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也是!”
同桌这句话像颗小石子,猛地砸进阿平幸郎混沌的思绪里。他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地攥紧了桌下的手——系统给的五条线索里,分明有“中二”这一项。眼前这个紫发同桌,刚才听到他那句中二语录时眼睛亮得像找到了宝藏,这反应也太明显了吧?
可他转念又摇摇头,心里忍不住吐槽:“不至于吧?学校大几百号人,病娇刚好是同桌?这概率比买彩票中头奖还低吧?说不定只是普通的中二病,跟病娇没关系……”
他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嘴角扯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啊……算是吧?不过都是高中时候的事了,现在早就不玩这个了,刚才就是突然想起以前的日子,随口念叨两句怀念一下而已。”
说话间,他的目光悄悄扫过同桌的校服左胸口——那里用白色的线绣着小小的姓氏“谷音”,和其他同学校服上的刺绣没什么两样。还好,知道了姓氏,接下来称呼就不会出错,也能显得更“普通”,不容易被怀疑。
“原来如此……”谷音慢慢收回了眼里的光亮,嘴角的笑意却没完全褪去,她将视线转回到桌面上,双手轻轻放在课本上,指尖无意识地互相摩擦着,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窗外阴沉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她的发梢,紫色的头发泛着一层淡淡的冷光,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有点害羞的女生,只是在昏暗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安静。
阿平幸郎松了口气,正想找个话题岔开,就听见谷音又开口了,声音比刚才轻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没想到阿平同学也有过中二病的历史啊……我们做同桌这么久,我居然一直没发现。”
“害,这不是刚好碰到我自言自语嘛。”阿平幸郎赶紧接话,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被追问细节,不然他根本想不起来“以前的中二事迹”,总不能说自己刚才念的是三十多岁老男人回忆青春的即兴发挥吧?
谷音的指尖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黑色的眼瞳里映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看起来格外认真:“对了,我正好有件事想找你说……放学后,能约你一下吗?你有空吗?就在学校后街那边。”
阿平幸郎心里“咯噔”一下。来了?该不会真的这么巧,她就是那个“中二型病娇”吧?可看着谷音那双清澈的眼睛,又觉得不像——没有丝毫阴鸷,只有单纯的期待,和他印象里“病娇”该有的危险感完全不沾边。
但他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是病娇小说世界,越是看起来普通的人,可能藏着越可怕的一面。他刚穿越过来,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随便答应别人的邀约,指不定会触发什么危险剧情。
他飞快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早上的线索——早餐是妹妹做的,便签纸上没提父母,典型的“父母不在家”设定。这个借口既合理,又能让人无法拒绝,毕竟“照顾生病的家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优先项。
“抱歉啊谷音同学,”他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语气尽量诚恳,“放学后可能不行,我得赶紧回家照顾我妹妹。她前几天大病了一场,现在还没好利索,而且我爸妈最近不在家,没人看着她我不放心。”
谷音听到这话,眼里的期待瞬间淡了下去,她轻轻“啊”了一声,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指尖又开始轻轻摩擦:“原来是这样……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阿平同学。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约你的,要是影响到你妹妹恢复就不好了。”
她说话的时候,尾音带了点小小的委屈,还夹杂着一句奇怪的话:“是我唐突了,惊扰了……咳,打扰你照顾家人的计划,对不起。”
阿平幸郎听出她差点蹦出中二词汇,赶紧摆摆手:“没事没事,不用道歉,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两人没再继续说话,很快,上课铃响了。数学老师拿着教案走进教室,黑板上的函数公式密密麻麻,粉笔划过黑板的“吱呀”声在本就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阿平幸郎看着熟悉的场景,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已经有十几年没坐在高中教室里听课了,上一次听数学课,还是为了应付高考的时候。阴天的教室本就昏暗,头顶的日光灯又有两盏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光线让黑板上的字迹都显得模糊不清。
