神丹:“赶紧出去,别再进来了。”
看着弟子们匆匆离开,沈清寒皱起眉:“影魔的本体在无妄海?这事不简单。”
白砚点头:“无妄海是修仙界的禁地,里面全是空间裂缝,根本没法探查。看来他是想躲在里面恢复力量。”
林溪咬着嘴唇,突然抬头:“那我们现在就去无妄海!不能让他恢复!”
“不行!”白砚立刻拒绝,“无妄海太危险,你现在去就是送死。我们先完成试炼,回去跟长老们商量对策。”
就在这时,苏轻瑶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山洞:“你们看,那里有光!说不定是秘境的宝藏!”
几人走进山洞,里面果然藏着不少宝贝,灵玉、仙草堆了一地,最中间的石台上,放着个晶莹的玉盒。林溪打开玉盒,里面躺着颗红色的珠子,散发着温暖的气息——竟然是能净化邪气的“赤焰珠”!
“太好了!有这颗珠子,再遇到影魔的残魂就不怕了!”林溪开心地把珠子塞进背包,又捡起块灵玉递给沈清寒,“大师兄,这个给你炼剑!”
离开山洞时,秘境里的黑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林溪看着手里的赤焰珠,又想起残魂说的无妄海,眼神变得坚定。虽然影魔的本体还没出现,但她有师兄师姐们陪着,有爹娘和青丘当后盾,还有新得到的赤焰珠,一定能做好准备。
夕阳西下,试炼结束的光柱亮起。林溪抱着满满的收获,跟在沈清寒身边往谷口走,尾巴欢快地晃着。她知道,这次试炼不仅拿到了宝贝,还摸清了影魔的踪迹,算是大获全胜。
只是她没注意,背包里的赤焰珠,正和护心佩悄悄产生共鸣,发出淡淡的红光——这颗珠子,其实是上古时期镇压影魔的法器之一,也是找到他本体的关键。一场关于无妄海的冒险,已经在悄悄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