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明刚推开院门就看见叶明站在外面。对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楚师弟，听说你昨天在李长老那里得了指点？”
“只是寻常问话。”
叶明向前一步：“外门弟子中，我修炼时间最长。你一个刚入门的采药郎，不该这么出风头。”
楚天明握紧手中的身份令牌：“你想说什么？”
“擂台见真章。”叶明扔过来一封信函，“这是正式挑战书，三日后午时，外门演武场。”
楚天明接住信函：“我接受。”
叶明转身离去时又停下：“提醒你，我不会像赵峰那样轻敌。”
回到房间，楚天明展开挑战书。上面明确写着切磋规则，点到为止。但残魂在他识海中发出警告。
“这小子没安好心。他筑基后期的修为，比你高两个小境界。”
“我知道。”
残魂沉默片刻：“我可以指点你几招，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日后若在藏经阁找到与上古仙魂相关的典籍，必须优先给我。”
楚天明皱眉：“你先说怎么指点。”
残魂传授了一套步法，名为“流云步”。这套步法看似简单，实则暗合天地韵律。楚天明在院中练习到深夜，渐渐掌握要领。
次日清晨，他照常去讲法堂听课。授课长老讲解基础法术时，特意多看了他几眼。
下课后，赵峰带着几个跟班拦住去路。
“听说你要和叶明比试？我劝你直接认输，免得丢人现眼。”
楚天明绕开他们。赵峰在身后冷笑：“装什么清高，到时候别哭着脸求饶。”
回到住处，叶明正在院中练剑。剑光闪烁间带着凌厉气势。看到楚天明，他收剑而立。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楚天明没说话，径直走进房间。他能感觉到叶明目光中的敌意。
比试前夜，楚天明在院中练习流云步。残魂突然出声提醒。
“左后方树丛有人。”
楚天明装作没发现，继续练习。那道视线停留很久才消失。
“是李长老的人。”残魂判断，“他在监视你。”
第二天午时，演武场围满了外门弟子。赵峰等人站在最前面，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叶明早早等在擂台中央。他今天换了身正式比武服，手持精钢长剑。
裁判长老宣布规则后，比试开始。
叶明起手就是杀招，剑尖直指楚天明咽喉。楚天明施展流云步险险避开，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
“只会躲吗？”叶明剑势更快，剑风呼啸。
楚天明拔出采药镰刀格挡。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几次交锋后，镰刀上出现裂痕。
“武器太差。”叶明嘲讽道，“要不要我借你一把？”
台下响起哄笑。楚天明不为所动，继续以流云步周旋。他在寻找反击机会。
叶明久攻不下，剑法渐乱。突然他变招，剑身泛起青光。
“是青元剑诀！”有弟子惊呼。
剑光如网罩下，封死所有退路。楚天明被迫硬接这一剑。镰刀应声而断，他虎口震裂，鲜血直流。
“认输吧。”叶明剑尖指向他胸口。
楚天明扔掉断镰，摆出基础拳法的起手式。
台下哗然。用拳法对抗剑诀，无异于以卵击石。
叶明眼神一冷：“自寻死路。”
青元剑诀再次施展，这次威力更盛。楚天明被剑气所伤，身上多处见血。但他步法未乱，始终在剑网中穿梭。
残魂在识海中指导：“左移三步，攻他右肋。”
楚天明依言而行。叶明果然露出破绽，被一拳击中肋部。两人各退数步。
叶明抹去嘴角血迹：“有点意思。”
他再次攻来，这次剑势更加狂暴。楚天明渐渐不支，流云步也慢了下来。
“运转纯阳诀第二层。”残魂突然道。
楚天明一愣。纯阳诀第二层需要筑基中期才能修炼，他现在只是初期。
“快！”残魂催促。
楚天明咬牙运转功法。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但一股新生力量随之涌出。他的速度突然提升，闪过叶明致命一击。
叶明惊愕间，楚天明已切入他剑网空当。一拳正中他持剑的手腕，长剑脱手飞出。
全场寂静。
叶明盯着地上的剑，脸色铁青。他突然掐诀，空中出现三道风刃。
“法术！叶师兄动用法术了！”
风刃呼啸而来。楚天明避无可避，只能硬抗。风刃撕裂他的衣服，在胸前留下深深伤口。
裁判长老皱眉：“切磋禁止用法术！”
叶明充耳不闻，继续掐诀。更多风刃在空中凝聚。
楚天明感到体内纯阳之力躁动不安。他福至心灵，将全部灵力汇聚右拳。拳风过处，风刃尽碎。
这一拳去势不减，直冲叶明面门。在即将击中时，楚天明强行收力，拳风擦着叶明耳畔掠过。
叶明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胜负已分。”裁判长老及时上前，“楚天明胜。”
台下鸦雀无声。赵峰等人目瞪口呆。
叶明深吸一口气，捡起长剑。他看向楚天明时眼神复杂。
“我低估你了。”
楚天明正要说话，体内突然气血翻涌。强行运转纯阳诀第二层的反噬来了。他强撑着不露异样，直到叶明转身离去。
回到房间关上门，楚天明终于支撑不住，一口血喷在地上。
残魂声音虚弱：“我也消耗过大，需要沉睡几日。”
“刚才为什么让我强行突破？”
“不这样你会死。”残魂说完便陷入沉寂。
楚天明打坐调息，发现修为竟真的突破到了筑基中期。看来生死之战确实最能激发潜力。
傍晚时分，有人敲门。来的是个药王谷打扮的少女。
“楚师兄，我叫苏婉儿。叶师兄托我给你送伤药。”
她递来一个瓷瓶。楚天明接过药瓶，注意到她腰间挂着药王谷令牌。
“叶明为何让你送药？”
苏婉儿微笑：“他说你们是不打不相识。这瓶凝碧丹对内外伤都有效。”
楚天明道谢后收下丹药。苏婉儿离开时轻声提醒：“赵峰他们在谋划什么，楚师兄小心。”
关上门，楚天明检查丹药，确认无毒后才服下一颗。药力化开，伤势果然好转。
深夜，他正在调息，窗外传来细微响动。一道黑影迅速掠过。
楚天明悄然跟出。黑影向后山方向而去，在禁地边缘消失。
他停在禁地界碑前，想起门规严禁弟子入内。界碑上刻着古老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回到住处时，桌上多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一行字：小心李长老。
字迹陌生，楚天明将信纸凑近灯烛，闻到淡淡药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