一上午的课过得很平淡。他偶尔会偷偷观察周围的同学:前排的短发男生课间依旧在和同桌讨论漫画,靠窗的女生上课偷偷在课本上画小头像,后排的两个男生趁老师不注意传纸条……一切都和普通的高中没什么两样,没有诡异的事件,没有奇怪的人,甚至连谷音都只是安静地听课、记笔记,偶尔会抬头看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
课间的时候,他在书包里翻找课本,意外摸到了一个方形的东西——是手机。黑色的外壳,边缘有点磨损,看起来用了挺久的。他悄悄按亮屏幕,锁屏壁纸是一只可爱的柴犬,解锁密码是简单的四位数字“1234”,自己非常自然的输入了这个密码,应该是这个世界的“阿平幸郎”常用的密码。
手机里的内容很简单:通讯录里只有家人和几个同学的号码,相册里大多是妹妹的照片——有妹妹穿着初中水手服站在樱花树下的照片,有两人在餐桌前分享早餐的合照,还有妹妹做的便当的特写,每一张照片里,妹妹都笑得很开心,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很好。
“原来这个世界的我和妹妹感情这么好啊……”阿平幸郎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他在原世界没有家人,这种被人牵挂、有人等待的感觉,对他来说既陌生又温暖。
他又点开天气软件,上面显示今天是多云转阴,傍晚有小雨,明天转晴。“难怪总觉得阴森森的,原来是天气的原因。”他松了口气,之前那种莫名的压抑感,似乎也因为这个解释而减轻了不少——毕竟阴天本身就容易让人心情沉郁,未必全是世界“诡异”的锅。
中午的食堂很热闹,学生们排着队打饭,空气中弥漫着咖喱和味噌汤的香气。食堂的窗户很大,却因为阴天而照不进多少光,天花板上的吊灯全开着,暖黄色的光线勉强驱散了些昏暗。阿平幸郎随便打了一份炸鸡块套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周围的同学三三两两地聊着天,话题离不开考试、社团活动和最近的动漫新番,没有任何奇怪的内容。
下午的课同样平淡无奇。英语老师带着大家读课文,历史老师讲着江户时代的历史,阿平幸郎偶尔会走神,想起自己35岁的生活——每天加班到深夜,回家后只有空荡荡的公寓,吃着便利店的便当,和现在的高中生活比起来,简直像两个世界。阴天的午后格外安静,连窗外的风声都变得微弱,只有老师的讲课声和偶尔的翻书声在教室里回荡。
“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他心里有些感慨,却又隐隐觉得不安,“这也太普通了吧?病娇小说世界不该这样啊?总该有点意外发生吧?比如突然出现个奇怪的人,或者发生点诡异的事?”
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系统:“主线任务呢?正常来说,主线任务不都是主动送上门的吗?难道谷音同学早上的邀约就是主线?不会吧……她看起来那么普通,怎么可能是病娇?不不不,绝对不会!”
他越想越乱,干脆摇了摇头,决定放学后直接回家,不绕路,不接触任何人,先把今天平安度过再说。
下午三点半,放学铃准时响起。学生们收拾好书包,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走廊里瞬间热闹起来。阿平幸郎跟在人群后面,快步走向校门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家,好好整理一下思绪。阴天的傍晚来得格外早,才三点多,天空就已经暗了不少,风也比白天凉了些,吹在脸上带着潮湿的寒意。
可他刚踏出学校大门,转身想往家的方向走,就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妹妹!路灯已经提前亮了,昏黄的光线笼罩着她,让她的身影看起来格外温暖。
妹妹穿着初中的水手服,背着黑色的双肩包,手里拿着一把大号的折叠伞,看到他出来,立刻笑着挥了挥手:“哥哥!这里!”
阿平幸郎愣了一下,赶紧走过去:“音?你怎么来了?”
妹妹歪了歪头,眼里带着一丝疑惑:“哥哥今天怎么了?我不是每天都这样吗?放学后顺路在这里等你呀。看这天马上要下雨了,我带了伞过来。”
“啊……对,是这样,我今天有点糊涂了。”阿平幸郎赶紧配合,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快,没露馅。他看着妹妹温柔的笑脸,心里忍不住想:“有个这样的妹妹真好啊,每天都等着我放学,还特意带伞过来,这种感觉真不错。”
妹妹突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大概是被外面的冷风冻的:“哥哥,你是不是发烧了?脸色不太好,还说糊涂话。今天天凉,可别感冒了。”
“没有没有,可能就是上课有点累了。”阿平幸郎赶紧躲开,心里有些慌乱——他还没习惯这种亲密的肢体接触,尤其是在这个充满未知危险的世界里,任何一点“异常”都能让他神经紧绷。
可就在这时,一阵冰冷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妹妹?你妹妹不是生病在家吗?”
