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片!大佬!快!来个能帮我蒙混过关的福利选项!”林辞在内心疯狂呼喊,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没有反应。
后颈处一片死寂,没有熟悉的微热感,脑海中也没有浮现出那个总能救他于水火的淡金色选项框。
【请宿主在10秒内做出选择!9……8……7……】
系统的倒计时如同催命符。
为什么?芯片为什么没反应?!难道是距离太远?信号不好?还是……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林辞混乱的脑海。
他想起来了!
之前在那个幻境里,系统明确提示过:【后续任务选项中,将有约60%概率出现‘福利’性质选项】。
约60%概率。
不是百分之百!
也就是说,从他重新绑定这个2.0系统开始,芯片大佬的“福利救济”就变成了一种概率性的事件,不是每次危机都会触发!
而这一次,他显然没有触发那幸运的60%。他撞上了那该死的40%!
“所以……这次真的要靠自己了?”林辞心中一片冰凉。习惯了走捷径、抱大腿,突然被丢回原地,那种无助感和恐慌几乎要将他淹没。
看着眼前三个一个比一个羞耻危险的选项,再看着江月漓那越来越冰冷的眼神……
没有时间了!
“我选三!”林辞几乎是绝望地嘶吼出来,选择了那个最离谱、但也可能因为带来一丝转机的“全息自爆·数据洪流版”。
“数据!我给你看数据!”他闭上眼睛,开始不管不顾地背诵那些胡说八道的系统记录和芯片日志,唾沫横飞地说着多巴胺峰值、皮质醇水平、脑前额叶活跃度……每一句话都显得他像个神经病,但他别无选择。
这是他失去“福利”庇护后,靠自己做出的第一次重大抉择。
而后果,即将显现。
江月漓静静听着,那双空洞的黑眸里没有任何波动。直到林辞说到“模拟***时的脑前额叶活跃度只有正常值的17%”时,她突然笑了。
“你说的这些数据很有趣。但你知道,科学家都是要亲自验证实验结果的,对吧?”
林辞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没有信!
“芯片!芯片大佬!救命!”他在内心疯狂呼喊,但后颈处一片死寂,连一点温热感都没有。
完全离线!
“那么,回到正题。”江月漓站起身,走到林辞面前,伸手,冰凉的手指划过林辞赤裸的胸膛,停在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上。
“既然你说那些反应都是‘系统强制刺激’……”她的指甲轻轻按压伤口边缘,“那我们就来做个对比实验吧。看看没有系统干预的情况下,你的真实反应是什么样的。”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羞耻实验威胁,触发紧急任务‘对比实验生存指南’!】
【任务描述:请选择一种方式应对江月漓的‘对比实验’要求。】
【选项一】:忽然挺直腰板,露出学术探讨般的认真表情:“既然要追求严谨的实验对照组,那得把我的胖次也脱光才公平对吧?不然怎么算‘完全自然状态’?”并趁她愣神时快速追问,“还有,奖励是什么?总不能白被你实验吧?”
【选项二】:“月漓你错了!其实我现在看到你就会自动进入贤者模式!”(突然眼神空洞,语气机械)“检测到江月漓视觉信号输入……正在启动‘性冷淡协议’……叮!你看,我现在看着你完全没反应,呕!(配合干呕声)”
奖励:江月漓“想打人”指数+80%,获得“自毁式防御大师”称号。附加效果:会被要求“证明你看着苏九儿照片时也不会有反应”,然后被迫在盯着照片的同时接受各种物理刺激,看“贤者模式”什么时候崩溃。
【选项三】:突然义正严辞:“数据记录要用双盲法!我要求蒙上眼睛,这样我才不知道现在刺激我的人是你还是苏九儿,等等这好像更刺激了……”
奖励:会被真的蒙上眼睛,然后江月漓会用不同声音(自己装萝莉音、御姐音、甚至模仿苏九儿的声音)在耳边说话,测试林辞“听声辨人”时的生理反应差异,并详细记录“哪种声线最让你把持不住”。
看着这三个选项,林辞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命关天!这些选项每个都跟闹着玩似的!
“芯片……芯片大佬……你真的不管我了啊……”他在内心哀嚎,但后颈依旧一片冰凉。
与此同时,基金会秘密监控中心。
慕容雪站在巨大的全息屏幕前,屏幕上分割显示着多个画面:林辞宿舍门口胖子昏迷的场景、江月漓拖着林辞离开的模糊影像、以及……此刻林辞那剧烈波动的生理数据。
虽然芯片离线,但基础的生理监测功能还在。
“目标体内芯片信号已离线超过3小时,确认为神经抑制剂导致的强制宕机。”
慕容雪站在巨大的全息屏幕前,一身深灰色OL职业套装完美勾勒出她高挑纤瘦的身材。衬衫布料在胸前撑起一道惊心动魄的曲线。包臀裙下,一双被黑色丝袜包裹的修长美腿并拢站立,脚上是一双黑色高跟鞋。
她精致的脸上架着眼镜,镜片后那双凤眸冷静地扫过屏幕上滚动的数据,冷艳的气质中透着一丝不苟的学术感。
“目标当前处于未知地点,生命体征波动剧烈,伴有高强度应激反应。是否需要启动救援程序?”
她面前的全息影像中,一个模糊的高层身影发出低沉的笑声。
“救援?不,这正是我们想看到的。”
“长官?”慕容雪皱眉,“目标现在很危险,那个女孩——”
“危险?这是必要的‘断奶’过程。”高层打断她,“慕容研究员,你太心软了。我们给林辞植入芯片,提供‘福利选项’,不是为了让他安逸地活在系统的庇护下。我们要测试的,是一个普通人在获得‘作弊器’后,会产生多大的依赖。然后,在他最依赖的时候,突然夺走这个作弊器,看他如何在真正的绝境中挣扎、选择、求生。”
慕容雪沉默了。
“您是说……这一切都在计划中?”
“是‘可能发生的情况之一’。”高层纠正道,“我们设定了过载风险,也预料到可能的外部干扰。但真正让芯片离线的,是他自己在宿舍门口选择了最高风险的选项。他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全息影像靠近了一些,声音压得更低:“而且你忘了,我们最初的目的,是解析‘真爱之证’系统。那60%的福利概率不是随便定的。我们要观察他在没有福利的情况下,如何应对系统的羞耻选项。这些数据比任何实验都宝贵。”
慕容雪看着屏幕上林辞那剧烈波动的生理数据曲线,沉默良久。
“这太残忍了。”她低声说。
“残忍?这是科学。”高层的影像渐渐模糊,“继续观察,记录所有数据。记住,林辞不只是观察对象,他是我们的‘实验品一号’。他的每一次挣扎,每一次选择,都是宝贵的实验数据。”
通讯切断。
慕容雪站在原地,许久,才轻声说:“对不起,林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