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往前跑,别回头!”
“小凌,我来挡住祂!带弟弟跟还没降世的妹妹活下去!”
每一次的睡眠这场景便出现在女孩的梦境里,那是龙族与恶魔对抗时的场面,被血液染成深红色的海洋,随处可见的龙族与恶魔种尸体,最后是那漂浮在海平面上的真正恶魔-玛门,祂的出现令人间的生物猝不及防,祂带领众恶魔种出现时的第一句话便是:“细数人类贪婪之罪!吾将对汝们降下惩罚!!”
于是,龙族便于玛门等众恶魔种展开了近千年的战争,我的族群身负重伤,望着海面上的尸体以为获胜时,另外一个恶魔却从海底深处出现了,祂的名字叫-利维坦,没人知道祂为何会出现,我的父母为了保护族群牺牲了自己,而我的姐姐为了掩护族群逃离,与其他恶魔种展开抵抗,现在生死未卜。
我带着剩余的族群寻找到一个安稳的地方进行养伤,这一睡便是上百年,当我睁眼时发现弟弟和妹妹都不在身边,就在这时,我感受到了龙神的气息,来不及多想,唤醒族群后便一刻都不敢停歇的朝气息位置全速飞去。
在这里,我找到了带着妹妹离开的弟弟-恐炎,他将从他离开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我,随后我们一族都跟着那位名叫凯撒的人类来到了龙神所在的位置。
“那个…烛凌小姐啊…”
“母亲大人,您这样叫我的话…我会伤心的…”
乌列尔没想到如此成熟的声音会说出这种话,马上改口说道:“好好好,小凌,以后我就叫你小凌了,你的意思是,现在有两千多条龙在我家门口?”
“是的,母亲大人,不过您别担心,化成人形后不会占多大位置,祂们现在都在门口等着您,您方便去看看吗?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
乌列尔尴尬的笑了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双眼说道:“那我…应该会让你们失望了…我的眼睛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就连吃饭洗澡都要别人的帮忙…我没…”
他的话还没说完,烛凌蹲下身子,将额头贴在乌列尔的额头上说道:“母亲大人,放轻松,感受四周流动的魔力,我会引导您的。”
乌列尔听明白了烛凌的意思,只要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蕴含魔力,可以通过魔力的状态来分辨是人是物,也可以通过魔力覆盖在物体上时来感受大小及轮廓。
在烛凌的引导下,周围事物的轮廓慢慢浮现在乌列尔等脑海中。
【告,您已学习技能:魔力感知lv.1(可通过魔力来观察事物,可随着熟练度增长而升级,)】
“哇哦…能感受到了,虽然不是很清楚…哇!小凌你好高啊…”
乌列尔望着眼前高高的轮廓,得踮起脚才能摸到烛凌的脸,双手在她的脸上揉捏着,对乌列尔这样无礼的举动,烛凌并没有觉得不满,反而一脸微笑都看着他,乌列尔突然意识到自己举动非常无礼,连忙把手收回来并道歉:“不…不好意思…我…我之前不会这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就”
烛凌蹲下身,将自己的头埋在乌列尔的怀里,抱着他说到:“没事的母亲大人,您可以将自己的举动理解为,父母对孩子的疼爱,而孩子也享受着这个疼爱。”
听到她这样说也放下心来,微笑着摸着她的头,在一旁的烛九阴见状不乐意了,抱着乌列尔的裤腿撒娇道:“麻麻!我也要!我也要!”
在这几个人里面,最生气的是绯塞德,上个厕所回来发现乌列尔主动让人抱,甚至还主动摸对方都头,他从来没有对绯塞德这样做过,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今天刚认识的,绯塞德想冲上去拉开两人,但被烛凌的那双眼睛直接瞪回去了,只能弱弱的回到位置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此刻的她就像一位无能的妻子。
相处一会儿后,乌列尔也做好准备去迎接其他两千多名孩子了,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自从获得龙神之母的称号后,面对龙族总是会冒出一些其他感情,最让他无奈的是人还没结婚,就突然冒出一堆孩子。
带着苦恼的思绪来到房子门口,乌列尔的大脑被庞大的魔力冲击着,这让刚学会魔力感知的他感到十分不适,强忍着这种感觉与眼前的龙族打招呼:“你…你们好呀…”
“母亲大人好!!!”强而有力的声音惊动了正在工作的人们,罗恩的视线望向领主府:“应该又是少爷在干什么事情吧?继续工作吧各位!别在意!”
