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没事。”霍林肿着两只眼睛，“还有老班，下次不要拿这种幌子来消遣我了，一点也不好玩。”“你调查出结果了？！”苏萌接过霍林递的便条，惊喜的问道。
“空调外机漏水。”
苏萌的表情凝固了，堆砌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匆匆甩了一句“准备好下午的测试”就消失了。霍林从鼻子里嗤了一声。平时在班里当女王，作威作福的，没想到犯了错的样子还挺可爱。
昨天等霍林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几个早起的居民蹲着或站着，就杵在那看热闹。斑驳的血迹都已消失不见，老年机、背包、钱等一个没少，只是老年机的密码被破掉了——霍林从不觉得【按挂机键解锁】能防住谁。总之，等他逃离了现场，前脚踏进学校，后脚就接到了下午有测试的噩耗。霍林和苏萌是数学系的学生，而伍钧和诸葛宁是机械工程系。霍林不是很喜欢数学，反而对物理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他甚至已经在考虑转系了；但也因为他在物理方面的兴趣，他的数学也说不上差。
霍林忽然想到些什么，颓废的表情变得如冰山一样坚毅。“嘟——”“喂，警察叔叔吗？我要报警……”霍林此时报警的决心达到顶峰。过了一会儿，他紧皱的眉头又舒展了：“好，我下午就来。” 苏萌在不远处观察着他，看他一会皱眉，一会憨笑，现在还洋洋得意地向自己走来了？苏萌赶紧把脸往书本后藏了藏，手中的书一下被霍林抽开：“老班，下午测试给我请个假，我去警察局做笔录。”“笔录？你摊上事了？”霍林没有接话，顶着一副螃蟹般的胜利者姿态走出教室。
下午，红枫市警察局。 “……好的，感谢您的配合，我们会尽快做立案处理。如遇类似情况，请立即拨打特警联系我们。”“好的，感谢。”霍林站起身来，用力的和警察同志握手。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警察局，霍林龟速返回学校。脚步有如千钧之石，三步喘，五步歇，半里的路程，他走了至少半小时。等他鬼鬼祟祟的在教室探头：“老班，测试结束了吗？”苏萌白了他一眼：“早结束了。你算作缺考，成绩为零。”霍林马上做出一副释然的表情。因为这么重要的事情而缺考，就算是教授也没有办法责难他什么。“本次成绩要修学分，计入期末总绩。”苏萌一撩长发，露出得逞的坏笑。“我去！不早说！”……
“霍林，你收到伍学长发的文档了吗？因为测试挤占了社团活动时间，所以就改为线上分享了。”霍林扬了扬手中的老年机。“噢。”有点出乎苏萌的预料。她知道霍林高中一直在用老年机，但没想到大学还在用老年机。苏萌只好主动凑过去，拿自己的手机给他看，“伍学长又加印了500份调查问卷…”“500份？！伍哥这么有钱？”苏萌不在意地耸耸肩：“反正用的是他老师的名义。就现在伍学长整理出来的文档来看，存在那个忽然变大的人超过67%。”苏萌顿了顿，霍林抢一步补充：“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一个大范围事件。”
“那生物学家干什么去了呢？各地卫生组织在干嘛？”霍林托着脑袋，“难道说…我们的动作比其他人都快？” “那不可能。”苏萌立马否定了，“任何一个组织或团体，背后的能量都是远大于我们0721社的，更何况是世界各国…具体的事宜明天再和诸葛、伍讨论吧。在此期间我们要发更多的调查，获取更多的数据……”
“什么？你说我们动作比其他人都快？”两人转告相关事宜后，伍钧以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说道：“各地关心这件事的人或组织肯定早就有所动作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也许毛片最多的国家会最先有成果？”“诸葛宁！有女…”“我无所谓。”苏萌打断了霍林的斥责。霍林想起上次提到“钉钉”时，苏萌也没啥反应，只好作罢。
社团室里的空气又凝固了，只剩下诸葛宁嚼薯片的声音。他平时就爱吃这些所谓垃圾食品，身材也就微微发胖。伍钧扶了扶眼镜：“霍林，你周天的调查结果呢？”“闹了个乌龙。”苏萌的眼神有些黯淡。但霍林刚好借此机会把自己目击杀人事件、被凶手肘晕、到昨天下午去警察局做笔录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这次是震惊式的沉默，三个人的嘴都张成了O形。
“你为啥不早点报警呢？”“因为……一些愚蠢的少年英雄主义？”
“男的女的？”“这不废话吗？肯定是…他戴着面具，我分辨不清。”
“看来一个人调查真的存在危险。”最后是苏萌，“我为我的任性过失道歉。我们还是两两分组吧。”不需要什么讨论，四个人快成了霍林和苏萌一组，诸葛宁和伍钧一组。一方面是每组的人都同班，更相熟；一方面每组人上同样的课，时间安排更合理。而诸葛宁有自己的见解：“霍林长得比较有嘲讽性，更能震慑敌人，吸引仇恨，有效保护女生……”
临走时，伍钧留下一句：“还有一种可能…各国高层出于某些原因，在抑制这类消息。我们四个学生是难以触碰到社会高层的，这件事还是早些终止为好。”大家都表示了赞同。霍林提取出了另一层意思：“也就是说，世界上有知道真相的人，而且很可能是个身居高位，有权有势的人。”无人应答，三个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