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青楼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非常受欢迎的地方,络绎不绝的商人,高官,平民……都有来往,唯一不同的就是现代的青楼叫酒吧,里面的小姐只要五官端正都会有人乐意消费。
双艳楼内的一处阁楼。
烛楠睁开双眼,明眸犹如糯玉一般璀璨,眼尾自然晕红尽显娇羞。
精致到让无数女子窒息的脸颊,正靠在两个股玉团上。
仰起头,秀发扫过女子那小巧精秀翘鼻,睫毛微微颤抖。
他双手交叉举过头顶,踮起脚尖,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道:“还在装睡呢?大小姐,这可是要到点了哦!”
灯笼光芒溅射下少年的躯体一染无遗。
自知被揭穿假睡的女子,瞳孔收缩,一瞬间被此美景惊艳住……。
虽然昨晚刚刚与他缠绵激情,但是此时还是心脏怦怦跳。
那女子终究是装不下去,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倏地睁开眼,对上烛楠那双含笑的眸子。
她脸颊瞬间飞起红霞,下意识地想拉高锦被遮住自己,却发现被角正被烛楠的身躯压着。
“看什么看!”
女子强作镇定,声音却带着沙哑羞恼。
她试图用凌厉的眼神掩饰内心的慌乱,可目光掠过烛楠裸露的肩颈线条,以及上面若隐若现的、自己昨夜情动时留下的些许红痕,气势便先泄了一半。
烛楠低低一笑,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磁性,非但没退,反而俯身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不看便不看。只是……大小姐若再不起,只怕楼外等候的马车夫该着急了。还是说……”
他尾音拖长,指尖似有若无地掠过她散在枕畔的一缕青丝,“小姐贪恋这温柔乡,想再加几个时辰?”
“放肆!”女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慌忙扯过衣物遮住自己,眼神又羞又怒地瞪着烛楠,“你、你不过是个……”
“不过是个欢场倌人,是吧?”烛楠接过了她的话,脸上笑容不变。
他自顾自地开始穿衣,动作流畅好看,仿佛刚才的调笑从未发生,“大小姐说的是。既然如此,便请结清夜资,也好让小的伺候下一位贵客。”
女子被他这不软不硬的话噎住,尤其是听到“下一位贵客”时,心头莫名一阵堵得慌。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恨恨地抓过床头的荷包,看也不看地丢了过去。
沉甸甸的荷包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少女急匆匆穿好衣裙,偷偷瞥一眼少年,却见他还在勾着嘴角。
砰!
门被狠狠关上。
“脾气真大。”
烛楠倒也没有生气将荷包收入衣内,看了眼床垫上的血迹,皱了皱眉头,对着外面喊道:“老何过来换床单。”
不过片刻,一个身着粗布衣、微微佝偻的老头便推门进来,脸上堆着恭谨的笑:“烛楠公子如今可是咱们这儿最红的倌人,日日接待的都是贵客”
烛楠倚在床头,听着老何换床单时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他伸出纤细的手指,拨起一文钱的,“老何,这个赏你的。”
“多谢公子!祝公子早日赎得自由身,出去享清福。”老何当即做出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身子一矮便要跪下去。
烛楠伸手止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不用做这一套,你老也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攒够退休的钱吗?”
老何讪笑回道:“说够也够,说不够也不够,就怕哪天出了病,出了事,到时候要钱的地方可就多了,现在有一份差事总是有个底比较好。”
“别死在在这里就好,这里人收尸可没有立碑的好习惯”
烛楠懒懒地披上那件素白衣衫,丝绸料子如水般贴着他身躯。
衣襟随意交叠,露出的锁骨线条分明,宛如精雕的玉弓,锁骨下的肌肤细腻糯白,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系带的手指纤长柔韧,动作慢条斯理,腕骨转动间自带一股慵懒的风情。
几缕墨色长发不羁地黏在颈侧,更衬得那段脖颈白皙修长,平添几分脆弱易折的诱惑。当他抬眼,眼尾那抹天生的红晕便晕染开来,明明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却处处散发着引人探究、想要弄脏这份清冷的英气。
“妈的,刚才那小姐,脾气比银子重多了。”烛楠勾手轻抚背部的火辣处,也不知道后背被挠成什么样了,指不定被其他客人看到不好接客。
老何熟练地将染血的床单卷起,赔着笑:“贵人嘛,总有点性子。烛楠你伺候得好,她们嘴上骂着脏,荷包却松快。”
烛楠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说得轻巧,横竖伤的不是你。”
“我要年轻的时候要有公子这帮模样,受这伤又何妨。”
抱着脏床单,老何躬着身子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重归寂静,只余熏香袅袅。
赤足走到雕花窗边,推开一条缝。
楼下街道华灯初上,人流如织,穿着宽松,浓妆艳抹的男郎正笑着招揽生意。
“以前自己是被揽的,现在自己床上的,真是天公不作美啊。”
古今青楼,换汤不换药。他嗤笑一声,关紧窗户,隔断了外面的喧嚣。
这时,房门又被轻轻叩响。
“进。”
门被推开,映入眼前立着一位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女,容貌精致,双手抱着一柄与她几乎等高的横刀。
“烛雪,你怎么来了,先前教你的那几招你可学会了”
烛雪点了点头,声音毫无感情:“少爷,我已经全部学会了”
烛楠信她不会说谎,却仍想试她练习成果,便从柜上取过两柄用作装饰的木剑。他将一柄抛给少女,自己则左手背于身后,右手持剑,神色认真起来:“让我看看你练得如何。”
“赐教了”
接剑的一瞬,烛雪已然剑鞘分离,三步并作一步,直刺烛楠心口要害!
