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风息水止,上一瞬还像是要席卷千里的怒涛顿时归于平静。
“如此好剑,道友却不肯让其出世,着实可惜。”老者一怔,摇首叹息,“也罢,吾便在这天地尽头为道友铸造神台,待来日剑出之时以奉之。”
“老毕登叽里咕噜的说啥呢,等着坑我呢是吧?”见老者身影缓缓消散,沈临风撇了撇嘴。
虽然网文看得多,但是沈临风天生反骨,什么梦中授道,不过是熬夜看小说猝死前的幻想罢了。
谁不知道修真只有三个境界,蝼蚁境、小友境和道友境?
他这穿过来前一脚还在被追杀呢,转头就有个老毕登出现在他梦里,还一口一个道友。
我可去你妈的吧,嘴里说着非凡剑不肯观之,这么牛逼的人物不叫他蝼蚁他就烧高香了。哪怕是叫他一声小友,沈临风也觉得可能是沾了点钟子衿的光。
结果这老登上来就道友道友的,还让他亮剑借他一观,真当他没下载反诈APP是吧!
心间的万丈豪情犹然未退,沈临风面朝大海,喊出一句:“大海啊……特么的全是水!”
低头望去,嗯?
怎么有一黑白小兽在那儿骂骂咧咧的游来游去?
蛮可爱的,手慢无手慢无啊。
沈临风双手一鞠,连着海水将那骂骂咧咧的小兽捧起。
嗯?怎么感觉嘴边有个白嫩嫩的大粽子?沈临风捧着小兽往大粽子上咬了一口,怎么回事,谁家好人包粽子不放米全是肉啊!
这肉倒是软软糯糯的,再咬一口。
“唔,不要咬……”钟子衿艰难的轻轻推着沈临风,俏脸上依旧带着桃红,眼睛微微眯着,仰着头发出难受的呜咽声。
那种十分诱人的声音中又带了些可爱,响在沈临风耳中,沈临风眼睛还没睁开,眉头皱了皱,又咬了一口。
“痛啦。”
沈临风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或许是沉睡前早已经达到精神极限,昨夜睡得十分香甜。
钟子衿紧贴在他身上,轻轻搂着他的肩膀想把他往外推,但手上却没什么力气,呼吸急促。
同时心跳也在逐渐加快……等等,心跳?
沈临风睁开眼睛,自己吃的那个白肉粽子似乎并不简单,他看过去,白嫩的肌肤上被他咬出一道红印,相当扎眼。
钟子衿仰着螓首,微微眯着眼,玉嫩的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虽轻轻往外推着他,但却又像是在有意放纵,没用什么力气。
二人的衣服一圈一圈的落在地上,被两人坐在身下,入眼望去,黑金衣袍的金线上能看到丝丝缕缕的殷红。
如此诱惑的场景,沈临风没忍住又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小小的轻咬了一口。
明显感觉到怀里的温软僵硬了一下,钟子衿羞赧的将他推开,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般微弱的娇呼了一声,一只手匆忙捂在胸前。
“对不起啊。”这种尴尬场面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沈临风只好小心翼翼道,“你没生气吧?”
“没、没有。”钟子衿语气软糯,但身子依旧有些紧张的缩了缩。
她有些羞涩的把头埋在沈临风肩胛处不敢抬起,伸手去拾起衣衫遮住身上私密的地方。
她比沈临风更先醒来,见到沈临风时便有些不知所措。
昨夜自己沉迷欲念时,沈临风已经昏迷了过去,虽不知道他怎么恢复的男身,但却是自己主动和他……
最后又是沈临风救了自己,两相结合下,她发现自己好像对沈临风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现在还难受吗?”沈临风又尴尬的问道。
“还、还好。”
沈临风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又作死的问:“你比我先醒过来,怎么不……”
“我、我我……”钟子衿身体又缩了缩,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脸烫得厉害。
刚才沈临风没醒过来时还好,她可以当做这只是一场红尘炼心。
可现在醒了,便让她有一点点难以言说的羞耻。
加上他手上的一些小动作,回想起昨晚自己输得一塌糊涂,钟子衿顿时觉得有些坐立难安。
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钟子衿才小声说,“是我把你卷进来的,我、我想……想补偿你。”
说着,钟子衿像是泄气般的贴紧了沈临风,缓缓呼出一大口气,有些委屈道:“可是、可是我身子有点吃不消嘛。”
“没事,没事了。”
沈临风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又骤然察觉周围的环境好像不是在昨夜的森林中了?周围环境昏暗,仿佛是在海洋馆?
他抬头望去,二人好像被隔离在了玻璃罩里,阳光透过湖水照射进来散变得幽蓝,他好像还看到一头巨大的虎鲸在玻璃罩外面游来游去,骂骂咧咧?
“这是哪儿?”沈临风有些疑惑道。
“弃神之地。”
沈临风指了指头顶游曳着的巨大黑影,“那怎么会有鲸鱼?!”
而且这虎鲸的个头大得过分,前世印象里的虎鲸也就小货车般大小,七八米的样子。而他们头顶这玩意儿,游在水里简直跟条大船一样,目测最少也有三四十米长!
“不知道诶。”钟子衿同样抬头望了一眼,
“不知是何人运用神通将其搬运而来,我清醒时弃神之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后来好似天河破裂,海水把弃神之地淹没,这头鲸鲵也出现在这里,而且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你还没醒来,我不敢乱动,就施了避水诀。”
不会是自己干的吧?沈临风回想到自己梦中好像确实是在海里捧了一捧水,捧走了一条黑白小兽。
钟子衿低头去轻轻抚着他的脸,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吗?”
“我昨晚梦到个老登。”沈临风深深吸了口气,把昨夜所梦之事一一道来。
谈到那老登让他借剑于他一观,沈临风更是无语至极。
按照剧情,这种情况下怎么说也该算是梦中悟道了吧?不说狠狠撞大运,遇上的老爷爷也该觉得跟自己有缘,传授无上神通之类的吧?
结果老登非要他借剑于一观。
听到沈临风一点点说完,钟子衿的面容也逐渐严肃起来,蹙起眉头。
“怎……怎么了?这老登不会是想脏我一手吧?”见钟子衿蹙起眉头,沈临风有些郁闷道。
“温软在怀,你为什么会梦见一个男的呢?”钟子衿的大脑思考了好一会儿,双手紧张的篡成拳头,把目光撇开,得出结论,“你、你果然喜好男色!”
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怎么鬼使神差的对沈临风生了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