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法师们再次开始喧闹起来,声音如沸腾的开水般嘈杂
“就这样吗?”
“天理何在!”
“他可是被当街乱刀砍死了啊!”
“啊啊啊,父亲啊!”
安蒙看着鬼哭狼嚎的现场,金色的眼睛中充满了不耐烦,不由得小声抱怨一句:“当初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让分灵隐居的……”
灵攸子也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一只黑色长袖的手举起,动作缓慢而有力,如从深渊中伸出。“能听我一言吗?” 声音低沉而平静,如古井之水,瞬间压制了全场的喧嚣。
法师们回头望去,发现是来时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圣化会的法师们的领头塔里克。他的脖子上戴着数颗纯白色念珠,念珠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他们无一不是穿着朴素的黑色长袍,戴着遮住面庞的黑色面纱,与穿着华丽的法师们形成鲜明对比,如同一群沉默的幽灵。只有脖子前的项链和法杖能辨别他们的身份。
安蒙有些惊讶,金色的眼睛转向他们。“你们也是受害者?”
塔里克和众黑袍法师走上前,动作整齐划一,如训练有素的军队,深深鞠躬。“并非受害者,倒不如说是受害者就更好了。” 他抬头,黑色的面纱遮住了他的表情,声音却透着一种冷酷的理性。“毕竟圣化会最不需要的就是叛徒和觉悟不够之人,能在我们每十年一次的自省仪式前清理掉那是再好不过了”
安蒙歪头,金发上的火焰微微跳跃。“那你们在这干嘛?”
塔里克相当干脆,点头回答:“因为布法和德塔先生说需要助威者,而我们的研究经费不够。” 布法和德塔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瘫在地上的身体猛地一颤。安蒙瞪向两人,金瞳中的火焰几乎要喷出
塔里克没有理会他们的窘境,继续平静地叙述,声音平稳得像在念诵经文:“我们最近观测到位于南方,也就是兽人王国曾经的核心地带,现在的多拉克荒野地区出现了死灵法师的活动迹象,而涉及死灵术的法师便是对研习如何引导灵魂前往冥界审判和超度怨灵以及严格遵循神圣的【生死命仪】的我们的亵渎。” 他双手张开,黑色的长袍如乌鸦的翅膀般展开。“为此,我们有个提议。”
他声音提高,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精明。“作为赎罪让灵攸子大师的干出这一系列暴行的天罚者们加入我们本次的调查团队,当然,工资和调查期间的食宿费全部由我们负责。各位觉得呢?”
众法师议论纷纷,声音再次嘈杂起来,但这次带着一丝犹豫与权衡。
灵攸子咬着嘴唇双手环于胸前,红唇被牙齿压出白痕,凉鞋跺着地板。她无法接受徒弟离自己太远,但这个提议既能平息众怒,又能保全徒弟的性命。
然后她像是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我知道了……” 她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甘的妥协。“……我接受,不过要等到他们准备好才能去!”