“啪!”
烛楠原地不动,手中木剑不偏不倚,精准格挡袭来剑尖。紧接着他左脚如电勾起,直扫少女腰间。
“砰!”
烛雪急忙双手回剑格挡,却仍被一股大力狠狠掀飞出去。
身形虽被击飞,却在空中灵巧拧转,足尖点地,连退三步便卸去力道,手中木剑稳握如初。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再度凝神,剑尖微抬,摆出进攻的架势。
“反应不慢。”烛楠轻笑,手腕一抖,木剑如蛇探出,直点对方腕脉。这一剑看似轻飘,却隐含后着,封住了烛雪所有退路。
烛雪不闪不避,剑身斜挑,竟是以攻代守,木剑相撞发出“咄”一声闷响。
她借势旋身,剑走偏锋,身形化作无数残影,斩,劈,刺,砍直冲烛楠。
“逐影刀?!学得倒快!”烛楠忍不住赞了一句,纵身后跃,衣袂飘飞间已避开攻势。
落地时剑势陡然变得凌厉,如疾风骤雨般罩向少女周身大穴。烛雪连连格挡,木剑交击声密集如雨,在狭小房间里回荡不绝。
十招过后,烛楠突然变招,剑尖虚晃一下诱她来挡,却中途变刺为拍,正中她握剑的右手。
“唔!”烛雪闷哼一声,木剑险些脱手。
“招式是学会了,但太死板。”烛楠收剑而立,微微摇头,“对敌之时,若是碰到普通武夫还好,但凡是一名身经百炼的高手,等于自寻死路。”
烛雪垂首看着发红的手背,低声道:“少爷教训的是。”
“再来。”烛楠手腕一振,木剑如灵蛇出洞,这次却故意放慢了速度,好让她看清每一式变化。烛雪全神贯注,时而格挡时而闪避,偶尔还能还击一两招。两人身影在熏香缭绕的房间里交错腾挪,木剑相击之声时急时缓。
突然,烛楠卖了个破绽,烛雪果然中计,一剑直刺而来。
他却不再格挡,反而侧身迎上,任由木剑擦着腰际掠过,自己的剑尖已点在她喉前三寸。
“你输了。”烛楠收剑,气息平稳如初。
烛雪看着方才险些刺中他腰侧的木剑,脸色微白:“少爷为何不挡?”
“若方才我用的是真剑,你已经死了。”烛楠用剑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敌之时,切忌冒进。宁可错过一击,不可孤注一掷,这是保命的道理。”
“是。”烛雪若有所悟。
烛楠将木剑放回柜上,漫不经心道:“今日就到这里。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新蒸的糕点,练了半天,也该饿了。”
烛雪却没有动,反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少爷,您的伤……”
烛楠这才想起后背的抓痕,不由失笑:“你倒是眼尖。”说着转过身,趴床上任由她帮忙上药。
药膏清凉,缓解了火辣辣的痛感。烛雪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明日我要去见个人。”烛楠忽然开口,“你陪我同去。”
“是。”烛雪简短应道,手下动作不停。
烛雪是四年前在一个在一次凛夜白雪皑皑天气下,双艳楼施舍面点的时候遇到的。
还记得当时她瘦弱肤黄,发如老藤杂乱,双瞳空洞,犹如一个行尸走肉,施舍面点下发的一时间,既然抢过一众成年乞丐。
本来烛楠这种红倌人是没有办法自己决定自己的丫鬟的,但是烛楠身为倌人深受多名权贵喜爱。
双艳楼鸨父柳三爷,深思熟虑过后,同意了烛雪为他的贴身丫鬟。
至此之下烛雪成为他的丫鬟,跟他姓烛,因为雪天捡来就名雪,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