阿平幸郎的后背瞬间僵住,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来,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正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阴天的风似乎突然变大了,吹得校门口的樱花树枝条乱晃,阴影落在地上,像张牙舞爪的怪物。他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刚才还热闹的校门口,似乎瞬间安静了不少。
妹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踮起脚尖,从阿平幸郎的胳膊旁边探出头,看向他的身后:“请问……你是?”
阿平幸郎的喉咙发紧,他慢慢转过身,视线先是落在对方紫色的长发上,然后是熟悉的黑色校服——是谷音!阴天的光线太暗,她的头发看起来比白天更深,像是浸在墨里的紫绸。
他赶紧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有些发颤:“谷、谷音同学?好巧啊,放学快乐!你今天上课……过得还好吗?嘿嘿。”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眼睛却不敢直视谷音的脸。直到他完全转过身,才看清谷音的表情——她嘴角上扬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可眼神却不像上午那样清澈,反而在昏暗的光线下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邪气,像是猫抓到老鼠后,故意玩弄猎物的眼神。
阿平幸郎瞬间哑口无言,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你就是谷音同学啊!”妹妹突然兴奋地开口,她从阿平幸郎身后走出来,对着谷音深深鞠了一躬,语气礼貌又热情,“初次见面,我叫阿平音,是阿平幸郎的妹妹。之前经常听哥哥提起你,说你是他的同桌,谢谢你这么久对我哥哥的照顾!”
谷音看到妹妹,眼里的邪气瞬间消失了,她也微微鞠躬,语气恢复了上午的温和:“初次见面,阿平音同学。我叫谷音茜。你太客气了,其实是我经常麻烦阿平同学,他帮了我很多忙,能和他做同桌真的很幸运。”
阿平幸郎这才知道,谷音的名字是“茜”——一个很温柔的名字,和她刚才的眼神完全不搭。
“对了谷音同学,”阿平音直起身,好奇地问道,“你刚才跟我哥哥说什么呢?我好像听到你提到我了?”
谷音茜看了阿平幸郎一眼,嘴角又勾起一抹笑,却没提刚才的谎言,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就是想约阿平同学放学后一起去走走,聊点事情。”
“哇!那太好了!”阿平音眼睛一亮,赶紧拉了拉阿平幸郎的胳膊,“哥哥,你就跟谷音同学去吧!我自己回家就好,不用你照顾啦,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啊?可是……”阿平幸郎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看到阿平音对着他使了个“你懂的”眼神,然后背着书包一溜烟跑了,还不忘回头喊:“哥哥,玩得开心点!晚点回家也没关系哦!如果真下雨了,记得去便利店买个伞!”
眨眼间,妹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街角的阴影里。
阿平幸郎站在原地,彻底懵了:“不是,你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答应了啊?你们俩怎么这么默契?”
可回应他的,只有谷音茜低沉的声音:“阿平同学,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阿平幸郎猛地转头,就看到谷音茜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她伸出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胳膊,手指还轻轻捏了捏他的袖子,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温柔:“是我跟你去学校后街,还是你跟我去?雨要下了,我们得快点。”
不等阿平幸郎回答,她就拉着他往学校后街的方向走,步伐轻快,力气却比看起来大得多。阿平幸郎想挣脱,却发现她的手指像是粘在了他的胳膊上,根本甩不开。阴天的风裹着潮湿的气息吹过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谷音同学,我们有话好好说,不用这样……”他试图挣扎,语气带着哀求。
谷音茜却只是笑眯眯地转过头,眼里的邪气又冒了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显:“阿平同学,别这么抗拒嘛。我们不是要去聊事情吗?后街很安静,又能躲雨,很适合聊天哦。”
阿平幸郎只能被她半拉半拽地往前走,心里把系统骂了千百遍:“什么破系统!主线任务就是让我被病娇绑架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拒绝任务直接窒息死算了!”
