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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驾驶室,戚糖的双手双脚都被血刺客斩断,刺剑正插在她细小的脖颈中央。
“啊~舒爽。”血刺客满脸享受地看着戚糖因为咽喉被刺穿而口吐血沫、拼命挣扎的表情。
“我就说嘛,你们这些实验体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这种痛苦挣扎的表情,就是你们能提供的全部价值。哦不,还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实验数据。”
他狞笑着搅动插在戚糖咽喉的刺剑:“啊~啊~啊~痛苦吧,好爽啊!”
“呜...不糖...坏...”戚糖的嘴已经被血沫浸满,声带的破损也让她的声音更加断断续续。
可她依然坚持发声,“那就...请你...吃烤糖...”
同时在车顶,被三人死死压在地上的夏雨晴看着禁满整节车厢的粘稠糖浆,面露阴狠的笑容。
这笑容落到三只血刺客的眼中,满满都是挑衅的意味。
“艹,这贱人让我们损失了五名弟兄,居然还他妈笑?”
“啪。”一巴掌狠狠抽在夏雨晴白嫩的脸庞上,留下满是血污的红色巴掌。
“呵呵呵呵呵...轰轰哈哈哈哈哈。”挨了一巴掌后,夏雨晴笑得更狂野。
“这**疯了,我受够了,直接杀掉。”一名血刺客将刺剑对准夏雨晴的头颅。
“呵啊!”夏雨晴突然将自己的额头高高抬起,眉间闪烁着火焰宝石的光芒。
在刺剑即将贯穿她之前,她猛地将额头重重砸在车厢的糖浆上。
黏稠的糖浆像活物般爬满了每一寸铁皮,在昏暗的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琥珀色光泽。
“她在干什么吗?这**疯了在自残。”这是血刺客们的想法。
可他们大错特错。
火焰“轰!”地窜起,顺着糖浆的轨迹疯狂蔓延。
爆炸的冲击波像巨人的拳头,狠狠砸在所有人的全身。
夏雨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嗡!”地震颤了一瞬,随后便被气浪抛向半空。
她在空中翻转时,看到车厢像被捏碎的饼干般“咔嚓!”断裂,燃烧的糖浆如熔岩般“哗啦!”泼洒向四面八方。
燃烧的车厢残骸砸在铁轨上,发出“咣当、咣当”的悲鸣。
焦黑的糖浆像沥青般滴落,每一滴都带着滋啦的灼烧声。
“呃啊!”血刺客们的悲鸣响彻在列车周围的火光中。
“哈哈哈,死吧死吧!”夏雨晴回到火光四溅的列车顶上,满眼癫狂地看着这些血刺客。
“烧吧,全都烧干净——”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愤怒、痛苦、绝望,此刻全都化作了燃料,让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可就在这时,一道披着黑色披风的身影骤然窜出。
他将所有被炸飞的血刺客用披风包裹住,消去他们身上火焰的同时,一大口再生血浆精准地灌入他们的口中。
在夏雨晴的怒目注视下,黑色身影稳稳落到燃烧的列车上,同时将五名血刺客轻轻放在地上。
身影披风一甩,车厢上的火焰瞬间全部熄灭。
“盖、罗、伊!”夏雨晴咬牙切齿。
就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她们就能乘着列车逃出追杀,可半路又杀出个盖罗伊。
夏雨晴从刚才的速度判断,盖罗伊和剩下那些血刺客的实力绝对不在同一水平。
更何况,那件披风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不仅可大可小,而且还能消除魔法的攻击。
就是不知道,盖罗伊那能赶上列车的移动速度是否也和这披风有关。
‘如果能取得这件披风,我或许还能有一丝胜算。’
夏雨晴深知正面迎敌,自己必死无疑,也只能赌一把,就堵在这件披风之上。
“呼、呼、呼。”莫比斯从车底爬上了车顶,眼神也死死地盯着盖罗伊那件披风上。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样的计划——
夺取那件披风。
说干就干,不能让盖罗伊也意识到她们的想法,否则就会陷入被动。
“盖罗...伊队长...”血枪躺在盖罗伊的怀里,眼神里满是浓浓的崇拜。
“少说话,休息,养伤。”盖罗伊冷冷说道,血枪却崇拜得更为彻底。
可血枪的表情却在一瞬间凝固:“队长,小心!”