“嘘!嘘!小声点…你们先去休息吧,我看你们体内是魔力很紊乱,有事我会叫你们的,好吗?爸爸,把祂们带去休息吧。”
龙族们听着乌列尔的命令,老老实实的跟着凯撒离开了领主府,但烛凌依旧站在乌列尔身边。
“小凌,你也跟祂们去休息吧。”
“母亲大人,我说过我会时刻站在您身边,保护者您。”
两人互相拉扯了许久,最后还是让烛凌跟在旁边来,回到客厅时,只听见众人围着乌列尔大喊:“生日快乐!”
天上飘落的彩带撒在身上,乌列尔呆愣的站在原地:“生日?谁?我?”
“对呀儿子!今天是你17岁生日哦!”
“17?不是18岁吗?”乌列尔掐着手指算着自己的年龄,算了三次还是18?
“就是17岁!我可是你妈!我怎么可能会记错!”
这时一个嘲讽的笑声从楼上传来,乌伊莎带着蛋糕来到众人面前:“妹妹呀,你就这么肯定吗?如果算错了你该怎么办?”
“如果我算错了我就亲他一口!”
“好!如果我算错了我也亲他一口!”
乌列尔听着两人的对话觉得有点怪怪的,站在哪里思考,乌伊莎站在乌芙涅的面前对她说到:“你当时把小乌列生下来之后,你们夫妻俩就把小乌列丢给我照顾,带着小玖星去外面玩了,玩了整整一年!回来的时候的时候告诉我又怀了一个,当时我带着小乌列去接你们,你知道你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看着如此生气的乌伊莎,诺诺的说道:“说…说什么了?”
“你居然说我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怎么没跟你们讲!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你当时怀着小玖月我直接就给你打一顿了!”
乌芙涅思考一会儿后拍了一下脑门:“我想起来了!你当时还说因为自己一直带着小乌列,错过了很多场相亲,所以到现在还是单身!好吧,我输了,我去领我的惩罚了…”
“哼!那我去领奖励了!”说着就往乌列尔的方向走。
感受到脸颊两边被亲了后,才觉得吃亏的是自己,对着两人喊到:“不是,想亲就直说,何必编一个这么离谱的故事。”
“诶嘿,被发现了,想亲是真的,但故事也是真的!”
乌列尔无奈的叹口气,自己的18岁生日发生这种事,说出去能吹一辈子,众人嬉戏到很晚,便都去休息了。
此时的乌列尔已经把烛九阴哄睡着了,双手紧紧抱着,尾巴也搭在大腿上,确认完全睡着后正准备躺下,发现烛凌正站在一边。
“小凌,你不上来睡吗?外面很冷的。”
“不用了母亲大人,这点温度我能接受,有一条毯子足够了。”
“哎呀快来吧,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呢,别勉强自己啦!”
“真的不用母亲大人,这是对您的不敬…”
见烛凌一直拒绝,乌列尔火气直接上来了:“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我让你上来!现在!立刻!马上!”
“可是…”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烛凌最终还是躺在了乌列尔的身边,三人的身体挨在一起:“母亲大人…要不我还是…”
“别说话,就这样躺着。”乌列尔用手摸了摸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脸:“身上都冷成这样了,还在那死撑,盖个毯子有什么用。”
烛凌就静静看着乌列尔说话,什么都不敢说,乌列尔把手搭在她的身上,把她的身体往自己这边靠了靠。
“靠近点,这样暖和,别说这是对我不敬的那些话,我可不在乎那些,自己的孩子站在旁边挨冷,我心里也难受,被子和床足够大,够我们睡的了。”
在父母牺牲之后,烛凌一直都是一个人,上百年的孤独已经使她的心冻结起来,感受到乌列尔的关心,她冻结的心也在慢慢融化,这一刻她不用再装作坚强,她倚靠在乌列尔身边,双手轻轻抱着他,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出来,而她的状态被乌列尔发觉到了。
“想哭就哭吧…现在的你在我这就是一个小孩,你不用再装作坚强,我会一直陪着你,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所以你不必担心…”
听见乌列尔这样说,烛凌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抱着的手更紧了,身体伴随着哭泣声颤抖。
“妈妈…呜呜呜…妈妈…呜啊啊啊…”
乌列尔这时也明白了乌芙涅被叫妈妈时的感情,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一边给她擦眼泪:“好孩子,妈妈在,妈妈一直都在,别担心…”
哭泣声渐渐停止,呼吸变得均匀,烛凌在乌列尔的陪伴下熟睡过去,乌列尔忍着龙化带来的疼痛,将龙翼轻轻盖在烛凌和烛九阴身上,自己靠在床上,两只手分别轻轻放在她们的头上,就这样睡着了。
【告,检测到特殊行为,您已获得称号:最好的家人(当被您所认为的家人遇到危险时,所有人基础能力提高1500%)】
【您种族发生转换,您的种族为:人族、烛龙族、天■】
【您种族发生转换,您的种族为:人族、烛龙族】
熟睡中的乌列尔并没有察觉到突然出现的弹窗,某个种族迅速的出现,又迅速的消失,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当乌列尔起来时,怀了正抱着什么东西,又大又长,还软软的,乌列尔从没抱过这么舒服的东西,双手不自觉的上下摸索着,但一旁烛凌的声音却怪怪的,她每次说话都喘着气。
“妈…妈妈…您起来了…我的尾巴…摸的怎么样?”
