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晴,你听过威利·宾汉的故事吗?”
翻动相册护膜的手指停住了,女孩抬起头,看向对面沙发上的她。昏黄的台灯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轮廓,那份惯常的恬静下,掩着不为人知的易碎。
“是那个……国外的重刑犯?”女孩努力回忆着,“世界上第一个接受‘渐进式肢解刑罚’来代替死刑的人?报道说很残忍,如果受害者家属不谅解,他就会被一次次送上手术台,直到身体和人格被彻底抹去。”
女孩不解地皱眉,从未听过身边这个总是安静美好的女子,提起如此黑暗的话题。
女人收回目光,短暂地阖上了眼。
当她再次睁开,最终的注视落回女孩身上时,那双眼睛里,所有温和都已褪去,只剩一种沉重而残忍的决绝。
“你知道吗?有时候,最荒诞的故事,往往以真实的面目出现。”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我接下来说的事,可能会毁掉你对我的所有认知。”
她看着女孩惊愕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即使这样,你还愿意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