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开门!警察!”
门板被砸得震天响。
浴室里的苏九儿也裹着浴巾,湿漉漉地探出头,脸上带着惊慌:“凡人!怎么办?!”
在这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刻,林辞的目光扫过房间里散落的女装,扫过苏九儿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狐耳和浴巾下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一个荒谬绝伦、融合了选项一和选项三,并且更加丧心病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
他一把抓起床上的女装,塞给苏九儿,语速极快地说:“快!把这个穿上!但别穿好!弄得凌乱点!”
然后,在苏九儿懵逼的目光中,他猛地撕扯自己的T恤,弄乱头发,一把将她拉倒在床上,用被子将两人盖住,只露出脑袋和肩膀。
“你干什么?!”苏九儿惊怒。
“不想进局子或者精神病院就配合我!”林辞低吼,然后深吸一口气,在被子里艰难地动作,将苏九儿刚套上一半的女装上衣扯得更开,露出她一边光滑的香肩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又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膝盖处,营造出一种“匆忙间只来得及遮盖”的假象。
接着,他调整表情,对着即将被撞开的房门,用一种混合着惊恐、愤怒而又带着一丝诡异潮红(憋气憋的)的声音大喊:
“警察叔叔!主任!别进来!我们……我们不是在嫖娼!也不是在搞邪教!我们是在……在进行一场伟大的、跨越物种的‘性别认知与服饰文化融合’实践!这是行为艺术!是为了探讨后现代社会中,男性凝视与女性物化之间的辩证关系!你看!她穿着我的……不,是穿着代表传统女性符号的衣物,却展现着非人的特征(指耳朵尾巴),而我则衣衫不整,象征着被解构的男性权威!刚才的火光和尖叫,是我们艺术灵感碰撞的激情体现!是灵魂的呐喊!”
他一边喊,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自己:我在说什么鬼东西?!这比灵胎共生还离谱啊!
门外瞬间安静了。
警察、教导主任、保安、前台大妈,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从严肃、愤怒,逐渐变成了茫然、震惊,以及深深的……困惑。
就连脑海中的系统,都似乎卡顿了一下,才弹出提示:
【叮!检测到宿主自创超出系统预料的社死方案,完成度评估中……评估完成!奖励发放:情缘点数+40(创新奖励!)。苏九儿好感度-15(当前-78,内心:这个凡人不仅无耻,脑子可能还有点大病!)。成功使范围内所有目击者陷入长达一分钟的哲学思考与认知混乱!危机暂时解除?】
【成就解锁:【用哲学打败现实】!】
门外的教导主任,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扶住额头,对着同样一脸懵逼的警察同志虚弱地说:“……那个,警察同志,要不……我们先联系一下校心理健康中心?这学生……可能压力太大了,产生了一些……认知上的艺术性偏差。”
警察看着房间里“衣衫不整”、紧紧裹着被子、一脸“潮红”与“坚毅”的林辞,以及他怀里那位露着香肩、银发狐耳、眼神羞愤中带着茫然(其实是没听懂林辞在胡诌什么)的“艺术搭档”,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出警多年,抓过嫖娼的,端过传销的,还是第一次遇到把“行为艺术”和“哲学解构”搞得跟扫黄打非现场一样的。
“咳,既然……既然是学校的……学术活动?”警察斟酌着用词,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受到了挑战,“那……那就由校方先处理吧。不过,注意安全,不要再引发火灾报警了。”他实在不想深究那灼烧的痕迹和焦糊味是怎么“艺术碰撞”出来的。
教导主任连连点头,赶紧让保安疏散了围观群众(主要是闻讯赶来的更多学生),然后黑着脸对床上的林辞说:“林辞!你和你这位……‘艺术搭档’,立刻!马上!去校心理健康中心报到!在沈医生出具‘心理状态稳定,具备正常行为认知能力’的证明之前,你们俩,暂停一切课程活动!听明白了没有!”
林辞心中狂喜!虽然被当成了精神病,但至少暂时躲过了开除和警察拘留!他努力维持着“艺术家”的深沉与疲惫,点了点头:“主任,我明白,艺术……总是孤独且不被理解的。我们会积极配合治疗……不,是评估。”
教导主任嘴角抽搐着,带着人离开了,临走前还贴心(?)地帮他们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林辞和苏九儿。
林辞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从灵魂到肉体都经历了一场洗礼。他刚想松开苏九儿,却发现怀里的少女正用一种看垃圾……不,是看不可回收有害垃圾的眼神盯着他。
“凡·人!”苏九儿一字一顿,声音冰冷,裹着被子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迅速将被他扯开的衣襟拉好,遮住外泄的春光,但脸颊的红晕却无法立刻消退,“你刚才……那番污言秽语,什么‘男性凝视’、‘女性物化’……简直比之前的轻薄更加亵渎!本宫的清誉,青丘的颜面,都被你按在地上摩擦!”
林辞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不是情急之下没办法嘛……你看,效果不是挺好?我们暂时安全了。”
暂时摆脱了教导主任和警察的“哲学拷问”,林辞拉着苏九儿,按照要求,灰头土脸地前往校心理健康中心。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苏九儿一边努力将身上那件被林辞扯得凌乱的女装整理好,一边愤愤不平地小声抱怨,狐耳因情绪低落而微微耷拉着,“想本宫堂堂青丘神女,竟要在凡间学府受此等屈辱,还要去什么‘心理中心’被评估……”
“少说两句吧姑奶奶!”林辞有气无力地回应,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千疮百孔,“能不被开除不进局子,已经是系统保佑……哦不,是系统坑爹后的侥幸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拿到那个所谓的“心理状态稳定”证明,然后找个地缝把和苏九儿一起埋进去,最好永远别出来。
两人各怀心事,低头疾走。林辞更是因为精神恍惚,根本没注意看路牌。
【叮!检测到宿主接近“特殊能量场”,触发隐藏任务:“误入歧途的诊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