“哦!这是你的尾巴呀,当然舒服呀,不过你说话怎么这么奇怪?是被摸的不舒服吗?那我不摸了…”说着就把尾巴放到一边,但烛凌又把尾巴搭了上来。
“没…没有…我觉得很舒服…希望您…您可以继续…”烛凌捂着羞红的脸对着乌列尔说道。
“真的吗?那我不客气啦!”说着又抱起她的尾巴,抚摸的频率比之前还快。
烛凌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龙族的尾巴非常特别,这一点在完全龙化时体现不出来,因为上面布满坚硬的龙鳞,但如果是人形把龙尾放出来,可以让覆盖再上面的鳞片缩回去,暴露出里面的尾巴,龙族愿意将自己尾巴放出来,一个是为了透气,一个是希望让喜欢的人去摸,就想烛凌这样。
当然,这不是特别的点,龙尾特别的地方是,如果把鳞片缩回去,被不同的人摸会有不同的感觉,如果是被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摸,身体会变得非常非常敏感,并且享受着被抚摸的感觉,很容易上瘾。
如果是稍有好感的人,自己只会觉得有点舒服或者有点痒,除此之外就没什么感觉了,最后,如果是被陌生人摸或者被自己所讨厌的人摸,龙鳞会在快要碰到那一刻迅速出现,并且用力的朝对方狠狠打去,这是无法克制的。
关于尾巴的特点烛凌并没有跟乌列尔说,而乌列尔也在之后体会到了这种奇妙感绝。
由于乌列尔的手法相当娴熟,每一次的抚摸都摸在烛凌最敏感的部位,烛凌就这样躺在一边,享受着这感觉,正当乌列尔摸的忘我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绯塞德。
“乌列尔!起床了吗!我们要…你们在干什么!”
“啊?我在摸尾巴,怎么了吗?”
“尾巴?你手上哪里有尾巴?”
“不就在…嗯?尾巴呢?”乌列尔刚想拿起尾巴给绯塞德看,但一摸怀里,什么都没有了,此时的烛凌在绯塞德冲进来之前,便迅速的站在了乌列尔床边,恢复到以往的性格。
“绯塞德小姐,你在说什么?母亲大人刚刚才起来,什么都还没做呢。”
绯塞德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向两人:“你们这模样不像是刚起来啊?”
“别管这么多了,你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不记得了吗?今天开学啊,快准备吧,正好让院长带我们一起过去。”
乌列尔这时候也才想起了,自己还是个学生,逃离不了上学的烦恼,等绯塞德出去后,乌列尔对烛凌说到:“小凌啊,我很生气…”
烛凌以为他在生把床单弄脏的气,情绪低落的道着歉:“对不起…母亲大人…”
“你看!你又这样叫!刚才还叫我妈妈!现在又叫我母亲大人了!还把尾巴给拿走了!这是气死我了!”
烛凌猛的抬头,疑惑着看着乌列尔:“啊?您是在为这个生气吗?”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在生那个气?不管这么多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私自把尾巴拿走!听见了没有?!”
烛凌望着乌列尔那生气的表情说到:“好的妈妈,话说,有人说您生气的模样像撒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