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把消息告诉鳞泷吧。
咕咕娘欢快地跑向鳞泷的住处。路过炭治郎那边时,她看到了奇特的一幕——
炭治郎正在与空气战斗!他的面前明明空无一人,但他却如临大敌。流畅的剑技一式接着一式挥出,又在半空突然停下。就好像有个人在与他拼剑一般。
这是什么新的锻炼方法吗?
咕咕娘在一旁观看了几分钟,只见炭治郎突然从半空栽下,摔得十分之惨。
“那个,你还好吗?”
咕咕娘走上前去,对炭治郎表示关心。
“嗯,我没事。”
炭治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又将刀竖在了自己身前。
咕咕娘退后几步,以免挡住他挥刀的空间。看着炭治郎挥刀的动作,咕咕娘已经可以确信了,对面有个看不到的东西!
但肯定不是鬼,也不是敌人,不然炭治郎肯定会告诉自己。咕咕娘这样一想,倒也不觉得担心了。等这一回合打完再直接问就行了。
一跃到一根树枝上坐下,咕咕娘安心地当起了观众。
然后,她听到身边传来女孩的声音:
“你也是鳞泷先生的弟子吗?”
“唔诶!?”
咕咕娘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树上掉下去。说话的女孩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不知道算不算,我学不会剑术和呼吸法,只是暂时住在这里。”
重新稳住身体后,咕咕娘看向一边和自己在树枝上拼坐的女孩。她穿着一身红衣服,头上顶着一个精巧的狐狸面具。这让咕咕娘一下子联想到了同样一直戴面具的鳞泷。
“你是师姐?”
“嗯哼~我叫真菰,你呢?”
“我叫咕咕娘。”
“好奇怪的名字。你自己取的?”
听着这个不像名字的名字,以及咕咕娘住在这里的事情,真菰直接把咕咕娘当成被收养的孤儿了。
但鳞泷先生不会取这么奇怪的名字吧。
“不是啦,这是鸽神给我取的。”
咕咕娘摇头道。
“鸽神?你是神社养大的孩子吗?”
真菰好奇地问。
“倒也没去过神社。我不知道咕神有没有神社。”
回头抽空可以给鸽神搭一个,抽空学学木工吧。咕咕娘这样想着,又看向巨石边的空地。
现在她可以看见了。炭治郎在和一个黄头发面具男对练。
“那个,是师兄?”
“嗯,他叫锖兔。”真菰介绍道。
“看上去好厉害,用木刀都能和真刀打。
刚才那个隐身也是剑技吗?”
“呃,这个……要怎么解释呢……
你就当是这样吧。”
真菰对此不愿细说的样子。
咕咕娘没有追问,她直接信了,只是在心里对自己不能学这个感到可惜。隐身术什么的,好像很有意思。
“对了,我先去找鳞泷汇报了。等会午饭要给你们带吗?”
“不用了。让炭治郎多吃一点吧。”
真菰笑着朝飞走的咕咕娘挥手,然后,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是,为什么你会飞啊!
——————
不一会,被咕咕娘拉着带到碎石前的鳞泷发出感叹。
“你竟然真的打碎了巨石,比炭治郎还早做到。”
“那是当然。我很厉害吧~”
咕咕娘挺起一马平川的胸部,一副“快夸我”的表情。鳞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其实,我原本不打算让你们参加最终选拔。
我过去的很多学生都在选拔中死去了。
但没想到你真能仅凭自己的练习击碎岩石。你的神奇力量真的很特别。
一定要活下来啊。”
“放心吧,我会飞啊,打不过我就飞起来就行了。”
咕咕娘飞到空中转了一圈,得意地说。
“遇到鬼要一开始就飞起来。”鳞泷正色道。“你不会剑技和呼吸法,绝不能让鬼靠近你。
要和其他剑士配合,鬼只有用日轮刀才能杀死。”
“嗯嗯,那我等炭治郎砍断石头之后一起去吧。”
咕咕娘很乖巧地答应。
“对了,可以教我木工吗?
我想给鸽神搭个神社。”
——————
又过了数个月,咕咕娘出类旁通地学了一点木工与包扎,还在鳞泷家里做了个小神龛。而炭治郎终于砍断了岩石。
临行前,鳞泷拿出两个面具递给炭治郎和咕咕娘。
“这是避灾面具,我为它施上了咒语,能在灾厄中保护你们。”
“和师兄师姐的很像啊。”
看着这个十分眼熟,但又独具个人特色的手工面具,咕咕娘脱口而出。
“师兄师姐?义勇他最近来过吗?”
鳞泷有些吃惊。他最近也没见义勇来过。至于师姐,那会是谁?
“没有。是另外两个。一个叫真菰的师姐和一个叫锖兔的师兄。他们一直在教炭治郎。”
咕咕娘说道。
“嗯。多亏了他们的教导。真的让我受益匪浅!”
炭治郎朗声道。
“什么?”
鳞泷声音颤抖。他想说这不可能,但炭治郎和咕咕娘都不是爱说谎的性格,而且,他们没有理由知道那两个孩子的名字。所以,他们是真的看到了真菰与锖兔——
两个已经死去的弟子。
“他们,还说过什么吗?”