塔里克默默点头,黑色的面纱下看不清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嘴角的一丝满意“没问题,那么给予您三个月的时间准备,三个月后的今天,我们在圣地克莱德亚的圣殿会面,再见。” 然后黑袍法师们鞠躬,动作整齐划一仿佛黑色的浪潮,他们静静地走向传送门离开,传送门的漩涡周围甚至没有出现波澜,众人就这样目送着圣化会的法师如幽灵般到来又如幽灵般消失
奥古斯都大殿的会客室,与其说是法师塔的一部分,不如说是一座被精心迁移的古罗马贵族宅邸的半圆形厅堂,明亮的光线从高耸的拱形窗户倾泻而入,地面铺设着精巧的马赛克,由无数细小的石砖拼凑出一幅浩瀚的星图,天蝎座的巨尾与猎户座的利剑在脚下延伸,被擦得光可鉴人,倒映着室内的一切。墙壁被漆成深沉的庞贝红,挂着描绘着特洛伊战争场面的挂毯,金丝绣线在光线下闪烁着光芒。房间中央,一张低矮的抛光青铜桌,桌面光洁如镜,桌上放着一套来自东方的精致白瓷茶具。几张华贵的红色躺椅环绕着桌子,椅腿由黑檀木制成,雕刻着茛苕叶纹,上面铺着厚实的、绣着金色鹰徽的紫色丝绒坐垫。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雪松木熏香的清冷、红茶的醇厚以及从窗外渗入的、雪后空气特有的凛冽清新。
卢修斯和马库斯一起坐在一张红色躺椅上。马库斯坐姿笔挺,铠甲下的身躯似乎一刻也不愿放松,而卢修斯则微微靠着,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单片眼镜的边缘。他们的对面,君士坦丁慵懒地斜倚着。他那火红色的头发如燃烧的余烬垂落于肩膀,干练的胡子梳理得一丝不苟。他身上穿着昂贵的丝绸制、绣有金边的白色长袍,宽松的袍子散落在红色的躺椅上,宛如一滩凝固的月光与流火。
君士坦丁端起手边的茶杯,白瓷温润。他将杯口凑近鼻尖,细闻着那氤氲而上的热气,然后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发出轻微的吞咽声。“盖娅女士还保留着这些茶叶真是太好了。” 他感叹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随后,他将茶杯置于檀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嗒”。
马库斯提起一旁的银质茶壶,为茶杯注入新的茶水,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中,热气再次升腾。“就连我也没想到。” 他将茶杯递到君士坦丁面前,声音低沉而严肃。“你们居然会选择这种方法进行暗杀……不对,” 他直起身子,铠甲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与其说是暗杀,简直就是恐怖袭击。”
君士坦丁听完,靠在椅背上,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来我们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啊。”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歉意
马库斯摆了摆手,脸上浮现出一抹后怕的阴影。“别说了,我真的以为自己差点要死了。”
君士坦丁的目光投向窗外,此时第三期的学徒们正在户外活动。赫丘利四肢舒展地躺在雪地上,像一头晒太阳的巨熊;波西亚和昆图斯一边互相咒骂着对方是“矮冬瓜”、“长耳朵的窃贼”,一边把脏兮兮的雪球砸向对方;而莉薇娅身上绑着一根厚实的皮带,另一端握在凯撒手中,以防止她第三十七次走丢。
“真是怀念啊,” 君士坦丁的声音变得柔和,“以前我们也会互相扔雪球呢。那时候卢修斯还经常被马库斯打哭。”
卢修斯颇具怨气地看向马库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当年的痛感。马库斯双手抱于胸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不是某人先往雪球里装石头,我也不至于往某人的后脑勺来一下。”
窗外凯撒拉着莉薇娅,衣服在风中翻飞。“等一下!慢一点!我跟不上了啦!” 莉薇娅却毫无顾忌,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头上还沾着昆图斯和波西亚刚扔出的雪球。“雪球大战!”她说完后兴奋的冲向另外两人,瞬间的爆发式加速,导致绑在凯撒手上的皮带猛地绷直。凯撒先是双脚离地,整个人被她拖在雪地上,犁开一道长长的雪痕。“嘎啊啊啊!莉薇娅慢点!慢——啊啊啊!” 雪沫飞溅,糊了他一脸,他的声音在欢笑中显得格外无助
