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拼尽全力终于抓到了墙边,陈淮双手他握住搭在自己身上的双脚,奋力一顶将夏雨送了上去。
墙另一边有颗小树,走个三米左右从那边下去就安全了。
这时突然响起几声嘈杂的异动。
“我说,你们这是干嘛?”
夏雨和陈淮循声看去,堵路的两人身后又是人,这下四个人了,这什么情况?
看样子,这后来的两人和前面两个人不是一伙的。
刚才的嘈杂异动是徐双搞出来的,话也是她问的。
真没想到,徐亚宁没到,反到多了两个外来的,爸的!还把哑巴逼到了墙上!
徐双脱下外衣,大冬天的里头居然就一件背心,一身腱子肉尽显众人眼前。
劫匪红方懵逼了,自己身后这家伙哪来的,怎么上来就耍威风?
“识相点,这里的事你还是别掺和的好,赶紧走!”
说完红方掂了掂手里的撬棍,意思非常明显,识相就滚。
徐双跟看小丑一样,这红毛八婆乱叫什么,搞不清局势还是脑袋傻掉了,这话该由我来说才对啊!
徐双不慌不忙点了支烟,再从工装裤里掏出了一双指虎戴上,抬头冲墙上的哑巴笑。
红方慌了,这人唬不住,同行吗,黑吃黑吗。
“小哑巴别怕啊,姐这就把两货废了,再接你下来!”
夏雨冷汗都惊下来了,这工地大妈不是昨天要抓自己的人嘛,真他妈壮啊,再看向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好家伙,就是昨天推测出自己窝在万家豪苑的狠人。
不对劲,不对劲,她们不是三个人吗,那个昨晚发酒疯要看自己脸的在哪?
会不会躲在暗处......就等自己下来。
夏雨一时难下,太折磨人了,简直是前有狼后有虎。
“红姐,怎么办,我后面也有一个人,咱们被包了!”
程薇霓正在和渠叶对峙,这家伙戴着眼镜看着斯文,竟然拿着一根狼牙棒,比自己这根棒球棍大上几圈不止!
上面嵌着螺丝钉,新锈都有,还有玻璃碎渣。
一看就锤过不少人!
尽管渠叶体型比壮如牛的徐双小许多,但程薇霓非常肯定,这是个狠角色,估计比红姐后面那家伙还狠。
红方没回应程薇霓,自个在道上混了多年也不知道这两人是谁,哪来的,还都有武器,还被包了,主动权完全在对方手上,要是打不过还跑不了,真要交手大概是要吃亏。
“说吧,二位,是自个过来被我废掉,我还是过来把你们废掉。”
说完徐双打了旁边墙壁一拳,夏雨只听到一声巨响,然后一些墙皮碎屑随风飘到眼前时瞬间明白了,喉咙里的酸涩苦味涌上,在本能反应下,夏雨感觉自己要吐了,死死捂住嘴巴,那女的是要下死手啊!
由于人在墙上,加之本能地向下作呕,夏雨不得不趴在墙上,维持平衡,意识有些恍惚,恍惚间看见下面的陈淮手在背后拿着什么东西,好像是……砖头。
夏雨在内心破口大骂。
这世界是大乱斗吗?!
妈的!我还成“奖品”了!
另一边,红方确定了,自己打不过这家伙。
爸的!
打?
打个屁!
老娘才一条命!
“我说,二位姐,这犯不着啊。”
“这两人让给二位姐,咱和小妹今天出门冲了黄历不吉利,就不扰二位风气了,麻烦让个道吧。”
徐双听完恼火不已,小哑巴脸上有血,还被逼到墙上,可怜兮兮的,这两人肯定逃不了干系。
这会想走了。
当公共场所嘛!想走就走?!
“让你爸!”
徐双一个箭步冲来,连拳带指虎砸下,红方死死握住撬棍竖在身前,虽然挡住了,但手几乎废了,里面骨头像被震碎了一样,连一根手指都再握不能。
这家伙简直是怪物,说废还真能废,不行,不行,下一拳肯定挡不住。
“姐,别......”
话还没说完,红方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连人带撬棍在地上滚了两圈,失去意识,力度大到右边脸颊肿成了紫红色,深层组织都被打出血。
“红姐!”
“你!你们别过来!”
程薇霓靠在墙上,被红姐那惨样吓地哆哆嗦嗦,双腿止不住打颤,握住棒球棍指向慢慢走过来的徐双,爸的,后面这个也过来了!
棒球棍又换了个方向,对准渠叶,然后看见对方愣了一下。
这是……怕了?
敢情这眼睛仔都是装的,狼牙棒上那些狠活都是装来撑胆的?
程薇霓迅速分析了下局面,左边大块头肯定惹不起,哪怕这王八蛋只是双手一张,就在这窄巷里就跟个铁门似的,这样看来,右边这家伙简单多了,瘦瘦的,体型和自己差不多嘛。
渠叶愣了一下是因为看见了哑巴趴在墙上的难受样。
难受啊!
我难受啊!
我斯斯文文地活了二十多年!
在名学望校里,我努力学习!
在高楼程宇间,我努力工作!
却因为出身没一个男人给自己好眼色,那些要钱要房要地位,什么都要的男人我见够了!
但在昨天,我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男人,他很年轻,却可怜地说不了话,住破烂楼盘,吃过期罐头,还......还装作毁容。
我明白了!
他就是我的真命!
他必须由我解脱!
而他现在居然是这个样子!
渠叶额边青筋暴起,强压怒火摘下眼镜放地上,接着双手交叉伸直手臂活动了一下筋骨。
随后渠叶一手拿起狼牙棒,升到与臂膀齐平的角度,稳稳地直指程薇霓。
喜欢指是吧!
老娘打到你永远指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