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舟当然不会反对方心红的人生追求,甚至以至于用自己的理念和追求强加在方心红的身上,穆行舟不会管任何人,也不想管任何人
只是具有敏锐第六感的他,一语中的地在脑袋里冒出一句话,“精彩了,然后呢!”
是的,精彩了然后就只会有虚无,和新闻上,电视上主流宣传的想法不一样,精彩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人若是把人生的意义寄托在精彩上,最后只会陷入无聊的漩涡和虚无...
这种人生意义并不可持续,不能被自己主动生产,大多时候只能被动等待命运赐予给你,这明显是不够的,而且实现过后看不到下一次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时候,举个例子,你把人生的意义寄托在小时候特别想要的一个玩具身上,你后续的奋斗,努力攒钱都是为了这个玩具,可当你真正拥有了它后,却猛然发现,并没有当初想象的那种感觉
这是因为把人生寄托在静止的物上,不管是寄托在具体的人身上,还是某一个物品,或者某一个念头,要靠着这个念头活下去,都不可持续,把这种感觉比做吃饭的话就像活三天饿九顿,常常得不到满足
穆行舟清晰地知道,这种披着浪漫主义的外衣的人生意义并不适合他,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他对精神方面的追求要比其他人高的多的多
从他小时候就经常拉着别的小朋友和别人玩,直至对方家长把人拉回家,也会没日没夜的爬在床上从白天打游戏打到深夜,或者是极度依赖年长的爷爷奶奶,希望他们永远能陪着自己,逆反生命规律陪着他永远不会离去...
他并不是真的热爱玩,热爱游戏,而是除了这些精彩的经历,温暖的回忆,他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寄托自己的人生意义,而往往等到小伙伴离开后,游戏玩腻或者关服,亲人慢慢的老去后,这种人生意义失去了寄托,带给他的只剩下或自责或虚无...
我可以享受和朋友在一起的快乐,可以享受游戏带来的愉悦,可以弥留在亲情的温柔乡,但这些都不是我为之活着的意义...
穆行舟收起飘荡的思绪,那些收不住的也就让它随着月光留在这片曾经留下千万思绪的校园...
不久,方心红从教室走了出来,挂在脸庞上的是久旱逢甘霖的轻松,不对,还有一丝丝奇怪且别扭的微表情,穆行舟瞟了一眼,依旧回过了头,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方心红憋不住事,该说的时候总会说
俩人在出校门的路上聊着,刚才的“青年大问候”,穆行舟有一句地问着,方行红没一句地答着,“那个短头发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穆行舟注意到了,有一个坐在窗边的,长的不错的小姑娘,脸圆圆的却不失立体感,小麦色且均匀的肤色上长了一双杏仁眼,短短的头发,一眼就能看出来和别的小姑娘与众不同,
“你问哪一个”,方心红问道,“那个长的好看一点的”穆行舟毫不掩饰地说,
“哦豁...!”方心红仿佛看到西边升起的太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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