几天后,奥古斯都大殿的会客室。这间房间仿佛从古罗马贵族宅邸中完整移植而来,明亮的阳光从高耸的拱形窗户倾泻而入,穿过薄纱帘幕,在空中洒下斑驳的光影。地面铺设着精巧的马赛克,由无数细小的深蓝与金色石砖拼凑出一幅浩瀚的星图,天蝎座的巨尾与猎户座的利剑在脚下延伸,被擦得光可鉴人,倒映出天花板上悬挂的青铜吊灯。墙壁被漆成深沉的庞贝红,挂着描绘特洛伊战争的挂毯,金丝绣线在光线下闪烁如星辰。房间中央,一张低矮的抛光青铜桌,桌面光洁如镜,上面摆放着一套来自东方的精致白瓷茶具。几张华贵的红色躺椅环绕着桌子,椅腿由黑檀木制成,雕刻着茛苕叶纹,上面铺着厚实的、绣着金色鹰徽的紫色丝绒坐垫,坐垫边缘缀满流苏。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雪松木熏香的清冷、红茶的醇厚,以及从窗外渗入的、雪后空气特有的凛冽清新。
卢修斯和马库斯一起坐在一张红色躺椅上,卢修斯的手指把玩着单片眼镜的边缘,马库斯坐姿笔挺,铠甲下的身躯似乎一刻也不愿放松。君士坦丁坐在他们的对面,火红色的头发如燃烧的余烬垂落于肩膀,干练的胡子梳理得一丝不苟。他身上穿着昂贵的丝绸制、绣有金边的白色长袍,宽松的袍子散落在红色的躺椅上,宛如一滩凝固的月光与流火。
君士坦丁端起手边的茶杯,白瓷温润。他将杯口凑近鼻尖,细闻着那氤氲而上的热气,然后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发出轻微的吞咽声。"灵攸子大师还保留着这些茶叶真是太好了。" 他感叹道,随后将茶杯置于檀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嗒"。
马库斯提起一旁的银质茶壶,为茶杯注入新的茶水,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中,热气再次升腾。"就连我也没想到。" 他将茶杯递到君士坦丁面前,声音低沉而严肃。"你们居然会选择这种方法进行暗杀……不对," 他直起身子,铠甲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与其说是暗杀,简直就是恐怖袭击"
君士坦丁听完,靠在椅背上,眼帘低垂,脸颊的阴影加重。"看来我们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啊。"
马库斯摆了摆手,脸上浮现出一抹后怕的阴影。"别说了,我真的以为自己差点要死了。"
君士坦丁的目光投向窗外,此时第三期的学徒们正在户外活动。赫丘利四肢舒展地躺在雪地上,像一头晒太阳的巨熊;波西亚和昆图斯一边互相咒骂着"矮冬瓜"、"长耳朵的窃贼",一边把脏兮兮的雪球砸向对方;而莉薇娅身上绑着一根厚实的皮带,另一端握在凯撒手中,以防止她第三十七次走丢。
"真是怀念啊," 君士坦丁的声音变得柔和,带着一丝追忆,"以前我们也会互相扔雪球呢。那时候卢修斯还经常被马库斯打哭。"
卢修斯颇具怨气地看向马库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当年的痛感。马库斯双手抱于胸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不是某人先往雪球里装石头,我也不至于往某人的后脑勺来一下。"
窗外。凯撒拉着莉薇娅,高立的衣领在风中翻飞。"等一下!慢一点啦!我跟不上了啦!" 莉薇娅却毫无顾忌,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头上还沾着昆图斯和波西亚刚扔出的雪球。随着她一句兴奋的"雪球大战!",她冲向另外两人,瞬间的爆发式加速,导致绑在凯撒手上的皮带猛地绷直。凯撒先是双脚离地,整个人被她拖在雪地上,犁开一道长长的雪痕。"嘎啊啊啊!莉薇娅慢点!慢——啊啊啊!" 雪沫飞溅,糊了他一脸,他的声音在欢笑中显得格外无助。
君士坦丁转头看向那狼狈的一幕,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说起来,凯撒那新衣服怎么回事?"
卢修斯耸耸肩,单片眼镜在光线下闪烁。"好像翻到我们以前看的罗马三剑客,就换了件新的...虽然比起以前那完蛋的衣品好多了"
君士坦丁有些惊讶,眉毛微微挑起。"那破碟片我们不是收起来了吗?难看的要死。"
马库斯看着窗外,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本来他的存在感就不高,现在穿的一身白又遮脸的,冬天的时候跟个雪人似的……"
君士坦丁挠挠头,目光重新转向卢修斯。卢修斯将单边眼镜摘下,镜片反射出窗外的雪光。"说起来,君士坦丁兄弟,愿意解释为什么要选择爆破这种方式吗?一向谨慎的你们居然选择了这种毫无顾忌的方式。要知道,本来乌鲁尔城就是萨米拉地区的贸易中心之一,你们居然直接把法师塔炸塌了。要知道那座法师塔快比一座城市都大,目标确实死了,附带伤亡了几乎城市一半的无辜者。" 他看向君士坦丁,眼神中透着追问的锋芒,
君士坦丁的眼神略带些忧郁和担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茶杯边缘。"……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卢修斯没有放弃,声音低沉而坚定。"请你直接回答我为什么,而不是逃避问题。"
此时的窗外,莉薇娅追逐着昆图斯和波西亚,三人发出欢快的笑声,雪球在空中飞舞如流星。莉薇娅身后的凯撒,狼狈地被拖在雪地上,大声喊道:"啊啊啊啊!你们这群白痴!看后面啊!"