莫比斯抓着溶血匕首飞快刺向盖罗伊的胸口。
盖罗伊披风一转,单手轻松缴械莫比斯的匕首,随后一发手刀直接刺穿她的胸膛,抓住她的脊柱。
神经被破坏,莫比斯陷入了宕机状态。
她最后看了眼盖罗伊腰间未出鞘的佩剑——他甚至都不屑于使用武器。
“盖罗伊!傲慢会让你付出代价!”夏雨晴突然从莫比斯溅出的血幕背后窜出。
盖罗伊瞳孔骤缩,准备抽出手臂拔剑格挡。
可莫比斯却用身体死死卡住他的单臂,“抓住你了。”她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这一瞬间,盖罗伊却愣住了。他的表情,就像是在莫比斯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而且那个人一定在他的生命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抓住盖罗伊愣神的瞬间,夏雨晴撕扯盖罗伊的披风,再对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
盖罗伊抬腿防御时面露惊诧——这姑娘的力气竟是如此之大。
披风到手,夏雨晴披上黑色披风,接过莫比斯手中的匕首,趁着盖罗伊防御松懈的空档发出舍身的一击。
“【余烬】!”火焰宝石最后一次爆燃,披风上的魔力果真增强了些许光芒,同时护住夏雨晴的身体。
“呲啦”
披风破碎,受伤的却不是盖罗伊的身体。
长剑穿透披风砍在夏雨晴的肩上,深深没入她的血肉。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盖罗伊也没有多废话,持剑的手一使劲,剑刃滑开夏雨晴的身体,就像切豆腐般直到划开她的盆骨时才停下。
他收起长剑,很是潇洒地甩了甩长剑上的鲜血。
这不过是他一件很日常的肃清任务罢了,没有情绪、没有波澜,甚至没有获胜的喜悦。
“呜————”列车进站时的鸣笛声响起,盖罗伊冷眼望着逐渐靠近的索莫斯家族宅邸。
他捡起地上的溶血匕首,狠狠刺向莫比斯的身体。
匕首融入少女的头顶,与莫比斯整个人一起融化成了一滩血水。
列车缓缓减速,这说明戚糖也因为失血过多晕死过去...或者,彻底死亡。
可是...三人的死没有造成任何变化,列车照常进站,索莫斯家族的管家依旧出门迎接。
只是这列车上运送的尸体多出了这么几具...罢了...
在来来往往搬运尸体的仆人中,有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人从人群中走出。
“盖罗伊,刚刚的战斗我看到了。你是故意让她们以为披风是你能力的来源,引诱她们主动出击的,是吧?”
盖罗伊对着来人恭敬地行礼,“血杀大人,我只是以防万一。这三个女人有能力逃出实验室,说不定会留有什么底牌。所以我才选择最为稳妥的办法。”
血杀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但是盖罗伊,你以后不必叫我大人,我们现在是同级的,都是小队队长。”
“是。”
“然后...”血杀缓缓靠近被切成两半的夏雨晴。
“死去”的夏雨晴被仆人们搬到运尸车上。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垂落,纤细的手腕从运尸担架上滑下,指尖轻轻擦过地面,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血痕。
脸庞在烛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长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的唇角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像是凝固的微笑,凄美得令人心碎。
搬运的仆人们盯着夏雨晴的脸,喉咙发紧。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尸体,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却又让人毛骨悚然。
美丽的面庞,姣好的身材,即使已经死去,夏雨晴的身上也充满了凄美之感——
破碎又美丽的死亡。
夏雨晴此刻还留有一丝意识。盖罗伊的长剑虽然将她从肩膀处切成两半,但心脏等最关键的器官并没有受到影响。
‘罗伽...’她隐隐有种预感,这份无比顽强的残余意志与那个梦境中的火焰魔法师——罗伽有关。
‘莫比斯肯定没有死。只要能和她汇合,我肯定能修复这些伤势。等等...血杀想干什么?!’
只见血杀将一把手术刀轻轻抵在夏雨晴尸体的腹部,然后轻轻地,像是将意大利面卷到刀叉上一般缓缓转动手术刀。
肠子一点一点地从夏雨晴的腹部钻出,又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手术刀上。
夏雨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任何对疼痛的描述都无法形容这种痛。身体逐渐变得空荡荡,似是有股冷气不断从抽出肠子的伤口中灌入大脑。
“盖罗伊,”血杀向莫比斯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我赌这女人没死,就五枚金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