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飞鱼寨这边仍是斗得如火如荼,有尹济桓帮助,战局呈一面倒之势。尹济桓再次一剑刺死一个鱼化寨的敌寇,远远地看到灰衣男子要逃,当即掷出长剑,利刃穿透其肩胛将他钉在了地上,惨叫声顿时响彻山寨。
老刘见势不妙,悄悄地向后退去,尹济桓眼尖瞥见了他,一掌将他身前的人拍飞,向他疾驰而来,他暗道不好,转身就跑,他的轻功却远不及尹济桓精妙。
不过数息便被追上,尹济桓右手扣其肩胛,左手一掌打得他倒飞回去,嘴里不停地吐出鲜血,倒在地上时头一歪,晕了过去。
鱼化寨的人只剩下不到十人,他们看到领头人被擒,互看一眼把刀一扔,不再抵抗。
尹济桓走到灰衣男子身旁,噌一声拔出刀来,灰衣男子捂着肩膀继续哀嚎不止,尹济桓鄙夷地看着他,把他拖到金芷月身边,扔在地上。
金芷月以刀拄地,气喘吁吁,如今苦战多时,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十几处,身体也几近虚脱,她强撑着站着,指挥飞鱼寨的人后续的事情。
尹济桓把老刘也一起拖过来,刺了一剑把他疼醒,不理他在地上呻吟的样子,对着金芷月说道:“大嫂,这两个人该如何处置?”
金芷月恨恨地看着他们:“老刘,你背叛飞鱼寨,勾结外人残害寨主,按照飞鱼寨的规矩,当把你缚上石头沉到海里喂鱼!”
老刘浑身颤抖,连连叩首:“嫂子,饶了我饶了我吧,看在我追随阮大哥七年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金芷月不想再看到他,摆摆手,立时上来两个人把他拖了下去,求饶声渐行渐远。
金芷月又看向那个面如死灰的灰衣男子:“章丘陵,你是鱼化寨的二寨主,你们鱼化寨阴谋算计我们飞鱼寨,卑鄙无耻地暗害鱼化寨的大寨主和少寨主,今日便取你性命祭奠亡灵!来人,杀了他,将尸首扔回鱼化寨,让鱼化寨好好看着,待我们休整完毕,定要去找他们报此血海深仇!”
“得令!”飞鱼寨的人齐声答应着,有人过来把章丘陵拖下去,忽然远远地传来了一声呼唤:“芷月!”
……
话说那头萧淼大力地合上院门,将火把熄灭,缓步走到院子里阴影处站着,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院墙边的三口水缸中悄然冒出三人,他们慢慢地爬出水缸,目光正好与角落里的萧淼对上。
他们眼神一懔,就想攻过来,其中有个人似乎受伤很重,身形瘦削的那个人捂着腹部脚步踉跄了一下。
萧淼后退半步避开攻势,压低声音说道:“可是阮大哥?在下是尹济桓的好兄弟,受他所托前来相助。”
三个人闻言止住动作,那身形瘦削男子并不相信,冷冷地问道:“既是三弟所托,他如今人在何处?”
萧淼简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三个人听闻义愤填膺,萧淼补充了一句:“如今阿桓正在寨中周旋,诸位不必忧心,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此地。”
“好,”三个人齐声应下,可是他们并没有萧淼这样绝佳的轻功,如何脱身仍是难题。
萧淼皱眉思考片刻,凑近三个人低语几句,三个人有些担心,萧淼微微提起唇角:“无妨。”言罢率先推门而出。
萧淼施展轻功,悄悄地远离了这个房屋,寻得一处空屋扬声喝道:“原来尔等藏在此处!”随即闯入屋中,顿时响起一片霹雳哐当的打斗之声。
鱼化寨的人大部分被引了过去,进去却见萧淼一个人在里边,萧淼坐在地上,看到他们进来,手指颤抖着指向前方的墙壁,低着头大声地咳嗽几声:“他们……他们伤了我,从那边逃走了。”
有八、九个人立即顺着墙追过去,余下十人守在这里,其中一个人狐疑地打量萧淼:“你叫什么名字?你抬起头来让我看一看。”
萧淼低着头,继续咳嗽,那个人愈发生疑,招了招手,十个人把萧淼围在中间:“你究竟是谁?”
萧淼抬起头,唇边噙着一抹讥诮:“老子是你、们、祖、宗!”她对认土匪当徒孙兴致似乎很高,那几个土匪听到她的话就没有那么高兴了,脸色瞬间铁青。
话音未落,萧淼纵身跃起,抬手洒出一片上善若水,有几个人躲闪不及,吸入进去。
他们瞬间倒在地上,腹部剧痛,来不及哀嚎,脸部呈现诡异的笑容,全身抽搐不止,整个人脖子和头伸直,腰背挣扎着向后反折弯曲,形如一个角弓的形状,一命呜呼,死状极惨。
萧淼和鱼化寨剩余的人皆被这骇人景象惊住,饶是见多了中毒者的惨状,萧淼仍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武当派炼制的毒药竟是如此狠毒吗?与鸩鬼仙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了一会儿,鱼化寨的几个人腿脚发软,想要逃离这里,萧淼低笑了声,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拿出匕首攻向他们,他们拿刀对上,萧淼虽然武功一般,轻功却绝佳,与这些山寨土匪相斗,游刃有余。
匕首上淬满剧毒,这些土匪稍微被划破一点皮肤,即刻毙命。不过片刻,地上又添数具尸首。萧淼收起匕首,冷冷地一笑,飞身朝着飞鱼寨三人逃走的方向掠去。
萧淼很快就追上他们,他们三个人正和六个人战斗在一起,斗得很是吃力。
萧淼加入进去,形势瞬间逆转,萧淼匕首割破两个人的喉咙,阮飞夕杀了一个人,阮寨主和老郝同时杀了最后的三个人。
结束后,阮飞夕捂着腹部大口地喘气,腹部伤口鲜血直流,萧淼急忙上前查验,见他不仅外伤严重,似乎还中了毒,又为其余二人诊脉,果然皆中剧毒。
她取出解药让三人服下,又为阮飞夕的伤口抹上金疮药,如今只有自己的衣服比较干净清爽,便撕下一块衣服,给阮飞夕简单包扎一下,由老郝背起阮飞夕,四个人飞快地向着飞鱼寨而去。
他们到达时飞鱼寨的危机刚刚解除,阮飞夕远远看着妻子金芷月浑身染血的模样心痛不已,焦急呼喊“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