这时楼梯传来声响,缓慢而沉稳的蹬蹬声如心跳般规律。一名身穿黑色皮甲的白发精灵走上来,他的出现仿佛让会客室的温度骤降。他身材修长却充满力量感,黑色皮甲紧贴身躯,表面泛着哑光,每一片甲胄都经过精心打磨,边缘镶嵌着银色符文,在光线下闪烁微弱的蓝光。皮甲上钩织着复杂的魔法纹路,如同活物般流转,肩部垂落一条黑色斗篷,布料厚重如夜,上绣星辰之眼的徽记。他的白发如瀑布般垂落,发梢在光下泛着银色的光泽,整齐地束在脑后
他和双手平靠在躺椅上的君士坦丁互瞪了一眼,瞬间空气仿佛凝固。君士坦丁的火红头发与贝利萨留的银发在阳光下形成鲜明对比,两人的眼神如刀剑交锋,冰蓝色的冷光与红色的怒火在沉默中碰撞,两人瞳孔的细微收缩。但什么都没说,贝利萨留继续向灵攸子所在的通天阁前进,斗篷在风中轻扬,留下一缕寒意。
卢修斯把眼镜带回鼻梁,镜片反射出窗外的雪光,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看来你和贝利萨留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君士坦丁起身,白色长袍在动作中滑落如流水。"好了,我也该去和大师报告了。" 他的声音平稳,却透着一丝不耐。
卢修斯看向君士坦丁,单片眼镜微微倾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君士坦丁头也不回,朝刚才贝利萨留前进的方向走,脚步急促如逃离。"那是机密。" 他的声音随风飘散,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卢修斯坐回椅子上叹气,肩膀微微下垂。"什么跟什么啊……"
盖乌斯和梅娜手上拿着一堆文件,身边还漂浮着勉强浮起来的一堆卷轴,纸张在魔法素的微弱波动中摇摇欲坠。两人满头大汗,面露难色地走在大理石走廊,阳光透过高窗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出他们疲惫的脸庞。
迎面走来一名穿着绿色长袍的黑发男子,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衣摆随着动作轻扬。盖乌斯马上认出是他们的前辈,急忙腾出一只手挥舞。"庞培兄弟!"
庞培双手插在袖子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点点头。"盖乌斯和梅娜!真是好久不见了,都长高了啊。" 他伸出手,指尖泛起淡淡的蓝光,声音如春风般轻柔。"要我帮忙吗?"
梅娜马上点头,声音中透着一丝解脱。"赶快!我已经快累死了。"
庞培的右手手指散发蓝光,魔法如细流般涌出。随即那些文件和卷轴如同获得生命一样整齐地叠好,悬浮在空中,排列成一道流畅的弧线。"是要送去奥蕾莉亚管理的图书馆吧?"
盖乌斯摇摇头,"其实是准备拿去保险库的。"
庞培有些惊讶,眉毛微微挑起。"这些难道是……我和君士坦丁他们之前的?"
奥蕾莉亚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犹豫。"灵攸子大师担心会再次发生今天这种事情,所以要全部封锁起来,以后再决定怎么办。"
庞培思考了一会,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烧掉不是更好?"
