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闲庭先生不无无聊地说:“如兄所言,孔雀蛇羹,极其美味!”
“哈哈哈!”空军佬笑而不语
“孔雀蛇羹,以前罗马鼎盛时期曾风靡一时,极其风雅华贵,无不令人垂涎!”
“哈哈!没想到闲庭老弟博闻广见,对古罗马美食如数家珍,佩服!佩服!”
“十六七世纪前,欧洲遍地,孔雀已成为贵族宴会的饕餮美食,记得莱斯特伯爵宴请,伊丽莎白女王于凯尼尔沃思城堡时,就用过孔雀。画家伦勃朗作《宴宾图》时,也将孔雀作为主菜!”
空军佬愤愤地说:“既对孔雀料理如此洞悉,又何劳那般奔忙!”
“如兄所言,古时罗马人日宴二三次,尽是酒池肉林之馔,无不快美难言,美酒配佳肴,何等逍遥快活!”
“又在大放厥词,放肆!无礼之徒!”空军佬渐感怒激,难以自持,倏而,想要奋起一击
“啊?!”闲庭先生顿觉失落,哑然失笑
老夫蹲在一旁也没听明白他二人为什么为了一道美食而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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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花耳热后,空军佬二人各自归家。
其后四五六天,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白瓷瓶里的水仙花,日渐凋零,而绿萼白荨却在瓶中陆续开放。
老夫觉得整天地赏花度日也挺索然无味。
也去找过白熊大哥,遗憾的是,都没有见到他。
起初,老夫还以为他外出去了。
第二次去,才知道白熊老哥卧榻不起。
老夫躲在院中的绿荫下,偷听了它家女仆和园丁在纸屏后的对话如下:
“白狗,吃东西了吗?”
“没有,从早晨到现在滴水未进。现在让它躺在火炉旁取暖呢!”
这哪里是狗能够拥有的待遇,简直把它当成了人。
拿白熊老哥和老夫的境遇相比,虽然不无妒意,但是,想到白熊老哥受到如此隆恩,又有些许欣慰。
“不吃,怎么行?”
“是呀,连我们,一天不吃,也无力干活!”
听女仆答话的语气,仿佛比起她来,白熊犬是更高级的生物。
实际上在这户人家,说不定狗确实比女仆更高贵典雅呢。
“带它去就医了吗?”
“是呀,那位医生可太绝啦!我拖着大白到了诊所,医生问;是受了风寒吧?说着就要给我切脉。我说:不是我,是它。我把大白拉到身前。医生却笑眯眯地说:狗类的疾病,不是我能治疗得,别去理它,就会好的。
这岂不是太狠心了吗?我生气地说:那就告辞吧,它可是一只珍贵的狗呀!我把大白拖曳着走,便匆匆回来了。”
“真可恶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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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恶啊!”这个形容词毕竟不是汪星人听得到得,除非那个原因,是说不出来的。高雅如斯,令人扼腕欣慰。
“说得多么凄凄切切呀!”
“听说大白抽抽嗒嗒的嗷嗷叫唤......”
“是呀,一定是受了风寒,嗓子疼啦。一受冯,就要咳嗽的......”
难怪那些人就会溜须拍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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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近又流行起什么Y型流感。”
“可不,最新各种流行病毒越来越多,这个时令,可半点也不能大意得哟!”
“可不是嘛!”女仆十分感动。
“说是受了风寒,可它身体结实着呢!”
“什么?告诉你吧,它最近有了个坏朋友啦!”
“坏朋友?”
“是呀!就是女学生糕糕家的那只痞里痞气的柯基。”
“女学生糕糕,就是那个喜欢大喊大叫,活力四射的女娃娃呀!”
“对,就是她。一出家门口,就跟疯了一样,还会对狗说话,叭叭个不停!”
“像只鹦鹉一样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鹦鹉?”这可是绝妙的比喻
“可不是嘛!”女仆稀里糊涂地赞同,唯唯诺诺地点头
“柯基的主人那么咋咋呼呼,难怪它是一只不受待见的坏狗狗。下次见到,非得揍它几下!”
“一定要揍它,大白之所以生病,就是和它一起去打架。它过于狡猾了,那只柯基真无耻啊,每次干架都找老白帮忙。”
“哎呀!那只柯基好像是大白的小弟,小弟挨揍,不找大哥?”
......
哈哈哈哈,老夫竟然遭此不白之冤,暂时不能去找白熊老哥玩耍了,万万去不得!可不能轻易再去了,于是老夫没能拜谒白熊大哥,便悄然离去。
到家一看,糕糕正在书房握笔沉思。假如将牙医家听到的见闻如实以告,糕糕一定会恼火的。
俗话说:“耳不闻,心不乱!”
那就只好老夫自己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