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扭扭捏捏地观察宋心如的表情，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馨儿，你相信我，我平时真的很正经的！我，我只对你变态。”
宋心如：……
这是什么回答，这让他怎么回！
想不到怎么回，宋心如打算转移话题。
“陆川你的手机太贵重了，我还给你。”
宋心如从包里拿出昨天陆川给他的手机。
他昨天查了一下，这个手机七八千块！
太贵重了，他只能心安理得地收下那几百块。
陆川有些呆愕：“馨儿，你……不行，反正我陆川没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来的道理。你赶紧收下，不然我很丢脸的。让别人知道的话还以为我陆川脸皮厚到送出去的礼物还要了回去，太丢脸了。”
宋心如听陆川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也有些迟疑：“但是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别人不会知道的。你还是拿回去吧。”
陆川见糊弄不过去，马上改口道：“馨儿，我摊牌了，这手机原本是月底我打算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现在只不过是提前拿了出来给你而已，反正迟早的事。”
说完陆川看到宋心如还是有些迟疑，又补充道：“馨儿，我们，我们是好朋友呀！好朋友之间送送礼物是很正常的，到时候我生日你也给我送一个礼物就好了。”
说到这个，宋心如突然有点尴尬。
上次陆川生日他啥都没带过去。
只把人带过去蹭吃蹭喝了。
陆川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馨儿你想，互相送礼物只是表达心意的一种做法，这个手机对我来说一点儿也不贵，属于我的正常消费范畴，你收下之后给我送礼物也在你的消费范畴就好。如果一个人送了贵重的礼物，收礼的人下一次就要送差不多价钱的话，那富翁岂不是不能跟普通人做朋友啦？”
陆川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圈，总算是让宋心如把手机收下了。
其实宋心如心底也是有点想要这个手机的，他现在太缺钱了。
但是老头子一直跟他说，人要知廉耻，懂孝义。
他没法坚守到底，只能尽可能在自己有选择的地方去坚持。
陆川脱了上衣躺在床上，声音轻柔：“馨儿，你来给我按按肩膀，我昨天被按的疼死了。”
在灯光下，宋心如确实看到了陆川肩膀上有淤青。
“你当时跟一头牛一样，两个保安还按不住你，后面四个人一起过来，你肯定要疼的。“
宋心如想起昨天的情景，心有余悸。
要是当时陆川捏到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他就完蛋了。
按摩的时候宋心如动作很轻，陆川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馨儿你手这么巧，谁能娶到你真是天大的福气。”
宋心如没回答，安静地按摩。
陆川也安静下来，两人安安静静按摩的样子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当时他跟朋友在市区里喝酒了，不知道谁提出了个馊主意，去体验一下男人的感觉。
铁柱最懂这些，自作主张带着几人开了两个小时车才到了这间会所。
其实陆川还没有谈过恋爱，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男人的面子大过天，他不想被朋友打趣，装作一副很熟练的样子随手点了个八十八号。
他知道网络上的梗，梗里八十八号是个有力气的老奶，这样他就能只专注于按摩，不想其他东西了。
后面没想到走进来的人这么漂亮，他特别记得馨儿的眼睛，第一次看的时候，只感觉馨儿眼睛水汪汪的，后面看得多了，他又能通过那双眸子看到一些这个年纪不该出现的忧愁。
不管是见色起意也好，还是心有灵犀，他不得不承认，第一次见到馨儿，他的心就开始了不容寻常的跳动。
他当时问她，他是她的第几个客人？
馨儿怯怯告诉他，是第一个。
后面不管多忙，他总能抽出时间来会所。
“馨儿，”，陆川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温柔到能滴出水来，“你知道吗？”
“你不说话的时候，乖得不行，让我的肾上腺素飙升，我心动得不得了。”
“你动起来的时候，我又觉得你可爱到不行，像一个朦胧的人突然真切起来。”
“你总说你嫌弃声音太粗，喉结太粗，但是我觉得刚刚好，这一切在你身上都显得很合适，相得映章。”
“墙壁上的缝隙，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馨儿你身上一直有一种神秘感，让我抓狂，让我一直想靠近，想了解你。”
陆川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半天没等到宋心如回应，等他回头，发现宋心如已经在玩手机了。
没听见也好。
陆川并不感到失落，他笑着说：“馨儿我给你注册了几个社交平台的账号，到时候我们一起打游戏。”
而此时的宋心如心如乱麻。
他听到了，他一个字不落听到了。
他能感觉到现在他的心正在“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回陆川，只能假装玩手机。
陆川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勾起嘴角笑道：“牵一次你手就要转一次钱，太麻烦了。我直接在手机里存了八千，先放在你那里，以后我想牵手不用找我要钱，直接扣就行。”
如果馨儿只愿意接受这样的帮助，那他也愿意以这种方式帮助馨儿。
宋心如背过身，背对着陆川。
他的脸好烫。
陆川干嘛要突然说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害的他脸好烫。
他第一次感觉，如果他是个真女孩就好了。
都到这份上了，宋心如没有再拒绝陆川的帮助。
她捧着怀里的手机，像捧着一个稀世珍宝。
到钟了陆川没有再加钟，他站在门口前看着站在门槛上的宋心如笑道：“馨儿你这样还是没有我高。”
宋心如眼睛一瞪：“我身高说不定还没定型，还有长高的可能。”
陆川笑得更明显了：“馨儿现在这样比我矮一个头也行，网上都说这是最萌身高差。”
如果是女生的话，宋心如的身高刚刚好，但是作为男生，这个身高就有点矮了。
“会长高的。”
宋心如小声反驳了一句，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
“馨儿，亲一下。”
陆川撅起嘴巴。
“滚！”
宋心如一溜烟把门关上，隔绝了陆川。
陆川觉得好笑，馨儿还是不好意思直接亲。
“那抱一下。”
宋心如这才把门打开。
陆川轻轻搂住宋心如，然后就看到宋心如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勾勾画画。
“馨儿你干什么？！”
“记录啊，不然怎么记得我什么时候还清债。”
“嗯，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能解释下为什么我抱了一会就出现了三个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