奥蕾莉亚手贴在脸上,声音带着无奈。"我也不清楚,但大师说,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
庞培点点头,口气带着一丝深意。"是吗……"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隐藏着无数未尽的话语,手指轻轻抚过悬浮的文件
而阿格丽帕和阿格里皮娜正在训练室中教导第三期的孩子们。训练室宽敞明亮,墙壁上挂着星辰之眼的徽记,地板铺设着柔软的木板,适合施展各种动作。阿格丽帕笑着抛出三颗西瓜,西瓜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绿色的外皮在阳光下闪烁。阿格里皮娜镇定架势后随即高高跳起,她的金发如阳光般闪耀,声音清脆而有力。"曼歌舞!第六式!长翎碎月!"
在空间中,她的闪着蓝光的银剑瞬间挥出数十刀,刀刃在魔法素的加持下泛着寒光,西瓜被切成几瓣,整齐地落在桌子上,汁水四溅却未沾染一丝地面。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轻盈地降落到地面,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令人叹为观止。
众人鼓掌,声音潮水般在训练室内回荡。阿格丽帕看向凯撒,声音温和"凯撒,再来几颗。"
凯撒点头,转身走向西瓜箱。可刚回头,刚刚还放着满满一车西瓜的箱子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几片零星的瓜皮散落在地上。旁边还站着嘴角沾着些许红色汁液的莉薇娅,脸庞上满是无辜。
两人对视了一眼,凯撒原地跺脚,风衣在动作中轻扬,声音带着无奈的恼火。"莉薇娅……"
莉薇娅头别向远方,然后不确定地又回看了一眼凯撒。又撇开脑袋仿佛不确定什么,最后还是默默说了句"偷吃西瓜的小偷真是太可恶了。"
凯撒揪住她两边的脸颊,手指用力捏紧脸颊肉被拉扯成粉红的弧度。"你啊!"
莉薇娅"呜,对不起啦,我只是说想吃一点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全部吃完了",小手无力地拍打着他的手臂
阿格丽帕轻轻拉开凯撒,手掌按在他肩上,动作温和却坚定。"好啦好啦,几颗西瓜而已叫食堂再送就好了" 慢慢的将他拉开金发在训练室的阳光下泛着光泽。
阿格里皮娜拿着毛巾,轻轻擦干莉薇娅脸上的西瓜汁,动作温柔。"说起来,之前你说过想学的吧,曼歌舞。"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鼓励。
莉薇娅点头,眼睛满是期待,黑发被汗水粘在额前。"我一直想让大师教我,可大师总是说我太小了。"
阿格里皮娜笑了笑,那笑容如阳光穿过云层般温暖。"那你看好哦,这都只是比较基础的。" 她调整姿态,右手轻轻握在刀柄上,可见她的指甲上还沾着些许训练用的细沙"曼歌舞第一式——短调冲云!"
瞬间,她如离弦之箭般冲刺出去,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稻草人在她面前一分为二,草屑四散如雨。她的动作流畅而优雅,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落地时衣摆轻轻扬起,宛如舞者般轻盈
阿格里皮娜走回来,拿起一把训练剑递给莉薇娅。"你试试。"
莉薇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握住剑柄,她学着笨拙地摆出姿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地盯着稻草人
阿格丽帕看着这一幕,声音温和。"做不到也没关系,因为当初我和姐姐也练了很——"
话音未落,莉薇娅已经喊出声来。"曼歌舞第一式——短调冲云!" 她以比阿格里皮娜更快的速度冲了出去,训练剑钝了的刀锋轻松切下稻草人的脑袋,切口甚至更加整齐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由于刹不住动,用力过猛,莉薇娅在地上打滚了几圈,训练剑脱手飞出,插在了远处的木桩上。稻草人的残骸散落一地,草屑粘在她的学徒服上
阿格里皮娜和阿格丽帕都感到巨大的惊讶,孩子们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而凯撒直接朝着莉薇娅翻滚的方向冲过去,学徒袍在风中翻飞,声音中充满担忧。"莉薇娅啊啊!"
阿格丽帕转向姐姐,声音中带着震惊。"姐姐……"
阿格里皮娜看着地上狼狈却开心的莉薇娅,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光芒。"啊……这就是天才吧,当年这一招我们练了好久来着。"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感慨,手指不自觉地抚过自己的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