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读者朋友,实在抱歉。
写故事的过程,有时就像在迷雾里走路,原以为看清了前方的路,走得远了才发现,有些岔路根本通不到想去的地方。前面的章节里,不少设定和思路随着剧情推进,渐渐显露出矛盾——比如六花的退役原因、缚灵花的存在逻辑,这些本该服务于主线的细节,反而成了绕不开的阻碍。思来想去,只能在这里做一次“吃书”的修正,既是为了故事能更顺畅地走下去,也是不想让那些不完美的设定,辜负大家一路的跟随。
真的很抱歉,让大家跟着绕了弯路。接下来的内容,会基于更清晰的脉络展开,也会把六花的故事好好讲完。
话归正传。
地窖里的火把噼啪作响,映着明月复杂的神色。她轻轻抚摸着菲兰颈后那朵淡淡的白花印记,终于开口解释:“缚灵花的事,确实和六花有关,但并非你们想的那样——六花中,只有我一人中过这印记,而且是在怀着菲兰的时候。”
三剑愣住了,剑红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颈后的印记:“可……协会说这是新星专属的‘恩赐’。”
“恩赐?”明月失笑,笑意里带着几分苦涩,“这东西是当年雾城之役的余孽。我耗尽魔力净化蚀骨雾后,身体虚弱得像张纸,只能隐居在乡下养胎。大概是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有天夜里觉得颈后发痒,第二天就长出了这朵花印。”
她指尖拂过自己颈后,那里的印记早已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有在魔力涌动时才会隐约显现:“一开始我以为是产后虚弱留下的斑,直到菲兰出生,发现她颈后也有一模一样的印记,才惊觉不对。那时候我已经没什么魔力了,只能靠着白花最强的治愈与进化能力慢慢抗衡——这两种能力,恰好是缚灵花的克星。”
治愈力不断修复着被花印侵蚀的身体,进化力则让她的细胞逐渐适应、甚至同化了花印的能量,到最后,缚灵花不仅没能控制她,反而成了她感知同类印记的“雷达”。
“至于其他五位姐妹……”明月的目光柔和下来,带着怀念,“她们的退役各有缘由,但都与缚灵花无关。”
她数着手指,一一说起:
“红花缇娜,那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热血笨蛋,退役是因为在一次任务里为了保护秦菲儿,硬接了反派的大招,伤了根基。不过你们别被她那冲动性子骗了,她对秦菲儿可是温柔得很,退役后开了家武道馆,天天逼着秦菲儿陪她‘切磋’,其实就是想黏着人家——哦对了,她俩现在是情侣,这事当年在协会可是掀起过不小的风波。”
提到缇娜和秦菲儿,明月的嘴角扬起笑意,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画面。
“青花风铃,性格和缇娜一样热血,但比缇娜多了份细心,总能在混乱中观察到关键。她退役是因为想专心研究古代魔法阵,据说现在在某个遗迹里当起了守墓人,偶尔寄明信片回来,上面画的全是奇奇怪怪的符文。”
“紫花秦菲儿,对外人总是冷冰冰的,像座冰山,可对缇娜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当年要不是她偷偷把协会克扣的疗伤药塞给我,我可能撑不过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她退役是为了帮缇娜打理武道馆,顺便……监督缇娜别又把学员打哭。”
说到这里,明月忍不住笑出了声,仿佛能看到秦菲儿叉着腰训斥缇娜的场景。
“金花金菲亚娜,那位温柔的富家大小姐,退役后继承了家族企业,不过她没走寻常路,把公司改成了研发魔法辅助设备的工坊,专门给像我这样魔力衰退的人做便利工具。上次菲兰生日,她还寄来个会自己走路的蛋糕,说是最新研发的‘陪伴型机器人’。”
“最后是翠花翠丽丝,她呀,性格温柔得像春日里的风,可打起架来,那些武术招式能把对手耍得团团转。她退役后去了乡下,开了个小农场,种的蔬菜据说能蕴含微弱的治愈魔力,附近的小孩都爱往她那里跑。”
火把渐渐燃尽,地窖里的光线暗了下来。明月的声音也变得轻柔:“我们六花,从来不是被什么阴谋拆散的。只是走着走着,就找到了各自更想守护的东西——缇娜想守护秦菲儿,风铃想守护那些被遗忘的知识,菲儿想守护缇娜的傻气,菲亚娜想守护更多人的日常,翠丽丝想守护一方小小的安宁,而我……”
她低头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菲兰,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儿颈后的白花印记:“我只想守护这个小家伙,守护我们用尽全力换来的平凡日子。”
剑黄花忽然低声说:“我们……能加入你们吗?”
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颈后的缚灵花印记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发亮,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明月抬头看向他们,地窖外的月光不知何时透了进来,刚好落在三剑的脸上。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六花第一次并肩作战时,缇娜也是这样莽莽撞撞地问:“前辈们,带上我们吧!”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重叠。
“好啊,”明月笑着点头,眼里的光比火把更亮,“不过先说好了,加入我们,可没有协会的‘恩赐’,只有粗茶淡饭,还有……”
她顿了顿,看向菲兰颈后那朵在月光下隐约可见的白花:“还有,要学会自己开花。”
三剑对视一眼,忽然都笑了。剑红花摸了摸颈后的印记,第一次觉得,那朵曾经让他变强的花,或许真的能开出不一样的样子。
远处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正悄悄拉开序幕。