学校后街离校门不远,拐过一个街角就到了。这里和校门口的热闹完全不同,整条街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行人。阴天的傍晚让这里更显阴沉,街道两侧是高高的围墙,墙上没有窗户,只有一些五颜六色的涂鸦——看起来像是小朋友画的,有卡通人物,有星星月亮,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颜色已经有些褪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反而透着点诡异。
街道大概有四米宽,地面是水泥地,有些地方已经开裂,长出了小小的杂草。角落里堆着一些废弃的纸箱和塑料袋,看起来很久没人清理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灰尘味,偶尔还有风吹过围墙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有人在低声哭泣。远处的路灯照不到这里,只有头顶灰蒙蒙的天,让整条街都沉浸在压抑的昏暗里。
“这里……也太诡异了吧?”阿平幸郎忍不住吐槽,“这哪里是适合聊天的地方,明明就是恐怖电影里反派杀人抛尸的经典场景啊!”
谷音茜拉着他走到街道中央,然后松开了他的胳膊,独自往前走了几步,转过身,面对面看着他。她的紫色长发被风吹得轻轻飘动,黑色的眼瞳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深邃,几乎要融入周围的昏暗里。
“阿平同学,你猜猜,这里为什么这么久没人来?”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带着一丝神秘,在空旷的街道里回荡,显得有些空灵。
阿平幸郎心里一紧,摇了摇头:“不知道。”
“因为这里死过人哦。”谷音茜笑着说,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久以前,有个不遵守规则的人来这里玩,结果就再也没出去过。听说他的尸体就埋在那边的墙根下,到了晚上还会听到他的哭声呢。”
阿平幸郎的瞳孔骤然收缩,后背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他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谷音茜:“你、你别开玩笑了……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尤其是在这种阴沉昏暗的环境里,这话听着比平时更吓人。
“哈哈,骗你的啦!”谷音茜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谁让阿平同学早上骗我呢?我只是想吓吓你而已,你居然真的信了。”
阿平幸郎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更慌了——这个女生,一会儿温柔,一会儿邪气,一会儿又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情绪变得也太快了,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尤其是在这种压抑的阴天里,她的情绪变化更让人觉得不安。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得更彻底,几滴冰凉的雨点落在了阿平幸郎的脸上。风也变大了,吹得围墙边的杂草沙沙作响,墙上的涂鸦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诡异,像是活了过来。
谷音茜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静静地看着阿平幸郎,眼神变得格外认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雨点越来越密,打在两人的校服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很快就在衣服上晕开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阿平同学,”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了阿平幸郎的耳朵里,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喜欢你。”
“……什么?”阿平幸郎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愣愣地看着谷音茜,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滴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阴天的雨带着刺骨的凉意,可他却觉得浑身发热,心脏跳得飞快。
“我说,我喜欢你,幸郎。”谷音茜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她去掉了“同学”的称呼,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
一阵强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和雨水,发出“哗啦”的声响,像是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告白配上了天然的背景音乐。阿平幸郎的大脑彻底空白了,他看着谷音茜认真的眼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活了35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直白地告白过,更别说对方还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高中女生,而且很可能是个病娇。
不等他回过神,谷音茜就慢慢朝他走了过来。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紫色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却丝毫没影响她的眼神。她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洗发水香味瞬间包围了他,还带着雨水的清凉。
这是阿平幸郎第一次被异性这么亲密地拥抱,他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他能感觉到谷音茜的心跳,和他一样快,也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紧张。
就在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告白时,谷音茜突然抬起头,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
“幸郎,能做我永远的魔王大人吗?”
阿平幸郎猛地低头,对上了谷音茜的眼睛。那是一双紫色的眼瞳——他之前一直以为是黑色,直到现在才发现,她的瞳孔其实是淡淡的紫色,在阴沉的雨幕中,泛着一丝诡异的光泽。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羞涩和温柔,只有强烈的占有欲,像是在宣告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冰冷的电子音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响起,打破了所有的寂静,连雨声都仿佛被隔绝在外:
【检测到首位目标病娇(中二型)情感阈值达标,主线任务分支开启——想尽一切办法征服谷音茜。】
阿平幸郎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看着谷音茜那双充满占有欲的紫色眼瞳,终于明白——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告白,根本不是青春恋爱剧的开端,而是他在这个病娇世界里,第一场生死博弈的开始。
雨,越下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