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你就快点说，我们实在是来不及了”老附魔师正焦头烂额的处理艾尔莎还没弄完的衣服。
“我一句话总结，老先生，您愿意给风雪城一条技术的新路吗？”莫薇拉开门见山，但手指紧紧捏住的冬大衣下摆却暴露出他面对技术人员的些微紧张。
“愿意，但你要证明，你现在的证明还不够，而且你只有接下去十分钟，如果你的演讲失败了就出去，大批的订单在即，一会还有春战的订单，我没空胡闹。”
老附魔师擦了一把汗，接着低下头去，从始至终没有看向莫薇拉一眼。
被这一连串的发言砸的不清，顿时就开始思考起了如何拉拢他们。
这始终是她最大的短板。
“我不知道师傅有没有听说过怀表？那是一种贵族之间流传的时钟，可以精确的描述时间。”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直接说重点吧。”
斗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莫薇拉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公主身份不好用时的局促。
“是的，我这里有一种能够让附魔师也参与进怀表制作工作的新方式。”
这是之前莎姐和她说的，说什么要制造一条怀表的流水线，可是现在莎姐不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先试试了。
“不可能，我看不清，你不是嫌我老不中用吧？”
老附魔师连续的打断让莫薇拉倍感压力。
从始至终没有抬起的脑袋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将他赶出门外。
“老先生，请您看一眼这个产品。”莫薇拉推荐到。
“没空！”
这并不是一个想要好好商量的态度。
将心种的怒火压下，重新调整了思路到，“不知老先生如此用眼，是否在平时生活中有所困难呢？我们实际讨论。”
这次，老者放下了手中正在附魔长袍的工具。
“你是说有什么可以治好我的眼睛？”
“准确的说是改变所有人的眼睛，改变我们可能见到的一切事物。”莫薇拉将话题放大试试。
“头开太大了，谈判的时候不能说这句，但我能明白你的意思。”老者说着伸出手来。
莫薇拉赶紧将附魔镜奉上。
“不行，透明度还是不够，不足以在小齿轮上进行附魔。”老者摇了摇头。
“老先生，这边是有配套的魔法的，我希望您能配合魔法一起使用。”莫薇拉拿出了艾尔莎写的魔法卷。
“不错，是个简单且高效的魔法。”
莫薇拉终于将心放了下来。
“但还是不行！我现在大批附魔的事情都没完成又有什么时间和你去搞劳什子的新附魔。你要不明年等我空闲的时候再来吧。”
该死，莫薇拉心种暗道，手指搓着侧边的长发，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价码并没有达到这位附魔师的心理预期。
考虑再三先决定把新附魔草案拿出来看看，这次是最后一步了，必须要漂亮。
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纸，这种官方泄露作为一种拉拢手段有时候也不得不使用，当然，这是经过卡尔的同意的。
“字很多，我为您总结。”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大公府将设立一个十人编制的‘新附魔研究所’。这意味着，一种由大公府背书的、超越行会体系的新资质。”
老者准备赶人的手，停在了半空。
“此项研究将被列为军事机密，禁止向外泄露。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莫薇拉凝视着对方“薪酬未定，但能确定的回报是——您将成为风雪城首批，踏足一个全新学术领域的‘闻道者’。”
“‘朝闻道，夕死可矣’……”老者重复着这句勇者的名言，脸上的烦躁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混合着震惊与渴望的神情。
他揉了揉眉心，长久地沉默后，终于挥了挥手，语气疲惫却不再轻蔑：
“罢了……东西留下。你出去吧，让我考虑一下。”
站在紧闭的门外，莫薇拉才终于允许自己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后背的衣物，早已被冷汗浸透。
也许赢了，但之后更多的附魔师也需要一个一个拜访。
“这位爱好技术的搞定了。”看了看标注的剩下的人，“还有这位好钱财的，这种也能拉拢。”
门外，莫薇拉敲醒了第二位自己打算拉拢的人。
“哟，这么小一位姑娘啊？”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大叔来开着门。
“您好，德克先生，请问我这里有一份秘密的怀表订单，我们可以进去秘密详谈吗？”
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犹豫片刻让出了身。
傍晚，夕阳踩着红霞踏入了自己的黑暗。
宛如小船般的太阳缓缓消失在了西山，寒风刮着风雪城。
莫薇拉看着自己表格上的人名字：“今天一共拜访了12位附魔师，一共有5位愿意加入革新的阵容。”
看着远处灯火，莫薇拉随意到找到了一个酒馆，里面嘈杂的声音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老板请给我一碗热汤和12块面包。”
“十二块？”厨房后的大娘探出头，打量着她，“你个小丫头，长得还没十二块面包大呢！”
“那……先来三块吧，不够再买。”
莫薇拉在角落坐下，热汤下肚，连日积压的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周围的谈笑声、碰杯声，仿佛化作了遥远的安眠曲，她的意识渐渐沉入深海……
砰。
额头轻轻磕在木桌上，她彻底睡着了。
……
“喂。喂！”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摇晃惊醒。迷迷糊糊抬起脸，嘴角还挂着涎水，粘住了好几根头发。
朦胧的视线里，映出一张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面孔。
“嗯？卡斯珀？哈哈哈哈——”她梦呓般指着对方，傻笑起来，
“没想到吧？你几次陷害都没中……这次，我非要赢走你的领地，让大家都看看……什么才是顶级审美的大庄园……”
对面的男人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你真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敢在酒馆里睡着？”他压低声音，“要不是我正好看见你，指不定出什么事。先检查一下，钱少了没有？”
经他提醒，莫薇拉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慌忙检查随身物品。
一切正常……个鬼啊！“卡斯珀！你怎么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