鳞泷语气激动地问。
“好像,也没说过什么。他们大部分时候都在教炭治郎。和我聊天的时候,就是说一些平时的事情,以及讨论关于炭治郎的训练的事。”
咕咕娘回忆了一番这些日子的交流,聊天的内容基本都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的感觉。
毕竟和呼吸法相关的内容她是真的理解不了。
“不过他们教了炭治郎好几个月了,没去找过你吗?”
“没有。”
鳞泷头顶仿佛冒出一朵乌云。不过,隔着天狗面具,咕咕娘与炭治郎看不见他的表情。
………………
“对了,这个你还是带着吧。”
鳞泷突然又叫住了咕咕娘,递给她一把日轮刀。
“如果不带一把刀,你大概参加不了考试。”
——————
炭治郎和咕咕娘一路途步到了藤袭山。由于咕咕娘嫌背着把剑走路太重了,现在的炭治郎是双刀形态。
在山下,已经有不少考生聚集在这里了。每个考生都带着剑。不带剑的咕咕娘显得格格不入,只好把那把在她看来没什么用的剑拿了回来。
但就算是如此,她还是很显眼。一来是和剑士的平均年龄相比,她显得太幼小了。二来是她抱着剑的姿势肉眼可见的外行。
隐约能听到有人议论她是不是来送人的家属。
不过,很快,两个幼童的声音便将大家的注意力从咕咕娘身上吸引了过去。
“感谢各位今夜来参加鬼杀队的最终选拔。”
两人像是排练好了一样,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座山里有剑士们活捉来的鬼。但它们无法离开。因为从山腰到山脚下种满了鬼厌恶的紫藤花。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山中活过7天。”
活过7天啊……
咕咕娘两眼一转,灵机一动,向所有人大喊道:
“各位!鬼分散在山里活动。只要所有人一起行动,遇到鬼就群殴,那很简单就能通过了吧!”
“有道理!我加入!”
一个黄发少年立马跑到了咕咕娘和炭治郎身边。
“我叫我妻善逸,我很弱的,一个人走肯定会死,带上我吧!”
“好啊。”
咕咕娘对队友来者不拒。而在第一个人加入后,又有不少考生从众地加了进来。
不过,也有几个考生提出了质疑:
“喂,这样混过考核也没有意义吧?”
“反正考试规则也没说不行啊。”
咕咕娘对这些质疑完全不在意。而见那两个主持考试的幼童也没有异议,发出质疑的几人也不提这事了。
不愿组队的考生各自散去,咕咕娘一行十几个人走成一团。有几人举起了火把照明,其他人持刀警戒。走过紫藤花的区域,炭治郎一吸鼻子,立刻闻到了鬼的血腥气。
“那边有鬼!”
“吼吼吼——”
话音刚落,一只没有意识的杂鱼鬼就从树里跳了出来。但即使是杂鱼鬼,看到十几把明晃晃的日轮刀时,也感到了威胁。
如果是单独面对,不少考生可能会怕。但身在人群中,恐惧感便大大降低了。离的最近的几个考生抽出刀子就冲了上去。在正义的群殴下,那只倒霉鬼没撑几秒就被一刀斩首。
之后遇到的几只杂鱼鬼下场也一样。甚至连善逸在这种气氛下都没那么害怕了。
虽说他还是不敢去砍鬼,但还是走在队伍中间用听力给大家预警。
“炭治郎,能闻到水源的味道吗?”
咕咕娘走在炭治郎身后问道。
“再翻过那座山头就有了。是溪水的气味!”
炭治郎确信地回答。
“那今夜的目标就是到水源扎营吧。然后白天上午可以休息一下,下午去山里找吃的补充。”
咕咕娘对身边的考生们提议。
大伙都觉得此事合理。而且,咕咕娘可爱的外表与魅力光环带来的亲和力让大家都挺乐意听她的。一伙人风风火火地如郊游一般前往炭治郎指的方向。路上遇到的鬼全都被当成路边一条被人海战术秒掉了。
在凌晨时分,众人到了一条山间小溪旁。溪水不深,可以徒步趟过。大家找了块比较平的空地,纷纷坐下休息。咕咕娘用路上捡的树枝点了个篝火,然后拿出包里的干粮与肉干。
“你看上去好小啊,莫非你是杀鬼的家族的大小姐?”
一个穿着破衣服的路人剑士啃着像石头一样硬的剑士搭话道。
“不是。”
“诶,路上也没看到你战斗。你已经学会呼吸法了吗?”
又一个路人剑士凑了过来。
“没有。但我会这个。”
咕咕娘伸手往树上丢了颗小星星,砸下一段树枝。
“暗器?藏在哪里的?”
“你是忍者吗?”
同行的伙伴们更好奇了,一群人围着咕咕娘问东问西。咕咕娘毫无隐瞒的回答,不过,她的身世与魔法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但大家都是一起穿过紫藤花林的,所以也没人误会成血鬼术。最后,剑士们在一番议论后,自顾自地传开了“咕咕娘是个巫女所以会神术”的说法。
虽然都很超自然,但还是本土的传说让他们更容易接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