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所谓的手动操作并不是指,通过按按钮来进行操作的意思。
而是指的是必须亲自抵达攻击发射口,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完成操作,就像发射火箭时,不是按控制台的点火键,而是让人捧着点火器,凑到燃料口去引燃。
像是开炮时,不用机械传动调整角度,而是靠人力撬动炮身瞄准目标,没有任何自动化辅助,没有便捷的操控界面,全凭双手与身体的动作来完成每一个步骤。
而现在这个任务就是杜万晚的,要去到SCP-2399的发射口,去手动瞄准,调整攻击的大小。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好了。】
“那么你打算在这里牺牲我吗?”
【并不会。】
杜万晚在确定完状况之后,毫不犹豫的将外骨骼留在了这里,独自一人从这空间冲了出去。
等到杜万晚离开这间操作室,守坤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杜万晚实在是太难缠了,恐怕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对他的存在起了疑心。
该死的,杜万晚根本就不像那个家伙那么好骗,那家伙基本就没有在意过他的由来,也没有追根究底的问过。
而杜万晚则是真心的想要搞懂,想要明白他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说杜万晚才是最麻烦的那一个,杜万晚拥有着比那个家伙更强的行动力,以及警惕的心理,更重要的是那极强的控制欲。
那种想要搞懂周围一切的控制欲,这也就导致了他在某些时候很不好行动。
而现在对方终于离开,守坤也终于可以开始进行操作了。
之前虽然成功的接上了这里的操作系统之中,但是这里的操作系统是被隔绝的,而他这么一个小小的手机,怎么可能拥有堪比破碎之神的计算能力呢。
所以从最开始,他就没有对这里进行任何操作,也没有去黑入系统,只是在等待着杜万晚从这里离开。
现在对方终于走了,他也就能够真正的进行行动,虽然很不想用,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不得不用啊。
而杜万晚这边,飞快的在这里的金属通道中奔跑,沿途上所遇到的所有机械造物,她全都通过周围的环境从其身旁绕了过去。
如果只是单论跑步的话,杜万晚有自信不会输给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当然,除开那些异常。
毕竟她当年如果没有退赛的话,现在恐怕已经在准备奥运的比赛了。
她已经完全记住了之前那台手机上显示,这个地方的所有图纸。
所以她知道该如何以最短的距离绕过这里,不过有点麻烦的就是那些在空中的防御机器,一直想方设法的阻拦她的前进。
不过很快,这就不需要担心了,因为那些机器人全部都停止了活动,就像是死机了一般。
是那台手机做的吗?
那家伙在她将其接入操作台后,看起来没有任何显示,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而现在却直接黑入了这些机器之中,让这些机器停止了活动。
是为了把我支开,才开始行动吗?
还是说,在黑入这里系统的时候是不显示的?
她现在对那台奇特的手机,可以说是心生戒备,但是现在也不是挑刺的时候,必须在这里合作才可以。
而且如果那台手机真的是一个危险存在的话,之前的她可以说是完全的展现了对其的怀疑,那么那台手机为了防止暴露,有可能动手杀死她。
也就是说通过这里的某些意外,或者是等到这件事情结束,才开始动手。
如果对方真的动手的话,也就意味着那手机是危险的存在必须立刻摧毁,如果对方好好合作的话,那么这之后还有交流的可能。
杜万晚在来到目的地后,钻入那些管道之中,开始用自己的身躯去推动那些钢铁造物,调整发射口。
至于要发射到哪里?
当然是下面这台机器的核心处,至于核心处在哪里?我的那位朋友已经指明了所在的方向。
说白了,我们只需要搞懂他在什么地方就足够了,而那台手机,早就已经确定了他在什么地方。
接下来就是等待所有人从这台机器中出来就可以了。
——我的视角——
我依旧待在那储存着核心的房间。
等待着其他人完成各自的任务,很显然杜万晚和守坤并没有让我失望,因为我能够感受到面前的核心发出了一阵震动。
这并非是其躯体的震动,而是另一个层面并非是物理层面的震动,这一下子差点把我整个人给震昏过去。
好的,我稳定了心神才勉强的站稳。
不过感受到这震动我也明白了,其他人的任务已经完成,而此时原本用来保护核心的外层屏障也消失了,现在我能够在这里自由进出。
我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哟!破碎之神感觉如何?”
[你们干了什么,为何能够屏蔽我的感知。]
此时破碎之神短暂的丧失了对SCP-2399以及这台机器的操控,也就是说破碎之神没有办法察觉这里的状况。
“你猜!”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守坤是怎么做到的,虽然在这里的破碎之神只是由几个零件组成的,但也不是一台普通的手机就能黑进去的呀。
而且守坤在此之前也没有展现过特别强大的网络攻击能力,最多也就在近距离的时候骇入过飞机之中。
不过这并不妨我在这里大言不惭。
[不重要,我只是短暂的丧失,马上就能夺回。]
“是的是的,你马上就能够夺回来,这个我知道,但是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已夺回这具躯体的控制,接下来就是另一部分躯体了,你们是想用那份躯体来对付我现在的躯体吗,但这是不可能的,在你们发射之前,我就能够夺回那份躯体的控制权。]
“啊对对对!我知道我知道,不过在你夺回之前,你要不要先查看一下你内部的状况呀?我在这里已经能够听的特别清楚了哟。”
我将一只手放在了耳朵之上,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听着从远方渐渐传来的声音。
咚!咚!咚!
那是某种东西的重击声所发出来的美妙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